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露鋒芒(1/2)
“啊~把你的臭手拿開!你個臭流氓!”
這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一列開往祖國東北部的綠皮列車。
已是深夜,車廂里只留下幾個昏暗的小燈珠,頭頂?shù)拇鬅舳缄P(guān)閉了。
陳斌已經(jīng)足足在車廂里站了十二個小時,此時睡意襲來,眼皮不停的打架。他多想伏在一個地方睡一會兒,可是不能,車廂里不但沒有空位,連過道都擠滿了人,落個腳都困難,別說伏在那里打盹。
他要去祖國版圖東北部最邊緣的地方,一個深山里的村落,那是他的家鄉(xiāng)。
他雖站在門口,還是被這陣嘈雜聲驚跑了睡意,
他順著聲音望去,隔著他有兩三排的距離的地方,圍著幾個人,有一個男人正捶打著另一個男人,還伸手去拉旁邊一個女人。
陳斌本不想搭理,以為是為座位什么的吵架,再說那個男人說的什么他根本聽不懂,聽口氣喝了不少酒。
再后來男人被醉酒男人制服,把頭深深埋在褲襠里。
這讓陳斌想起了沙漠里的鴕鳥,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他感覺不對勁了。
醉酒男人越來越大膽,猥褻女人不說,還動手打男人!
而男人,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已經(jīng)被打的不敢再還手。
周邊雖然那么多人,沒人敢阻攔,醉酒男人腿上別著刀,一身獵戶打扮,誰惹得起?
陳斌猜出個大概,醉酒男人調(diào)戲人家老婆,先是男人護著,結(jié)果讓獵戶給制服了,獵戶得寸進尺,在眾目睽睽下,動起了手腳。
陳斌怒了,他推開身邊的人擠過去,示意大家再往外靠靠,不要離這里太近。
他過去拍拍醉鬼的肩膀,嘴上說:“伙計,差不多得了,回座位去!”
聲音雖不大,卻透露著威嚴。
那人沒有停手,嘟囔著聽不懂的語言,陳斌知道這里有少數(shù)民族,具體是哪個民族的語言卻聽不出來,但從語氣里他能明白,可能是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這時女人的衣服已經(jīng)被醉鬼撕得支離破碎,努力扭動著身體反抗。
本來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男人在中間,女人被拉過來后,他男人趕緊躲到靠窗的座位上,空出來中間座位,醉酒男人正好把女人推倒在這里,方便他作案。
陳斌看來軟的不行,這個混蛋根本不吃這一套,干脆去抓他捂女人嘴的那只手,讓他停止犯罪,醉鬼男人的手被拿開,不甘心的松開亂摸的另一只手,轉(zhuǎn)身沖著陳斌就是一拳,陳斌閃身躲過,醉酒男人撲了個空,身子歪了一下,沒再繼續(xù)跟陳斌撕纏,顯然他還沒從調(diào)戲女人的興奮中走出來,轉(zhuǎn)身又去摟抱還沒緩過神來的女人。
陳斌不再慣著他,一把抓著他的衣領(lǐng),愣是把這個足有一米八膀大腰圓的獵戶拉到自己身邊來,沒等他轉(zhuǎn)身,一腳踹在他腿窩處,醉鬼不防他這一招,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趁醉鬼沒起來,陳斌把早已嚇得半死的丈夫叫起來,讓他和老婆換位置,不忘讓男人脫下外套,給女人裹住身體。
獵戶顯然不是吃干飯的,他這一跪,正好摸到刀子,順手就抽了出來。
他爬起來,手里舉著刀子,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陳斌,用陳斌聽得懂的話跟陳斌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這個孫子的忌日!來吧,趁老子興致好,我就給你個痛快的!”
陳斌明白,獵戶可以在條件惡劣的環(huán)境里生存,甚至跟野獸搏斗,現(xiàn)在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所以醉鬼這話絕沒有夸海口。
陳斌示意周圍的人繼續(xù)往后退,給他留下足夠的空間,不光是為了施展拳腳,畢竟醉鬼手里有刀,怕傷及無辜。
陳斌沖醉鬼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醉鬼沒遇到過這種對手,他只有讓人低頭的份兒,就像剛才那個男人,還沒有人跟他這樣對峙著叫板。
他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個頭跟他不相上下,古銅色的皮膚,寸頭,眼神里透著堅毅和自信,醉鬼的酒醒了一大半,今天,多半是遇到對手了。
醉鬼猜的沒錯,陳斌曾在異國的熱帶雨林里徒手干掉過六個類似他這樣塊頭的暴徒,對方也是全副武裝,而他,用自己的雙手送他們歸了西。
不同的是,這里除了他倆站著的地方,沒有多余的場地,人們已經(jīng)使勁往外挪了,仍然沒有可以移動的空間。
女人已經(jīng)被男人用自己的衣服裹了起來,躲在角落里低聲哭啼。
男人自知無能,不敢去安慰受了侮辱的女人,也不敢去看眼前這個兇悍獵戶,用雙手捂著臉,仍然埋著頭。
陳斌用余光環(huán)顧四周,覺得屬于他倆搏斗的場地著實小了一點,醉鬼把刀對著自己還好,如果拿他人開刀或做人質(zhì),就復雜多了。
好在目前對方還沒有拿別人開刀的意思,眼睛直通通的盯著他陳斌。
陳斌沒讓醉鬼有過多的時間去考慮如何取自己的性命,而是一個直勾拳打在他鼻梁處!
醉鬼沒防陳斌出手這么快這么狠,一拳下去,眼睛頓時一片紅暈,不爭氣的耳朵也嗡嗡作響,不但什么也看不見,聲音也消失了。
醉鬼徹底瘋了,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他揮動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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