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三年(1/2)
梨花只是稍稍一瞥,便知那信件是朝堂下發的急件,但如今主上昏迷不醒,她也不能擅自越舉,只好親自寫封書信。
書信的內容也不過是些她家主上臥病在床,心系朝堂卻無法動身云云,反正即表達了他家主上如今確實是重病在床,無法看信的無奈,又將他家主上忠于政事的愛國之名說得令人潸然淚下。
不過,梨花如今倒是十分擔心,畢竟已經過了許多天,主上卻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她總覺得近來會發生什么事,盡管這只是她的猜測。
......
小花是被滿林子的鳥叫聲所吵醒的,她揉了揉自己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這里的樹木大多直沖云霄,遮云蔽日,五六個青年壯士圍在一起都無法將那一顆圍住,滿林子的草香和花香,不時還有許多鳥叫聲在這林間響起,就這么一眼,小花便知:像這樣的林子,沒個數百年絕不會形成。
值得注意的是,她發現這林子并沒有昨夜她見到的虛假的感覺,也許這里才是這個林子真正的模樣。
他們誤打誤撞間,進了這個林子的深處,也進了這林子真正的中心地方。
不過,落無傷去了哪?
而在小花思索的下一瞬間,她就在一旁的矮樹叢里瞧見了那位昨夜拋下她的“罪魁禍首”。
落無傷的臉色十分蒼白,看起來似乎還未睡醒,眼睛緊緊閉著,身上衣物沒有一絲損壞和灰塵,仿佛只是在靜靜的安睡,只是那臉色卻十分異常,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幾乎是下意識的,小花皺起了眉頭,對著落無傷喊道:“起來了,這天都亮了。”
“醒醒?!毙』ㄒ娝麤]有絲毫的反應,不由搖晃了他的身子。
可當她接觸到他的身子時,卻莫名感受到那身體里散發著一股寒氣,而且觸碰的感覺不似人般溫軟,而是......在觸碰尸體。
她被她腦子中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時,一道勁風吹過她的臉頰,準確的來說是一條粉色的絲帕朝著她的臉徑直駛來,連帶著的還有那來勢洶洶的勁風和一股淡淡香草氣息。
小花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仿佛早知她會如此行動般,另一條粉色的絲帕準確的朝她襲來,她被那猝不及防出現的另一條絲帕蓋住了整個頭。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毙』ㄐ牡馈?
幾乎在她被那粉色絲綢裹著頭同時,一位身著長衫的中年男子憑空出現,令人驚訝的是,他擁有一雙淺紫的眼睛,那雙眼睛在這張不算驚艷的臉上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魅惑。
在那位男子上下打量她的同時,小花也慢慢將頭上的絲帕取下。
當小花露出她的完整面貌時,那位長衫男子明顯眼里有些波動,里面還透著別的什么情緒,隨后又迅速隱入眼底,仿佛方才的是一種錯覺。
“你是什么人。“小花的語氣有些不善。
聽著熟悉的聲音從那位一身青色長裙的女子身上傳來,男子身子顫了顫,只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只存在了一瞬。
紫緣心道:那個瘋子竟然來了?
“這句話本該由本君來說,擅闖本君的地方,你這小輩是否太過輕狂了些?!?
聽見這略帶著威嚴的話,小花好看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對他的第一映像便是美人,還是那種風韻猶存的“美人“。
雖然他已經步入中年,但那皮膚依舊細嫩得能掐出水來,五官眉眼并無一處令人驚艷,但一起組合起來,再配上那一雙淡紫色的眼睛,什么形容詞都不如一句美人來得形象。
......
三年后時間飛逝,轉眼間三年已過,在這期間她從未出過深林,落無傷也在一年前重新蘇醒,而她在三年前認的師傅卻仍舊與初見一般無二,容貌半分沒有顯出老態。
參差不齊的石巖上,一位青衣女子正赤足立在上面,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玉手抻出那把掛在腰間的墨玉笛,手腕輕輕旋轉按出劍刃,原本普通的笛子便成了短劍,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墨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她那輕盈的身子竟隨著她赤足輕踮在空中飛起來,步伐若云間飛蝶。
紫緣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面前,用一根隨手撿起的柳枝條朝她扔了過去,那看似柔軟而又沒有攻擊力的柳條頓時成了殺人利器,直取她的咽喉,只瞧得她的眉頭一挑,借著巖石向上一跳,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余光瞟見她那不靠譜師傅含笑的眼睛,這才知曉,這人分明只是在逗她。
“怎么今日有此雅興,竟舍得來瞧我這白撿的徒弟一眼了?”
紫緣笑了,他數十年都不見歲月變化的臉上竟有了奶膘,一邊一坨顯得格外年輕可愛,半分沒有他這年紀該有的老態。
“這時間不早了,無傷讓我喊你吃飯。”
若說幾年前的紫緣是不近凡塵的世外高人,那如今的他便是流連俗物的好吃鬼,尤其是在半年前落無傷醒來后最為明顯,要不說這人間的煙火氣最為難得,更何況這落無傷的廚藝可是當真不錯,也不知是何人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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