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老家,穿越了(1/3)
……
喬爾雅拎著行李箱告別司機,慢悠悠往老家的方向前進。
她家在半山腰的位置,還要步行十來分鐘。
這個季節正是春耕,鄉下最忙的時節,路上除了零零散散的幾條狗見不著人影。
喬爾雅的老家在小山村,前些年才鋪上水泥路,交通便利,優勢也僅限于此。
山里老一輩的人靠山吃山,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偏安一偶,看老天爺臉色討生活。
山里年輕人要么搬到城里,要么在外打工,即便交通便利也看不到幾個年輕人。
喬爾雅幾年沒回來,對老家的印象停留在泥濘的黃泥路。如今村口都有快遞驛站了,還挺與時俱進。
這次學校發生了一些事,她休學回老家修身養性。
她心里慶幸路上沒人,正好避免人情往來,誰知道怕什么來什么。
“哎,你是哪家的?”大嬸笑容滿面看著她。
大嬸胳膊上挎了個籃子,里面放著蓋著蓋兒的瓷碗,估計是要去地里給家人送飯。
喬爾雅抿唇:“婆婆,我外婆是素琴,我是雅雅。”
大嬸盯著喬爾雅端詳,突然一拍手,她認出來了。
大嬸態度格外熱絡:“哎呦,你是丫丫啊!幾年沒回來怎么長得這么漂亮了!比大明星還靚哦!”
大嬸可不是客套話,喬爾雅大學剛進校就是那一屆公認的校花。
喬爾雅不擅長跟長輩聊天,只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準備來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雙方寒暄了幾句,最終以大嬸要給家人送飯先止住話題。
走遠的大嬸后知后覺,這也不是放假的節日,大學生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前兩年丫丫考上大學,劉老頭天天坐在村口炫耀他閨女家考出了兩個大學生,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播音主持人。
全村人都知道丫丫考上了首都傳媒大學,學的還是主持專業,聽說畢業后還能上電視呢。
大嬸嘆氣,劉老頭命好,閨女兒子都有出息,老兩口還被兒子接去城里享福。她兒子跟孫子常年在外面打工呢,孫子快三十了還沒媳婦。雖然只有初中學歷但是人老實,又是一個村的,配丫丫正合適。
喬爾雅還不知道大嬸僅僅見了她一面,就想把孫子介紹給她。
她推開大門,拍了拍手上的油漆渣。以前老家沒有院子和大門,從堂屋門出來就是曬場。
后來在父母和舅舅的幫襯下外婆家的房子擴大了一倍,平房變成了兩層樓,家里小輩都分到了臥室。
擔心老人在家不安全,又圍了院墻裝上大門。
山里房子占地面積大,僅院子就有一百平。之前種著瓜果蔬菜,現在光禿禿一片。
她鎖好大門,院里嫩綠的小草及她小腿肚。
過年的時候舅舅全家回來,她爸媽也來了,聽媽媽說從內到外大掃除了一遍,隔天累得起不來床。
當時喬爾雅留在首都實習加班沒趕回來過年,只在視頻里看到老家的部分樣貌,很寬敞,環境也好。
她的實習單位是別人夢寐以求的首都電視臺。盡管只是后臺干雜活的助理,她也干得一腔熱血。何況除夕夜是在春晚后臺打雜,能近距離接觸主持前輩們。她心里遺憾不能回老家過年,但更想爭取轉正。
距離年后過去三個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雜草還不茂盛。
喬爾雅把行李箱放在客廳,家具上都鋪著防塵布,不用她再費力大掃除。她只需要掃掃地,這么大的房子要讓她一個人打掃得花好幾天。
這次回來她沒告訴任何人,只跟導員申請休學。她幾乎是下意識選擇回老家,來這與世無爭的山村,沒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有勾心斗角。
一路舟車勞頓,喬爾雅累得外套都沒脫,她鋪好床單被罩在床上躺平發呆,黑色背包也放在床頭。
背包容量很大,是專業的運動員登山背包,能裝不少東西,她的生活用品都在里面。她回來只帶了背包和行李箱,是她全部家當。
喬爾雅握著手機,暫時沒心情看微信消息,更不在意被她退掉的群一直在邀請她加入。
她躺平放空發呆,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她突然記起來外婆給她留了一個戒指。曾經她嫌顏色老土又不好意思拒絕,就讓外婆幫忙保管。
后來布置她房間,外婆特地打電話告訴她戒指放在她房間梳妝臺的抽屜里,讓她有空記得拿走。
雖然出錢裝修的是她父母和舅舅一家,但裝修風格尊重老人喜好。外婆家有不少古色古香的家具,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古董。
小時候喬爾雅不喜歡這些顏色深沉的家具。她喜歡同學家里米色的皮沙發,坐下去能陷一個坑;喜歡同學家整潔明亮的瓷磚;喜歡鄰居家的蕾絲窗簾和洋氣高級的茶幾。
這些外公外婆家里都沒有。
以前老家的地板是青磚,椅子是圓凳和笨重的太師椅,桌子是黑色方桌和圓桌,沙發是木頭的,就連床都是木頭床。
十年過去,她的審美早就發生了變化,小時候不喜歡的風格長大后反而很喜歡。
喬爾雅的房間布局簡單,屋里刷著白墻,地板是仿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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