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尾狐(一)(1/2)
夜,格外的幽深,只有一輪彎月打在這篇漆黑的土地上。萬籟俱寂,沒有一絲風(fēng)語。
“你又吸人的精血了?”語落,一道白色殘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成了一道人形。
一席黑紗的女子擦了擦嘴角的殘血,瞟了瞟周圍的幾具干軀:“是啊,許久沒喝上幾口了,有些渴。”
尾生低頭嘆息:“他不喜你殺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紗女子大笑,轉(zhuǎn)頭看著那道殘影:“那又如何?我終不是他喜歡的人,何必去顧及他的想法!”
尾生看著她那雙故作邪魅的眼睛,是那么的孤獨(dú)又無助,諂媚和殺人不過是她自圓其說的偽裝。
著實(shí)讓人心疼!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吊著一縷妖魂茍存至今,你可比我慘多了,小狐貍。”黒紗緩緩站起,冷哼一聲,極其厭惡被人憐憫的眼神。
“青遙你也別忘了,沒讓我了卻最后的心愿,你也活不了多久!”尾生低沉著頭,不去看她。
尾生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突然一道黑影狠狠的砸到尾生的眼前:“喲,小狐貍居然也會威脅我啦,真是有趣,哈哈哈哈!”又是一陣仰天長笑。
“不是威脅……是不忍看你墮落至此。”
青遙伸了伸柔軟的細(xì)腰,“墮落就墮落吧,從前那般高尚,也不見得給我什么好下場啊!”話落,她又湊到尾生的耳畔,輕喃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那人了,明日我便帶你去見他。”
語罷,她消失在了夜色中,剩那諂媚地聲音在回蕩.......
我,要見到他了嗎?尾聲在原地黯然,他還會是他嗎?飲了孟婆湯的他,還會記得我嗎?
……
……
“子曰,學(xué)而時(shí)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城郊不遠(yuǎn)處的一個學(xué)堂里,稚童們正喃喃的跟讀。
那先生一身白衣,盤腿而坐,手拿一本薄書,額間幾縷青絲散落,像極了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尾生看的有些失神,像,真的好像!
只可惜,你……不是他。
“怎么樣?見到昔日的愛人,還滿意嗎?”青遙戲謔道。
“那不是他。”尾生的心,沉了沉。
青遙冷笑:“也對,你認(rèn)識的畢竟是他的前世,至于今生.......”她拂了拂自己的長發(fā):“還是讓我來幫你了斷一下吧!”
“你要作甚?不可傷他!”尾生急了,她深知青遙此生最惡世間男子,且為了得到自己的靈狐之軀不擇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青遙!”她急道。
“你放心,我是來滿足你的心愿的,自然不會吃了他。”
“世間萬物你皆可屠,除此一人!”尾生懇求著。前世她已經(jīng)讓他不得善終了,今生絕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都被困在謝木簪中這么久了,還是這么桀驁不馴,哎,只要他不是那般薄情寡義之人,我自然不會害他。”其實(shí)青遙還是懼怕這小狐貍的,畢竟尾生是靈狐后裔,萬一真把她得罪了,她那父君母上找上門來,那也是不好打的。
“先生的授課方式果然別具一格,小女子欽佩。”說完,青遙便緩緩向他行了一個禮。
那先生回禮道:“姑娘謬贊。”
青遙邪魅一笑,青丘九尾狐族是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多,再加上青遙天生的魅骨,常人見了早就迷了心神,可眼前的這人卻是如此的淡定從容。
“小女子青……呵.......小女子名喚尾生,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家中可有妻兒?”青遙也是直接,一語探破尾生的心中所惑。
那教書先生面對青遙的聲聲諂媚,依舊面不改色,自如的回答:“小生姓李,字凌泫,未曾娶妻,但心有所屬。”
“心有所屬?哼,好一個心有所屬!”青遙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但馬上又變得嫵媚起來,她一把席過李凌泫,消失在學(xué)堂之中。
小狐貍,看來他還真的是個負(fù)心漢!
(青遙,你要把他帶到哪里去?莫傷他!)尾生困在謝木簪中無奈的哀求著。
青遙沒有理會她,轉(zhuǎn)眼間,便來到了城郊林間的溪水旁,青遙一揮手將李凌泫打了出去。
李凌泫緩緩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上的灰塵,對于剛才的遭遇,他也無多大驚訝,只是淡淡的問一句:“不知姑娘帶我來此所謂何事?”
“你說呢?孤男寡女,私會在深山之中,當(dāng)然是行男女之事才是最合適宜的呀!”青遙隨即化作黑煙來到李凌泫的眼前,伸出芊芊玉指,在他清秀的臉龐上輕撫著。
李凌泫兩眼一閉,“姑娘做出此等舉動,實(shí)則是輕蔑自己。”
青遙隨即停手,一把將他推開,冷哼一聲,“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吸干你的精血,然后再把你的尸體燒了,讓你灰飛煙滅!”青遙有些生氣了,她不允許有人自詡清高侮辱她。
尾生驚道(青遙,不要!)
李凌泫倒真能淡定,到了這種時(shí)候,仍是一副清雅的樣子,從容自若。仿佛他才是一切的主導(dǎo)者。
他輕笑一聲,緩緩睜眼,道:“姑娘若真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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