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二房這只黃鼠狼回來了(1/2)
沈如溪抬起頭來,只見一頭戴頂帽,身著深棕色褙子,瘦削嘴臉的男子正笑著看向他們。
鐘習河?
沈如溪不由地看了鐘習川一眼,這人來的確實蹊蹺,以往原身還在時,他自到城里去就再也沒有回過來,就算送銀子也是由別人代步,今年,怎么就回來了呢?
不到半會功夫,一身段窈窕,頭戴香花,穿著城里現下流行款式的女子帶著小豆丁迎了上來,“大哥大嫂好,旦兒快叫大伯,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好。”
沈如溪立即揚起微笑,從兜里取出兩份紅包,“乖~大伯母許久不見你,倒是一時忘了你長什么樣子,若是擱在街上,還不敢輕易認人呢。”
鐘習河忙應道:“此前鋪內事多一時挪不開身子,現下大哥大嫂到東邊開酒樓與我們近些,倒是時常可以走動,是吧?”
難怪常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原來是為的這個,自這人半倒插門后,就基本不與鐘家來往,即使是與他同父同母的鐘習川,也不見得沾上半分便宜,以至于原身夫婦過得這般苦。
現在倒好,瞧著他們一步步好起來了,就念及同親血脈,倒比鐘梨兒和鐘富貴惡心許多。
沈如溪微笑道:“怕是年后我們樓內事情更多,就更挪不開身子了,走動的話就免了吧。”
鐘習河臉上的笑容一僵,他本想著若是親自到酒樓去未免也太勢利眼,所以才選擇到鄉下來碰面,他此前雖不走動,可時時刻刻都留意著快餐館的情況。
現如今他們搬到東邊酒樓去,那快餐館定然空下需要人看管的,既是姓鐘,又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理應是要給他的。
他于是將目光轉向憨厚的鐘習川,“大哥,走,進去坐坐。”
鐘習川就牽起沈如溪的手一同往里走,桃茗和竹鳴就帶著銀子、豬肉走在后頭,其他三人就帶著鐘思思和鐘浩文在外頭看別人捉魚捉蝦玩鬧。
走進里頭落座,鐘老頭子連一個正眼也不曾給他們,鐘習川不在意,只淡說道:“這些就是字據上所寫到的三十兩,兩段豬肉以及院里擱下的五包大米,放下吧。”
“是。”
鐘習河見之,愈發確定心中所想,“大哥,那無憂快餐館可是要賣出去?”
“不是。”
“那、”
“已經有人看管了,”沈如溪急忙將他的話給截住,“是由曾經在我們夫妻倆危難時施于援手的沈家接管的。”
“什么?”鐘習河急的站起了身,“你將咱們鐘家的鋪子給了你娘家?”急話一出他又覺著不妥,就即刻坐下笑說道:“原來是沈家接下的,也是,比外人要好。”
沈如溪將握緊的拳頭微微松開,微笑道:“是啊,沈家自我嫁過來后暗中多次補貼我們兩口子生活,若不是這樣,我也在那次中暑后死了吧,做人要感恩,二弟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是,說到底還是弟弟的不是,是弟弟太笨了些,到縣城去這么多年,還沒有站穩腳跟,還依靠著岳家補給生活,往日里受盡了冷眼,這些苦楚,我也是現在才敢說。”
沈如溪使勁掐下大腿內根,痛的她一不小心翻成了白眼,哭泣道:“誰...誰...誰說不是呢,你大哥就是深知岳家好的道理,所以才念及我二哥找不著活,我小妹被渣男拋棄而將餐館給了去,
這點,若是換了二弟,定也會這般講仁義道德去扶持救濟吧。”
鐘習河見狀將卡在喉嚨處的狠話骨碌咽下,捏著手應道:“是,只不過我雖是這般想,可落在別人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回事。”
“哦?是怎么一回事?”沈如溪將雙腿夾了夾,天殺的,還真痛。
“別人都說這都是嫡親,同血同脈,怎么也不多關照著些,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若是壞了大哥的名聲就不好。”
綠茶她見得倒是不少,但這種半綠不綠的讓她真有點難受,“是啊,以往我們在田里干活,你在城里享富貴的時候,別人也是這么說的。
既你提及同血同脈,你此前又壞了名聲,若現在你大哥的名聲不壞,怎么能夠證明你們倆是親生兄弟呢?光靠用嘴說嗎?”
“你...”鐘習河搭在菠蘿蓋處的五指稍顯用力,干裂的皮膚有些許裂開的痕跡,“你說的對,此前確是弟弟的不是,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還望大哥看在親生兄弟一場的份上,讓我到酒樓里幫忙著些吧。”
眼下快餐館是無望,還有酒樓,他大哥自是憨厚,只要他想法子將沈如溪擠走,這酒樓何愁不落到他的手上?
“這...”鐘習川皺眉看向沈如溪,眼底盡是涼意。
沈如溪瞧著鐘習川應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他便會直接拒了,“你大哥憨厚,定是不愿你在樓里挑糞洗廁的,就算了吧。”
“我這是問大哥,不是在問你,咱們鐘家,還是男人做的主。”
沈如溪立馬將手邊的茶杯給扇到地上去,“咱們鐘家?你阿爹說話了嗎?你大哥又說話了嗎?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說?背家棄祖的不孝子,不尊長嫂的不肖子還是吃軟飯的白眼狼?
當家的,我看今日這飯也不必吃,直接走吧。”說罷便牽起鐘習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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