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留用(2/3)
的身子也大不如前。皇上雖然圣眷優渥,可是終歸是身為天子,不能獨獨只陪著長姊一人。
傅恒正不知該如何安慰長姊,卻見李玉在外面隱約使了個眼色。
傅恒便忙出來,跟著李玉,疾步追上了皇帝的肩輿。
皇帝坐在輿上微嗔一笑:“小九你竟敢唬弄你姐姐!你那火鐮荷包,分明是新針新線!”
傅恒忙跪倒在地:“皇上寬宥,奴才豈敢欺君!只是那荷包實在是年深日久了……”
富察皇后力行節儉,她自己頭上只用通草絨花裝飾,更親手給皇帝和弟弟縫制用料簡樸的荷包。都以鹿尾絨毛搓線織成,上面的繡花都是通草的軟莖……傅恒那個,通草還是綠的,于是皇帝一眼便分辨出來。
皇帝便笑:“你起來吧!朕又不是怪你,只是好奇,究竟是誰給你補的?”
李玉湊上來解釋:“皇上日常帶在身邊的那個也是因為皇上太過喜歡,日日不離身,于是磨損了。皇上也不忍叫娘娘辛苦,便吩咐奴才送到四執庫去……卻沒找見合適的人。都說草莖太軟,當不得針線使。除非江寧織造那邊才有這樣功力的繡娘,只是要送到江南去,難免費了工夫,皇上又舍不得。”
皇帝點頭:“傅恒,你去把那個人帶來,也給朕將荷包補了。記住,不準告訴旁人,更不準告訴你姐姐,否則朕可饒不了你!”
皇帝一聲輕笑,肩輿便走遠了。
傅恒嚇了一跳,起身擦汗,心說:原來就是這么點子事兒,還以為什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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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此情景,歸荑暗自沖漱蘭擠眉弄眼。那次第,注定是成了。
輪到她自己,她就等著來保大聲宣布說“撂牌子”了。
孰料來保聽了她的旗屬和名姓之后,卻陰晴不定地打量了她良久,遲遲不肯下決定!
怎么了?
正說著話兒,忽見一個太監疾步而來,湊到來保耳邊去嘀咕了兩句什么,來保竟然滿臉含笑地點頭。
而那太監含著一抹詭異的笑,朝歸荑瞄了一眼。
歸荑登時感覺很不好了~那是個太監,這么瞧著她,是幾個意思?
一愣神兒間,來保繃著臉說了句:“……留用。”
歸荑的兩耳嗡地一片尖響,她都沒聽清來保說的是什么。
她兀自還站在原地,直到漱蘭實在看不過了,伸手扯她。她歡喜喜退回去,跟漱蘭告別:“姐姐我先走一步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漱蘭憂傷地嘆了口氣:“告的什么別?咱們要去往一處!”
“什么?”
漱蘭嘆氣:“……你也被留牌子了。”
什么?
歸荑只覺四角宮城圈起來的那塊天空,亂紛紛流過飛云去。
竟是哪里出了錯?
只是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晚了。內務府派出教習姑姑來,歸荑只能垂首,隨著一眾入選的秀女,一同走入那寂寂深宮。
紅墻黃瓦之間,黑羽的昏鴉起伏飛過。
望著歸荑小小背影,來保與身畔筆帖式冷冷一笑:“沒想到啊,這風水輪流轉,‘五十一’的孫女兒今天也落在了咱們手上。”
筆帖式曾云一笑:“那小蹄子充為宮女,便是被捏在咱們內務府的手掌心兒。大人想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了。”
來保瞇起三角眼,陰陰低笑:“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長春宮的人來囑咐這么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曾云想了想:“大人不必多慮。想皇后娘娘也不至于要親自關照一個宮女。怕是那位公公私下的人情罷了。”
“嗯,”來保點頭:“也不過是個小太監,給不給這個面子,那但憑本官是否喜歡了。”
稍早前。
長春宮。皇后富察氏所居的中宮。
皇后端坐東暖閣南窗下的木炕上,親做針線,太監毛團來稟:“回主子,九爺來了!”
隨著通報,長身玉立的少年掀開珠簾,昂首闊步而入。珠簾彼此碰撞,發出叮咚脆響。
他邊走著,邊朝毛團使了個眼色,毛團便一貓腰,連忙朝外跑去。
皇后放下手中針線,便連忙召喚:“你可來了,讓姐姐好等!你竟是被絆在了何處?”
原來九爺是富察皇后幼弟,名傅恒,因在家中排行第九,所以被稱為九爺。
傅恒年幼時父親李榮寶便過世,皇后身為長姊,便負起指導教育傅恒之責。皇帝愛重皇后,于是便也給予傅恒特恩,讓傅恒素日在宮中當差時,準許行走內宮,以便陪伴皇后。
皇帝這樣做也是一番苦心:帝后的嫡生長子永璉剛于一年前夭折。皇后大慟,皇帝為安慰皇后,這才讓傅恒時時進宮來伴。
皇后的貼身宮女梅香忙端了小杌子來,讓傅恒坐。皇后示意,梅香忙將杌子又向木炕靠近了些。
梅香便笑說:“這宮里,也就咱們九爺才有這等福分。”
傅恒朝梅香做了個鬼臉,坐下后卻一個勁兒還朝院子里瞧。
皇后納罕,便也隨著往外瞧:“外頭有什么勾著你?”
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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