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大廈建設工程，有意投標的一共有十八家。”
    “但以我評估，其中九家不太夠資格，我分別跟他們的負責人談過，他們也很給我面子，總算把他們都勸退了。”
    “剛才那個遲到的算自動棄權，這樣就還剩我們八家。”
    紐約郊外東方味十足的茶室里，一個英俊的金發青年坐在主位上，一邊泡茶一邊悠閑地說著。
    他叫羅杰.李維斯。
    前世是個平凡的建筑系在讀大學生，這一世則是紐約麒麟建筑公司的老板。
    年齡，6080歲。
    家鄉，阿斯加德。
    茶室里的其他人都是紐約建筑業的奸商，他們并不知道主位上這個看著三十不到的青年其實是來自外星的千年老妖。
    但羅杰和他的麒麟建筑用區區十年就成為紐約的建筑業龍頭，十年來想搞垮羅杰的同行不計其數，結局都是自己倒了霉。
    雖然具體過程是個迷，但這段過往足夠震懾任何人。
    沒人敢說話，大家恭恭敬敬接過羅杰泡的茶，靜靜等下文。
    “剩下的都是實力派，但如果各有各投的話，給你投到又怎么樣，價格一定壓得很低。”
    “我呼吁大家和氣生財，一起搓好這工程的圓仔湯，一起分史塔克的錢。”
    羅杰笑瞇瞇掃視著一個個奸商。
    “史塔克很有錢啊。”
    “我準備了一個方案讓大家來研究...也不算研究，算是幫我的忙，講白一點，這個工程我想要。”
    “我提出兩個條件，第一，工程大概十個億，按兩成利潤算就是兩億，我拿四千萬出來，你們七家分。”
    “第二，今年史塔克工業還有兩個工程公開招標，我不投了，你們搓圓仔湯分我一份就是。”
    羅杰的臉由晴轉陰。
    “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一片寂靜。
    奸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可能同意。
    史塔克大廈將是紐約的新地標，其投資是史無前例的高，拿到這工程更是為自己公司做無形的廣告。
    這么肥的工程，就分這么一點點錢給我們，你還有良心嗎？
    “我反對！”
    羅杰右首一位欲壑難填的眼鏡大叔忍不住開始發難。
    大叔名為威利.班克斯。
    不久前他還在拉斯維加斯用開賭場，因為手段骯臟得罪了十三羅漢，在開業當天就破了產，不得已才轉戰紐約建筑業。
    “李維斯先生，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就直接問，你接下來是不是會跟史塔克工程部勾結，追加三五億投資，然后再把工程轉包給我們？”
    其他人聽了，都紛紛點頭。
    搶到工程不用自己做，十億先拿走五億，接下來轉包，二轉三轉四五六七八轉，這就是行業潛規則，大家心知肚明。
    頭湯喝不到，做個二房東倒也可以接受，就看羅杰把這工程轉包給誰，以及怎么擺平其他人。
    老威利把這些潛規則說出來，也不是正義凜然，而是想逼羅杰把這工程的二手轉包給他。
    想不到羅杰堅定搖了搖頭。
    “不，史塔克的工程部負責人說白了就是賈維斯，跟人工智能是沒法勾結的，還有，這趟工程我準備自己做。”
    奸商們一驚。
    不轉包了？
    那豈不是連二手錢都不讓賺？
    “如果我拿了錢就把工程轉包，會嚴重影響工程質量，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史塔克大廈我一定要親自來做。”
    羅杰看著一張張不服氣又不敢當出頭鳥的臉，淡淡道：“錢，大家都喜歡，但那些欲壑難填，眼里只有錢的，最后下場都不會好。”
    眾人被羅杰的寒目掃過，紛紛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們知道，再爭也爭不到什么了。
    麒麟建筑公司的良心口碑在那擺著，就算大家各顯神通公平競爭，最后得標的八成還是羅杰，只是賺不到那么多而已。
    相比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分到幾百萬，好像也不差。
    看奸商們各個都面色發白，羅杰知道，再給點糖，這事就成了。
    “這樣好了，我再提一口價，在座每人分七百萬，如果工程規模太大我一個人啃不下，就找在座的聯合競標，但一定要保證質量。”
    羅杰說罷，從背后抽出七根粗似嬰兒手臂的金條擺在桌子上。
    “每人一條，算是額外謝禮，拿了就是朋友，不拿，也沒關系，只是以后大家各安天命。”
    羅杰冷冷望向老威利。
    “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我贊成！”
    出奇的，老威利竟然率先表態，迅速把金條收入懷中。
    直覺告訴他，羅杰約大家到這獵狗成群的荒郊野嶺來開會，是有原因的。
    保住命，才能來日方長。
    “我贊成！”“我也贊成！”
    羅杰看所有人收起金條，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請大家回去等消息，謝謝合作。”
    離開茶室后，羅杰坐進他的古董跑車-龐蒂亞克火鳥，一腳油門朝市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