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謎(一)(1/2)
“我和清澄之前就懷疑過她了,計算機專業(yè)的研究生,完全有那個能力。加上她因為自身的遭遇,急于改變寄人籬下的現狀,導致貪圖眼前小利,很容易被人利用。”程逸頡分析說,“最初確定黑客的存在,是清澄被Jim劫持到社區(qū)圖書館所在酒店大樓的1208房間。雖然最后無法確定誰是Jim的同伙,但陳咬金和許俏玲的嫌疑都還是存在的。后來在南風古琴文化村的酒店,黑客再度出現,協(xié)助Jim進入我和清澄居住的客房。而且當時已經確定,Jim就在酒店的住客當中,而那個黑客,也很有可能是酒店住客之一。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你的哥哥不是Jim,至于黑客,你覺得他有那個能力嗎?”
“怎么可能,他讀書時可是個理科差生,對計算機更是一竅不通。”陳雨飛都覺得好笑。
“所以,我后來基本把懷疑對象,鎖定了許俏玲。包括米藍夫婦的那個案子,情趣酒店發(fā)生命案的那晚,她和你哥哥也在酒店住宿,她應該是奉Jim之命,暗中協(xié)助米藍,以免她的復仇計劃出現什么閃失。你哥哥因為被美色迷惑,無辜成為了她的擋箭牌,幾次三番被利用了還渾然不知。”程逸頡說,“悉尼的那場大火,讓我最終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分明是有人利用電線老化制造短路引起火災,那人是個高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制造火災的目的就是殺許俏玲滅口,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只會是個禍患。”
“我那個哥哥,有時候蠢得像頭驢,還自以為了不起,整天沾沾自喜。”陳雨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許俏玲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害得許悠然受到池魚之殃,落得這么悲慘的下場,實在太可憐了。”
稍事停頓后,她又說:“李東和他的女朋友曾經遭人威脅。據說是有天晚上,兩人睡覺時,突然有蒙面人闖入室內,拿槍對準他們,恐嚇李東,如果接下去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殺了他們兩人,還有他們的家人。她堅決否認自己下了毒,經過檢驗,李東是氰化鉀中毒致死。氰化鉀易溶于水,水溶液呈強堿性,并很快水解,只要倒入飯菜中就行了。我們調查過,李東的女朋友確實沒有毒藥的來源。李東使用過的6個一次性杯子中,有4個被檢測出了麻醉劑的成分。裝湯的保溫壺沒有檢測出麻醉劑,藥是下在杯子里的,和你之前推測的一樣。”
程逸頡了然點頭。“和我所料不差,李東是受到威脅,才不得不充當內應,給自己的兄弟下藥。李東的女朋友下毒的可能性的確很小,我堅持自己的判斷,下毒的和調包畫作的是同一個人,李東的女朋友不是博物館內部的人,不可能對空間方位那么熟悉,更不可能進入保管部的辦公室。”
“我們調看了博物館各個地方和演出現場的監(jiān)控錄像,沒有發(fā)現可疑的人。昨晚觀看演出的人,中途都沒有離開過。最早離開的,是你、何牧軒和我三個人,那時候已經是9點出頭了,沒有作案時間。”陳雨飛又說,“博物館的內部人員,昨晚有到場觀看演出的,都沒有作案時間。其他沒有觀看演出的,除去保安人員,以及參與演出的慕清澄和負責道具的施奇外,其他人連博物館外面的廣場都沒有進入過。但是會不會又是穿了隱形衣,我們就看不出來了,你要不要再親自看一下?”
“沒那個必要,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地方我都仔細察看過了,除了二樓走廊外,其他地方的空間結構,都無法做到完全隱形。”程逸頡似乎已成竹在胸,“我之前分析二樓走廊處的監(jiān)控錄像,得出的結論是,7點45分開始,有人從窗戶進來,經過走廊,一路到了展廳。將近10分鐘之后又出了展廳,原路返回走廊,從窗戶離開。也就是說,盜賊帶著贗品而來,在展廳內停留了將近10分鐘,將畫作迅速調包后,帶著真跡離開。從窗戶出去時是將近8點5分,總共差不多20分鐘的時間。”
“演出在7點30分準時開始,當時施奇就已經在臺上了,他負責作為道具的一扇長屏風的轉換,一直躲在屏風后面,直到上半場演出結束,將近8點半才暫時回到后臺,道具組的人員都證實了這點。慕清澄在第二幕才出場,時間正好是在7點45分,第二幕結束時已經是8點出頭了。”陳雨飛很苦惱的樣子,“對于施奇和慕清澄,我們也進行了更為詳細的調查,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兩個人都沒有作案的時間。那到底會是誰呢,我現在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了。”
“施奇是躲在屏風后面的,一直沒有露面對嗎?”程逸頡問。
“這個問題我們也想到了,懷疑他是偷偷溜下臺去。”陳雨飛說,“但是,他沒有辦法做到。因為屏風是在舞臺的左側,演員是從左側上場,再從右側下場,直接走演員通道離開。演出已結束的回到博物館內的化妝間,還有演出的再繞回左側的后臺。左側的后臺一直有許多演員在候場,如果從那里經過,肯定有人會看到,但是沒有人見到過施奇。而從左側到右側,必須橫穿過舞臺,太顯眼了。我們作為觀眾,并沒有發(fā)現舞臺上出現什么異常。”
程逸頡思索半晌,暫時也得不出確切的結論,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決定晚上先找慕清澄再確認一下,是否有什么遺漏的細節(jié),之后再作進一步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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