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在爺跟前裝可憐(1/2)
鼻尖就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道。
這哪里是見紅,簡直跟生孩子的血腥味道差不多了。
進(jìn)屋后,她就看見八爺穿著一襲月牙白錦袍。
他神情凝重,眉頭緊鎖著。
她便走上前,給八爺行了禮,“爺吉祥!”
可八爺并沒有讓她起,反而淡淡道:“跪下。”
郭絡(luò)羅氏聽了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爺說讓你跪下。”八爺還是淡淡的開口。
他的語氣平緩而溫潤,但郭絡(luò)羅氏還是聽出了暗地里涌動著的警告,和不耐煩的調(diào)調(diào)。
郭絡(luò)羅氏咬咬牙,不服氣地道:“我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跪下。”
八爺牽了牽唇,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
府醫(yī)就拱手上前,一臉可惜地道:“八爺,側(cè)福晉失血過多,完全保不住,胎兒已經(jīng)順著血液流掉了。”
“當(dāng)真?”八爺幽暗深邃的眸子,看似溫和的盯著府醫(yī)。
府醫(yī)被嚇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跪下道:“八爺,奴才句句屬實(shí)。”
八爺冷冷掃了眼府醫(yī),隨即下巴微仰,“今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說小產(chǎn)就小產(chǎn)了。”
這時,阿茹娜身邊的貼身丫鬟哭訴道:“八爺,您一定要給主子做主啊,她上午從福晉那兒喝了杯茶后,肚子就有些不舒服,肯定是被福晉那兒的茶污了口!”
“八爺,這次的事情,不關(guān)姐姐的事,是我逛園子路過了正院,喝了杯茶水。如果我不進(jìn)正院,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都怪我,是我的錯。”阿茹娜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一方向聽著善解人意。
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添油加醋呢。
同時,她的心中舒了一口氣。
終于把這件壓在心頭的大事,給辦好了。
八福晉站得筆直,氣勢十足地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自個特意到我的正院討水喝,我擔(dān)心你有詐,就沒讓奴才給你倒茶,最后你非要給自個倒茶,而且你喝完就走,就像是奸計(jì)得逞的樣子!”
說著,她又轉(zhuǎn)頭看向八爺,辯解道:“八爺,試想一下,倘若我真的有害人之心,我 干嘛要推脫,倒是她,太過主動,一定有什么陰謀!”
“也許,這就是姐姐做得滴水不漏的地方。所以我當(dāng)時才放心地喝了正院的茶水。”阿茹娜痛心疾首地道。
“你胡說!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連親生孩子都可以陷害,簡直是喪心病狂啊你.......”
“夠了!”八爺沉聲呵斥,“爺以為你生了大阿哥老實(shí)了,卻不曾想,這般愚不可及。平日里在爺跟前裝可憐,轉(zhuǎn)頭就害娜兒小產(chǎn)。”
郭絡(luò)羅氏搖搖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八爺,那雙亮晶晶的鳳眸,滿是殷切。
似乎寫滿了:請相信我,我沒有那樣做!
可八爺并沒有多看她一眼,就抬腳走到床邊,將阿茹娜攬?jiān)趹牙铮屗念^,靠在他的肩膀上。
“娜兒,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爺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加之皇阿瑪本就對我處理內(nèi)里多有不滿,你該知道爺?shù)囊馑及伞!?
阿茹娜只管依偎在八爺懷里,楚楚可憐地道:“我懂爺?shù)囊馑迹耸虏豢陕晱垖Σ粚Γ抑灰獱敶液茫瑒e的都不在乎。”
“還是娜兒最乖了。”八爺輕輕拍了拍阿茹娜的背脊。
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郭絡(luò)羅氏,淡淡道:“福晉在爺面前失態(tài),現(xiàn)罰其在正院禁足,沒有期限!”
語音剛落,就有人打算押著郭絡(luò)羅氏離開。
她大力甩開丫鬟的手,“不就是正院么,我自個會走!”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身后還傳來阿茹娜嬌滴滴的聲音,“爺,你看,人家全心全意為你著想,福晉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情。”
以及八爺溫潤的哄著:“放心,爺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再有些什么,她便聽不清了。
待她回到正院,就把自個關(guān)在了里間。
然而正院外頭,圍滿了一群的侍衛(wèi)和奴才。
此刻起,她被禁足了。
郭絡(luò)羅氏自嘲的“笑”了一聲。
她知道,八爺不忍心讓阿茹娜傷心,要給阿茹娜交代,就罰她禁足。
但又不打算家丑外揚(yáng),就只能隨便用個借口禁足。
呵,失態(tài),好拙劣的借口!
可為什么是禁足呢?
她寧愿他罰跪也好,罵她也好。
這樣她起碼可以不用被圈在這里。
與其說是被禁足,倒不如說是被軟禁了。
每天吃喝拉撒都有人守著,她是徹底沒法回娘家了。
是夜,八爺命人杖斃了幾個奴才,以儆效尤。
并下令府中上上下下封鎖消息。
對外一并說是阿茹娜中暑導(dǎo)致的小產(chǎn)。
次日清晨,郭絡(luò)羅氏一醒來,小竹就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道:“福晉,聽說府醫(yī)死了呢。”
郭絡(luò)羅氏心中震驚,“昨兒還好好的,怎么死了呢?”
“不知道,反正今兒一早就傳開了,八爺已經(jīng)安排了新的府醫(yī)進(jìn)府了,瞧著比原來那個面善。”小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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