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以掛制掛,我是好人(1/3)
原始古界,如今已經被毀了,徒留殘墟。
大日被擊碎,浩瀚的山河被獻祭與熔煉,榨取出世界的本源……某種程度上來說,歷史在改變,卻又沒有多少改變,不同的人,相同的事。
曾經的原始古界,毀在異域的手中,被伐倒世界樹,打碎無缺的世界,將萬靈屠殺成空。
在今朝,則是毀在姜逸飛的手里,后果之慘烈一般無二。
這仿佛是在印證一句話——大勢不變,小勢可改。
只有崩潰中的原始古界,才能逼出以身為種的秘境法,誕生走通紅塵仙路的荒天帝,涉及到仙帝的因果。
至于怎么崩潰的?這個過程中死了幾尊不朽之王?
又不是太重要了,無所謂提前與延后……反正最終都是荒天帝在清算,他化自在,他化千古!
在如今這片殘破的山河中,有那么一個生靈在徒步前行,直到某一刻站定,時光碎片在他身周環(huán)繞,迥異于這個時代的氣息,無一不證明著他是不屬于這個紀元的生靈。
死寂的風吹過,拂開垂落的發(fā)絲,吹干了血跡,露出其真容,那赫然是帝尊!
隨時光流轉,紀元的反噬越來越嚴重,像是要將他永恒放逐出去。
與蓋世大敵激戰(zhàn),從而逆流光陰,抵達了另一片古史中,這樣的情況怎么可能無所限制?必然會有所制約和排斥,越往后越可怕。
橫跨萬古時空,踏入不同的古史中,任何生靈都不可能為所欲為,總有力量可以制衡,哪怕是真正的仙帝人物,若是一意孤行,也要承受惡果。
不然的話,這天地間,過去、現在、未來還不隨這些強者揉捏,那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除非,是那種掛逼,生來就是將規(guī)則踩到腳下的,才能無視種種限制。
比如說那他化自在的荒,大夢萬古的葉……他們就很不講武德了。
——我的規(guī)矩才是規(guī)矩!
不過,這也并不需要太過于羨慕,畢竟開掛一時爽,封號火葬場。
開掛者,必有根源,成于此,多半也亦將亡于此。
所以在后來,一直靠“他化自在大法”逞兇、群毆打人的荒,結果慘被高原勢力群毆。
上一刻,臥龍?zhí)斓凵癫娠w揚,高呼——三個!我要打三個!
下一刻,他雙手抱頭,被打的不知道如何還手,只好縮在罐中——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人就要死了!
而葉鳳雛也不好過……大夢萬古很爽是吧?來來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也來品嘗一下“被”大夢萬古的滋味!
于是,高原上演二周目!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曾經,葉鳳雛靠著萬古一夢,提前預知了“地府”和“凰巢”等人對他的天庭的覆滅,于是果斷先下手為強,把凰巢給滅了,再極速圣體大成,血戰(zhàn)天下,平地府,滅禁區(qū),最后走向大圓滿結局。
一周目敗亡,二周目反殺……帥吧?
高原勢力也是這么認為的。
于是,一周目臥龍鳳雛橫行,上演劇本《潛伏》,打爆了高原,二周目直接十大始祖齊出,將臥龍鳳雛組合給埋了。
這很合理!
畢竟你不能說,只許鳳雛點燈,不給高原放火嘛!
什么是致敬?這就叫致敬!
說到底,臥龍鳳雛的特殊,在于是銅棺主的相似的花,可人家骨灰留下來了,造就了高原!
臥龍鳳雛掌握的外掛,對面其實也同樣掌握!
群毆神技,周目避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外掛制衡外掛,若非祭道之上的突破方式太離譜了,高原一方才是笑到最后的贏家。
掛逼有掛逼的煩惱,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普通人無需羨慕,也不用羨慕,他們沒有外掛,也就沒有了“命中注定”一樣的使命,獲得了命運的自由。
至于這是好是壞,那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而且有的時候,小人物也能決定大命運,不用妄自菲薄。
正如此時此刻!
當魔祖的話音響徹仙域,震動向界海,傳遞入原始古界,帝尊亦聆聽,緩緩抬起了頭。
“已經到了這一步嗎?”
這個時候的帝尊,沒有了先前與人皇血戰(zhàn)時的癲狂與冷漠,神色罕有的寧靜,他的一雙眸子中充斥著釋然和明悟,像是理解了什么。
最終,他一聲嘆息,看向身前的一樁事物。
那是九具龐大的骨架,鐵鏈束縛,牽引著一口青銅棺,上面布滿了斑駁銅銹,仿佛承載了萬古歲月的滄桑。
帝尊指尖彈出一道仙光,射在了銅棺上,讓它發(fā)出“鏗鏘”巨響聲,棺槨在開啟,朦朧的瑞霞綻放,燦爛仙光與混沌一起涌動,一副又一副可怕的畫面沖擊在帝尊的心頭。
那是最悲涼的血戰(zhàn),一個世界被打穿了,無盡的生靈廝殺,混沌洶涌,成片的尸體墜落。
有一個又一個不遜色于他絲毫、甚至更強大的生靈生死大戰(zhàn),縱橫天地間,上沖九天,下俯九幽,殺到天涯海角,致使天崩地裂。
血在灑,仙輝在彌漫,最終所有的一切都被毀掉了。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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