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核(1/2)
不知名的小鎮,廢棄的廠樓。這里渺無人煙,入目都是衰敗與荒涼。
今夜皓月當空。
在月光的籠罩下,此處猶如棲息著冤魂的古城。高大的圍墻則是古城森嚴的守衛,剝落的墻皮見證著他們年復一年地堅守。
廠樓正中的兩側,各有一個立方的水泥門柱。門柱上很久以前貼的小廣告已經被風雨摧殘地破爛不堪,只有少數幾塊兒紙片兒緊緊地貼附其上,猶如跗骨之蛆。門柱上不知誰刷上去的字體,已經模糊不清,依稀中只能看見一片暗紅。
銹跡斑斑的鐵門被雨水洗刷過后,散發著強烈的鐵銹味。鎖頭不知被誰撬開,風一吹,鐵門來回擺蕩吱呀作響。門口兩棵枯樹也隨風招展著光禿禿的枝杈,明月之下顯得分外妖異,就像籠罩著面紗的巫女在沖人招手。
牧澤吞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向廠樓走去。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圖書館天臺那晚說起,燭爺所展現出來“溯洄”,直接擊潰牧澤本就搖搖欲墜的心里防線,就差當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教練我要打籃球……不是,大喊大師請帶我走吧,我要跟你一起打怪升級。
一個精彩的,全新的,充滿著未知的世界,猶如一幅畫卷,在牧澤面前徐徐展開。
燭爺臨走時給了牧澤一個地址,告訴他三天以后22點之前,務必趕到此處,過時不候。
最后,燭爺拍了拍牧澤的肩膀,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確是個特別的人。”
在牧澤的翹首期盼中,這三天可謂度日如年。不僅上課沒心情,就連翹課的心情都沒有了。在這三天里,牧澤看了四遍山海經,以及無數遍的唐心。
之前的牧澤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他對唐心的喜歡可以說是卑微,終于,牧澤覺得自己可能不再平凡了,卻發現自己的喜歡,依然卑微……
就這樣,在牧澤的渾噩與胡思亂想中,第三天如期而至。這天適逢周日沒有晚自習。牧澤早早回家,一心等父母入睡。原本作息規律天一黑就睡下的父母,今天卻出奇的精神,臨睡時還開了個家庭會議,討論了一下牧澤的未來。
牧澤家住三樓,二樓是一處還算寬闊的緩臺。對于經常溜出去通宵的牧澤來說,翹家可謂小菜一碟。在臨近22點的時候,牧澤終于越獄成功。
本來就已經快遲到了,哪知出租車師傅晚上根本不愛往那個地址去。牧澤滿腦子都是燭爺那句:22點之前,過時不候。被逼無奈,牧澤只好找了一輛共享單車絕塵而去,頗有千里走單騎之架勢。
完了,全完了。狂蹬踏板的牧澤,內心無比自責:我都快要成為拯救世界的人物了,出個家門還得跟做賊似的。這下好了,人家燭爺過時不候了,什么異能啊什么新世界啊,轉眼都成泡沫了。當時為什么不推門就走?他們要問干什么去就唱給他們聽啊: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即便知道路,牧澤也于22:40堪堪趕到。
牧澤戰戰兢兢地走進廠樓,里面果然空無一人。
“不!”牧澤絕望地哀嚎。
陰森孤寂的廠樓,加上角落里傳來的陣陣貓叫,無不刺激著牧澤脆弱的神經,然而相比恐怖,更讓他絕望的是被拋棄。
牧澤一時間不知所措,又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于是退出到廠樓門口,在門前一遍遍地打轉,就這樣又過了三十分鐘。
“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留燭爺個電話,不然加個微信也行啊!現在弄得杳無音訊,我上哪找他去啊!”牧澤一緊張,嘴就停不住:“還有啊,這個燭陰也真是的,說過時不候真的就過時不候啊!我怎么沒看出他是個這么講原則的人呢!”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是燭爺!和第一次一樣,燭爺突然出現,依然是西裝三件套配大褲衩拖鞋。不過這次牧澤非但沒嚇一跳,反而喜出望外。
“燭爺!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牧澤激動地差點沖上去抱燭爺大腿:“我太感動了,原來你一直在等我!”
“等你?”燭爺打了個哈欠:“我剛到……”
“什么什么?”牧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是說22點過時不候么?”
“啊!24點之前就來得及,我是怕你遲到……”
牧澤低頭四下尋找,可惜沒有板磚……
“算了,我先不跟你計較。”牧澤想起更重要的事:“我說燭爺,你大半夜的讓我來這兒干什么?咱們不是應該去什么狩異學院么?”
“當然不,你以為狩異學院是你想進就進的么?”
“啥?”牧澤再次懷疑自己聽錯了。
燭爺語氣依然不緊不慢:“學院有規定的,想進學院得先參加考核。”
牧澤徹底傻了:“狩異學院居然也有入學考試!?考啥?有重點么?沒通過怎么辦?”
“沒通過當然該干嘛干嘛去,至于考什么,等人齊了我再跟你們說。”
“我們?”
“沒錯,一會兒還有兩個人,跟你一起參加考試。”
“所以……升學率是……”牧澤有點難受,到頭來還是沒擺脫考試,這萬惡的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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