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少將左右為難(1/2)
最后解清秋還是當面去問了解梨。
她把人叫到了他的房間當中,力求稍微溫馨一點的臥室布局,不會讓他感受到那么大的壓力,畢竟她的目的不是質(zhì)問而是解疑。
解梨明顯被方才的事情所嚇到了,現(xiàn)在還有一些回不了神,解清秋一開口說話他就打著哆嗦。
“別怕。”她說著揮了揮手,讓他坐到自己的床邊來。“你跟我說說剛才發(fā)生了些什么?”
聽著她把說話的語氣又放輕放柔了,解梨的眼眶一下就開始發(fā)燙發(fā)紅,眼睛里迅速地蓄滿了淚水,欲掉不掉,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他手糾結(jié)地擰巴了一下自己的衣擺,而后才坐到了床邊。
“他會死掉嗎?”出乎解清秋意外的是,她還沒有開口問話,解梨就率先詢問了。
于是她很耐心地回復(fù)道:“不會的,他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解梨聽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似乎是放心了一些,他“哦”了一聲,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因此剩下的內(nèi)容只能由解清秋主動去詢問。“他去了你房間對不對?他有跟你說為什么去嗎?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解梨“嗯”了一下,應(yīng)該是在回答第一個問題,但對于后面的他卻表示出明顯的抗拒,似乎是不愿意多說。
他總是如此。
總是不愿意說太多、總是不愿意為自己解釋、總是不愿意將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開誠布公地告知她。好像她有多么得不可信任,好像她有多么得不可依靠,好像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么得生疏。
“解梨,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面上的表情嚴肅的一些。“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可以嗎?還是說你要對我有所隱瞞呢?”
在她后續(xù)的再三詢問之下,解梨才給出了一個十分簡短的解釋。“他說要和姐姐你結(jié)婚,還說要給我找一個雌蟲。”
一開口,后面的話就好像很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我讓他出去,他就說這個房子以后會是他的,我就開始推他,然后他就也讓我出去。”
“我不想要自己結(jié)婚,不想要姐姐和他在一起,我討厭他,不想要聽到他說話,我很難過。”
他好像把方才房間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做了一個總結(jié),但又好像總覺得不是很好、很貼切。
因為這段話似乎并不能完美地表達出他憤怒、悲傷、絕望的感情,還有章柳對他的嘲諷、惡意和譏笑。
章柳總說他是個傻子,從前他不愛聽這樣的話,現(xiàn)在他倒也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就是個傻子了。
于是沉默了幾秒之后,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不喜歡他,他說我是傻子,他很討厭。”
事實上他這一番解釋確實不夠好,解清秋聽出了個大概。然后總結(jié)中覺得好像在這一場交流和終結(jié)當中主要的過錯方并不是章柳。
雖然他很不禮貌地罵了解梨是傻子。
解梨像個孩子一樣太意氣用事,不懂得收斂。他的喜惡太過直白,也尚且分不清是非對錯,考慮不到一件事情做出來之后會有的嚴重結(jié)果。
解清秋猜一下,當時他推章柳的那一把,也是沒能預(yù)料到人會直接被他推下樓梯。
當然,雖然她覺得章柳并沒有很大的錯,可也同樣不會將這樣的罪責施加在解梨的身上,因為孩子氣并不是一種罪過。
他犯了錯,但這不是他的錯。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解清秋是不理智的、不講道理的,然而情感在牽扯著她的神經(jīng),她很難做出些無關(guān)感情的抉擇。
“我知道了,解梨。”她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有些不知所措。“我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章柳那里我會去幫你說說的,其實你們都沒錯。”
她站起了身,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圈。“誤會,是有誤會。”
“或者說因為你兩個性太不同的,有些性格不合,所以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后果,但其實你們都沒有太大的錯。”
這一大段話出現(xiàn)了幾個成年人社交生活才會有的詞兒,解梨覺得自己有些處理不過來。但他也接收到了關(guān)鍵的信息,譬如姐姐說他沒有錯,譬如姐姐也說那個可惡的雄蟲沒有錯。
他先是因為解清秋沒有怪罪于他,而感到竊喜和松了一口氣,但又因為解清秋同樣不怪罪那個肆意辱罵、譏諷他的雄蟲而感到悲傷難過。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復(fù)雜,社交的規(guī)矩總是牽扯到方方面面,是非對錯被模糊了明顯的界限。
他也不懂,他只感受到了不快樂。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解清秋以這一句話作為她們這次談話的結(jié)尾。
解梨也知道不管自己現(xiàn)在心情如何,他都到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了,到離開姐姐身邊的時候了,他需要獨自去舔舐自己的傷口、處理自己的悲傷。
在他走了之后,解清秋不過在床上坐了一兩分鐘,短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緒,她又起身去到了章柳的房間。
她去的時間剛剛好,一敲門就聽到里面的人回應(yīng),聲音還很清明,料想是醒的有一段時間了。
她推開門走到了章柳的床邊,猶豫了幾秒之后,拖了一個凳子到旁邊坐下。“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是很難受嗎?”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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