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可誰不想多掙錢，古兄真的不能再讓了。”齊衡準(zhǔn)備最后垂死掙扎一下。
    玻璃的前景非常好，齊衡不傻，看的明白。
    如今齊氏商行在大晉國規(guī)模早已形成，各處都有商鋪，多余的成本根本不需增加, 也有自己的運(yùn)輸隊(duì)伍，可以說只要增加品種便是凈賺的。
    睨了他一眼，又佯裝心疼磨了磨牙后跟，古蘭嘆了口氣，“算了，誰讓咱們是兄弟呢，八十在少就不行了。”
    這也是她心里預(yù)定的價，當(dāng)然一塊玻璃的造價自然不如她所說的那么夸張。
    這筆賬她在心里早就算過了，一大塊玻璃人工加本錢約摸著二十文左右, 其實(shí)算起來也不算低，但與琉璃的天價而言，已經(jīng)是低進(jìn)塵埃了。
    聞言齊衡還真是驚喜了一下，他只是最后掙扎一下，其實(shí)心里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家伙不是好說話的人。
    “就按古兄說的辦”他見好就收，趕緊點(diǎn)頭。
    “甚好，不過倒也不是不可以變通，我現(xiàn)在正著手研究一種更精致有紋路的玻璃，一但成功這種玻璃應(yīng)該更合富商巨賈，權(quán)貴氏族們的身份吧，到時候齊兄想賣多少我都不會干涉。”
    想想，覺得還是得給齊衡一點(diǎn)甜頭，最終還是把她研究基本成功的另外一種暗紋玻璃說了出來。
    有了這種更適合有錢人的玻璃，掙的多了商人自然也就不會把主意打在尋常玻璃上，價格只要穩(wěn)定, 老百姓咬咬牙還是能夠裝上的。
    當(dāng)然, 這也是一種雙贏，齊衡掙得多，她這邊自然也不會差。
    這邊正高興著的齊衡沒想到就這么突然被一塊大餡餅砸中，反應(yīng)過來的他抑制不住的高興，猛的站起來幾乎是跳到古蘭旁邊。
    “古蘭，你說的是真的，不是誆我。”太激動了連遵稱都沒了，他目光灼熱的注視著古蘭。
    “我什么時候騙人過。”古蘭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圖省事，真不想和這個時而精明時而憨的家伙合作。
    “對對對，我的錯，我的錯”齊衡全不在意被懟了，好脾氣的笑道。
    仿佛已經(jīng)看到古蘭口中所說的那種琉璃玻璃出現(xiàn)在齊氏，齊氏門庭若市，財源廣進(jìn)的一幕幕了。
    古蘭也真不會和他生氣，接下來兩人針對合作的細(xì)節(jié)進(jìn)而進(jìn)行更深入的討論，完全將向云錦忘在了腦后。
    至于暫時被遺忘的人也不生氣，端著一盞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目光卻未曾從古蘭身上移開，深邃晦暗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兩人就商量好細(xì)節(jié), 直接問孫管家要了筆墨, 當(dāng)即寫了契書。
    簽字的最后一刻，古蘭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真的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不用，我雖然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兒，但這點(diǎn)權(quán)利還是有的。”
    就算家里人不同意，齊衡也想好了，自己做，反正鋪?zhàn)邮裁吹乃嗟氖牵贿^那時就屬于他自己的私產(chǎn)了，和整個齊氏就沒關(guān)系了。
    按照契書上所立的三年之內(nèi)古氏琉璃只能與他合作，反之則視為毀約，是要付天價違金的。
    而且他可不認(rèn)為大哥他們會不同意，這可是送上門的掙錢生意，大哥可沒這么短視。
    見此古蘭也不再提醒，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蓋上印章和手印，齊衡亦是如此簽字印章手印，而兩人終于想起了向云錦，而他作為見證者也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及手印。
    有他這個重量級的在，官府那一道手續(xù)倒是可以略下了。
    便是沒有，齊氏也是不敢有小動作，畢竟向云錦可是占股的。
    簽完了契書，古蘭渾身一松，齊氏商行能走到現(xiàn)在絕不是偶然，有了他們玻璃根本不愁銷，也不用她費(fèi)心思，她這邊只需要做好生產(chǎn)即可。
    而且還是現(xiàn)貨現(xiàn)結(jié)，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將契書收好，古蘭看向向云錦露出一抹慧黠的笑，他才是這次進(jìn)城的主要目的。
    “錦大哥，你真不再考慮考慮。”
    ……言歸正傳了。
    向云錦揺頭，本來就是白占的便宜，一成已經(jīng)是多了。
    明白了向云錦的意思，古蘭沒再勸，不管多少只要讓抱粗大腿就行。
    就著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又重新立了契書，一切按照向云錦的意思。
    片刻后，放下筆，“錦大哥，你再看看。”
    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在契書上多出的古氏莊園四個大字多停留了一瞬，向云錦便簽下了名字，拿出隨身攜帶的印章鄭重的蓋上了世子印。
    隨著世子印章的蓋下，古蘭的心安定了。
    有了這位粗大腿便是其他人有所想法也會掂量掂量。
    “錦大哥，合作愉快。”
    看著面前與身高不符帶著微微薄繭的小手，向云錦握上，與他手心滾熱不同，手中的手依然是涼絲絲的，黑與白依然是那么明顯，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失神，但也只是瞬間。
    “合作愉快。”向云錦放開手。
    這邊剛被松開手古蘭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雙古銅色的大手，見古蘭沒反應(yīng)還晃了兩下，同時還傳來了齊衡催促的聲音。
    “合作愉快啊！”
    古蘭：“……”
    被迫伸出手，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