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尾狐(四)(1/2)
“我在狐族昏迷了整整一個月,醒來時,歷塵早已不在這世間了,我的父王一紙訴狀送到了天界,親自把歷塵送進了誅仙臺。
當我知道此事之后,悲痛欲絕,一念之差,便入了魔,屠盡了玉松山的人,跳了誅仙臺,去尋找歷塵的足跡。只是啊……還留著一縷殘魂和一個軀殼,便茍活了下來,游蕩在世間,尋找著故人的影子。”尾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李凌泫,你和他好像,皆是仙風道骨,斯文有禮之人,可最后的結(jié)局卻是截然不同。
(明明是和我交易了,把身體給我,自己卻被困在那根破簪子中,晝伏夜出。現(xiàn)在魂都快沒了,還硬撐著!)青遙撐著腦袋嘲笑著癡情女子。
“講完啦?”阿離聽的正起勁故事就結(jié)束了,有些意猶未盡。
“是的,故事講完啦!”尾生淺淺一笑,撕開過去,竟也不似從前那般苦痛了,或許時間久了……早就習慣了活在沒有歷塵的痛苦之中。
“可是……總感覺還沒有結(jié)束啊?”阿離嘟囔著嘴,意猶未盡。
李凌泫低頭不語,心中似萬劍穿心般難受,這個故事明明自己沒有經(jīng)歷過,卻覺得分外的熟悉。
莫非自己真是歷塵的今生?李凌泫在心底沉思著。
她湊到他跟前,笑著說:“你和他真的很像,但你不是我的歷塵,李凌泫,我或許喜歡著你,但我愛的是歷塵,不是轉(zhuǎn)世歸來的李凌泫。很感謝你聽完了我的故事,往后記得這個故事的就只有你們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一襲黃衫,“也謝謝你,阿離,你要好好珍惜啊!一定要幸福,帶著我們的希望好好的幸福下去!”
我該走了!尾生抬頭望著天空,時間也該到了,風也該起了。
“傻狐貍,你回家吧,我就不信九尾狐族沒有辦法把你救活!”青遙平日里總是罵她,但是是真心心疼這個傻丫頭的,她希望尾生可以活著,尾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道!
“青遙,以后……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再殺生了!青允他真的不喜歡你殺生啊!”尾生奄奄一息,一襲白影在日光的照耀下,漸漸透明。
“你閉嘴,別說話,我?guī)慊厍嗲穑愕暮酆罂隙ㄓ修k法救你的!”那是尾生第一次見青遙哭。尾生其實也好想摸摸青遙的臉,和她面對面聊天,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只是啊,她現(xiàn)在最后一屢妖魂都要消散了......
歷塵,你的來世很幸福,他遇見了一個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女子。歷塵,對不起,我屠了你的師兄弟;歷塵,你以后不會再遇見我了!我要走了。李凌泫,阿離你們要永遠的幸福下去!青遙,你也要找回愛的勇氣......
長野的天,寬廣的地,只有一襲黑紗,一張皮,旁邊落著一根謝木簪。
世間再無倔強的一尾靈狐。
李凌泫胸口突然絞痛,落下了一滴淚。
阿離一把抱住了他:“她走了嗎?”
他把她摟緊:“阿離,我們一定要幸福好嗎!”
……
……
一間酒肆內(nèi),柜臺之上擺滿了琉璃盞,盞內(nèi)螢光閃閃,不燃燈火,卻是十分的敞亮,木柱之上刻著四個大字:無名酒肆。
這便是六界中最為神秘莫測的地方,也是這世間唯一把夢成真的地方。
前來飲酒的不多,只有一襲黑紗坐落在窗前,桌上了擺滿了月光杯,列成一排。
“故事不錯,不過……還不夠!”無名酒肆的肆主既無憂著一身艷紅長袍,扭動著腰身,手握一瓶琉璃盞,坐在青遙跟前,又給她倒了一杯。
“這我當然知道,你這酒肆的規(guī)矩我還是了解些許的,精魄我給的起,可問題是你能不能筑的起我想要的夢。”青遙端起酒杯,邪魅一笑,滿是不屑。
“真是條有趣的小蛇,來我這酒肆交易,卻是用別人的故事來筑自己的夢,哈哈哈哈——竟然還敢質(zhì)疑我!千百年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像你這么有意思的客人了。”既無憂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今日她心情好,對于靈狐的故事很滿意,所以她暫不予青遙計較些什么。
“說吧,想要什么樣的夢?”既無憂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揮手間桌上的琉璃盞變成了一副畫卷,一支繪夢筆。
青遙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隨后又向后拋去,清脆一聲,定,“筑夢師可筑世間萬物,包括復活已死之人……”
既無憂提筆,挑眉看著她,“所以你要我復活你的小狐貍?”
青遙還未來的及回答,無名酒肆的大門便被一群天兵天將踏的粉碎,酒肆被層層包圍,長槍怒指那一席黑紗,他們是來逮捕青遙的。
其中的領兵元帥對既無憂謙恭行一禮,“見過肆主,本帥奉命前來緝拿妖女,如有冒犯,還請肆主見諒。”
此人身披金甲,手握金槍長矛,滿面紅光杳杳,周身卻是紫氣悠悠,一副傲世天下的姿態(tài)。
既無憂冷冷的把筆放下,冷哼一聲,“天猷元帥好大的本事,擒妖都擒到我這里來了!莫不是忘了我這無名酒肆的規(guī)矩。”
世人皆知天猷元帥天生異態(tài),肩生四臂,凡人之驅(qū)便有王侯將相之象,率三十萬將士征戰(zhàn)四方,戰(zhàn)無不勝,所向披靡。逢妖即斬,遇鬼即收,是個嫉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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