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睡這不走了(1/2)
傍晚。
金烏沒入了道仙界一直條條的滄海中,玉蟾趕著上人界的早朝似的追打著金烏的屁股上起了夜班。
素瑤一個大閑人逛膩了女弟子居住的遠澄山,又不方便逛皆是男弟子住的長清山,便在虛雨山上美滋滋的溜達了一圈。
她全程路過了被結(jié)界道道封鎖的凈光閣,一邊欣賞著日夜更替中的萬物變化,一邊喜滋滋地逛回了原地——虛雨齋。
這種瞎晃悠的運動實則不太無聊,因為“無聊”也算在了她以為的樂趣中的一種。
正當素瑤瞧見里院溪流旁的屋子里發(fā)出了晃眼的金光,索性去推那兩扇雕花門時,一金色的銳目直直地掃射而來,還沒看清是誰,身子忽地一麻,便朝后倒了下去。
一塊動彈不得的木頭倒在地上,某猴子踢了兩腳,這地上的人兒總有幾分熟悉,卻半天回想不起來。
這女人闖進來打擾到了他的修煉。
自上次開啟火眼金睛已過數(shù)日,按理不應(yīng)該毫無變化反映,可現(xiàn)在偏偏除了眼睛是金色的,火眼金睛的功效他是基本沒掌握。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什么東西硬生生地卡在了前面,應(yīng)該就叫做所謂的瓶頸。
本來就心情煩躁的孫悟空,瞅著地上被他的火眼金睛剛才那一下麻暈的女人,心情更是惱火了。他試了這么多遍,怎就只在她身上有點反應(yīng)?不僅沒什么可高興的,而且還挺不爽。
大部分不爽的原因,是因為光看著這張臉就給他一種莫名想發(fā)火的沖動,心里躁動的很。定是與此女發(fā)生過什么不好的事情,礙于他太健忘,思不起來了。
孫悟空拎起地上的人兒丟到床榻上,折回那圓形大理石板盤膝而坐,繼續(xù)練功。
是夜,驕傲的月亮俯視下方,如今天色徹底黑了。
素瑤耳邊充斥著溪流潺潺聲,她記得溪流在里院,這里貌似是幾位男長老居住的地方,可為何她現(xiàn)在腦袋暈沉沉的,怎么也睜不開眼來。
“醒了就離開。”
感知到榻上之人醒來的氣息,一蠻橫的聲音十分突兀地在夜寂中乍響。
素瑤欲哭無淚,她倒是想離開,可全身動彈不得啊。
“你是想我趕你走?”
這股濃濃的威脅由剛才發(fā)話之人的語氣里散發(fā),光是無法回話就開罪了他,再這樣杵著會不會被暗殺啊。
素瑤十分無力,早知道在倒下去前奮力看一眼是誰了,好帶著這個野蠻人的名字一起入地府找閻王告上一狀!雖然她可能死后不去地府。
“......”
良久無人應(yīng)答,孫悟空不耐煩地睜開眼,定定地望著躺在床榻上毫不動作的女人,咂舌道:“嘖,忘了你此刻動不了,等著。”
接著身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素瑤猜不出他要做什么,片刻后,那磁性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耳畔:“你可以滾了。”
她擠了擠眼,試了一下果真睜開了,于是噌地從床沿坐起,想瞅一眼到底是何人再走。沒想剛一抬眼就撞上了一張霸道邪肆的臉,這張臉好像在訴說著“喂,你很礙事”一樣。
熟悉的凌亂金發(fā),熟悉的銳利金眸,熟悉的命令語氣,以及熟悉的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此刻的孫悟空正環(huán)抱著手像趕一只蒼蠅般,讓她心里油生出一股不爽。
“不,我不走。”她忿忿然道。
外面天這么黑,六界學(xué)院上又各處藏著許多生靈,她還怕一個人走夜路呢。
“什么?”某人表情突然轉(zhuǎn)黑,一點即爆,“賴著不走是想找死嗎。”
粗魯?shù)呐_詞,蠻橫的語氣,不講理的表情,還有更多讓素瑤看不過去的地方,她今晚就跟他死磕到底了!
“你這猴子真無理,我也是女人,總該有的謙讓禮儀你樣樣糟蹋,別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得非聽你的話不可。”她把腿盤上,臀往后挪了半米,實實地釘在床榻上就是不走了,“我今晚睡這,明日自會離開。”
傲慢誰不會,素瑤也睥睨地剜了一眼身前之人,抬高了下巴裝模作樣的。
孫悟空頓時炸了毛,伸過手就欲抓起她強硬往外扔,素瑤扒拉著那只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就要往上狠咬一口,剛巧眼神對上了擱在地上的一盆食人花。
說是食人花是因為那丑陋的花芯是一口長滿尖牙的嘴,素瑤震了震身,愕然地松開了手,隨即不可思議道:“你竟然用這種東西弄醒我!”
孫悟空往她視線所及大致瞟了一眼,還以為是何物把她嚇成這樣,他若有似無地笑了笑,不愿給出解釋。
素瑤不傻,這花她知道,對付全身麻痹之人,最狠的療效就是讓它在此人身上咬上一口,給神經(jīng)帶來刺激,麻痹狀態(tài)瞬間全無。
她背脊一陣惡寒,撩開袖子定睛一看,那醒目的紅印子,一格接著一格的,還帶著一條絲紅,顯在這皓白的手臂上看著殘忍多了。
等等,她為什么會麻痹?這家伙剛才到底在練什么啊。
“下次你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孫悟空傲著一雙深邃的眼,大致端上一端素瑤,全然是在鄙視。
腦子稍微一轉(zhuǎn),便好猜到這次練功失敗了唄,不然為何說下次?
素瑤任著性子悄悄補上:“那還真是謝謝了,你功夫不到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