第三百二十六章 威脅(1/2)
似乎是為了驗(yàn)證竹染的心中的奇怪之意,那些大漢整齊的散開了一條小路,那條路,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
若是花辭在此,就能一眼認(rèn)出來這就是那個自稱為王爺?shù)模⑶铱诔隹裱裕J覦她的古元的那個人。
“這位公子,弄這么大的陣仗,可是有什么事情。”竹染最先說話,只是他的聲音帶著涼意,仔細(xì)聽來,還有一絲虛浮。
竹染打量著面前這人。
而傅云南也在打量竹染。
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第一次見面,便是這種場景。
傅云南看著面前臉色蒼白,明顯就是病秧子的男子,竟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子熟悉的感覺。
“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所以若是你識趣,便離開,我不會傷你。”傅云南第一次如此正經(jīng)的說話。
“呵。”
竹染笑了,他的笑容帶著一絲蔑視,盡管這種感覺被他藏得微乎其微,但卻依舊被傅云南聽到了。
傅云南是皇子,但卻對這種表情十分敏感,主要他自小就經(jīng)常受到如此蔑視的眼神,他姓傅,并沒有跟著皇帝姓蘇,主要是因?yàn)樗孕”闶窃诟导遗韵甸L大的,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蒼梧國皇室的時候,他還叫傅云南。
他為什么不改名,只是因?yàn)樗枰诟导译[藏自己,自然的,他也就沒有改姓氏,目的也就是為了讓傅家認(rèn)為他是一個沒有威脅的人物。
所以這些年,他從來都叫傅云南。
而且還以自己為傅姓,假裝很是榮耀。
......
東離的某處山莊。
荒蕪的山上,一背著籮筐,身著灰色上衫的少年,忽然停止了腳步,嘴里念念有詞,只見他緊接著將籮筐放下,就地坐了下來。
少年臉上帶著絲絲紅潤,汗珠隨著臉頰滴落,身上的灰布衫上被刮破了幾道,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不過那眼神里卻透著異樣的光亮。
“他娘的,都怪那個臉上有膿皰的老變態(tài),否則小爺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那少年微瞇著眼,白皙的手將眼前刺眼的陽光擋住,露出泛著一圈金色光環(huán)的手腕,仔細(xì)看來竟有無數(shù)梵文佛字在里面閃耀。
少年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有些出神。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自己也能變成這個模樣。
灰衫少年好似認(rèn)命般的緩緩起身,將放置一旁的籮筐重新背起,習(xí)慣性的摸了摸鼻子,朝遠(yuǎn)方走去,陽光將他的影子漸漸拉長,直至消失。
若是此時花辭在此,就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就是乞丐版落無傷,也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竟然在這個鬼地方,還一副這種樣子。
......
一個月前·林家村
林家村里一直有一戶姓柴的人家,沒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也沒人去探究什么,好像從他們有記憶時,這戶人家就一直存在。
林家村地處荒山,幾乎寸草不生,卻盛產(chǎn)一種異形紅色果子,長在荒山九枯草上,在夜里常常發(fā)出淡淡的光芒,故名九芒紅葉果,常為村民所食。
“柴家小兒,你老爹讓你去塘里幫忙。”
一老者拄著拐,一手提著剛剛捕獲的小魚,水滴沿著漁網(wǎng)緩緩滴落在地。
紅中帶著紫的魚,眼睛里有著一絲不易觀察的黑氣繚繞。
那躺在院里曬著太陽的少年,聞聲將蓋在頭上的《天才文筆錄》拿下,轉(zhuǎn)頭望著那位老者,應(yīng)道:“曉得了,曉得了,馬上來。”
而這少年依舊是落無傷。
至于為什么那個釣魚的老者為何要稱作他為柴家小兒,主要是他一個月前,掉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谷。
而救了他的老者,剛好就是這個林家村里唯一的姓柴人家,名字叫做柴茶。
柴茶的年紀(jì)很大,似乎精神有些毛病,救了他以后,就說什么:“我的兒啊,我的兒,你總算是回家了。”
后來,這個柴茶當(dāng)著全部林家村的人,宣布,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他落無傷就是這個柴茶的兒子柴二。
落無傷作勢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拿上一旁擱置的蒲扇,慢悠悠的朝那荒山中唯一一處水源地走去。
約莫走了一刻鐘,原本荒山枯木的情景不復(fù),地上開始有了些許綠意,不時還有一些紫藍(lán)色小花在其間開放,許是處在荒蕪地方久了,這些小花小草竟也讓人感覺珍貴異常。
落無傷一邊注意著腳下,一邊扇動著蒲扇,為自己帶來一些清風(fēng)。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
真不知道他那不靠譜的救命恩人,也就是非讓他叫他爹的柴茶,整日里在那塘里搗鼓些什么,神秘兮兮的,還每天堅(jiān)持讓他過來,又不告訴他到底做什么。
遠(yuǎn)遠(yuǎn)的落無傷就看到了那著青衫長衣的青年男子背影。
他微微低著頭,好像正專注的研究那塘里的勞什子。
落無傷扇動著手中的蒲扇,陽光透著蒲扇,發(fā)出淡淡的光輝。
“柴哥哥,你今日必須要娶了我,”
一聲雄厚而又帶著濃濃鄉(xiāng)音的女聲傳來,震耳欲聾讓人無法忽視。
落無傷一聽,整個人頓時起了雞皮疙瘩,他一下子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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