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于(1/2)
江槐從小就是江家的寶貝,大名是奶奶起的,但一直沒有一個像樣的小名,因為家里人都親昵地喊她寶寶,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
所以當(dāng)年江父的糖果品牌,起名叫“寶貝的糖”。
周時晏最初到江家的時候,總是不習(xí)慣喊她“寶寶”,每次一喊就會臉紅。
奈何江槐總是往他面前竄,他就別扭地喊“妹妹”。
那時的江槐很粘人,又嬌氣,軟磨硬泡地終于讓他改了口,于是全家都開始喊“寶寶”。
后來大概是因為周時晏長大了,覺得喊“寶寶”不合適了,他就“寶寶”“妹妹”“江槐”地混著喊。
再后來,周時晏上了大學(xué),她就再也沒聽過他喊她寶寶。
耳邊的這聲輕喚,把江槐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了從前。
她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回過神來。
因為她知道,周時晏嘴里的“寶寶”,喊的不是她。
周時晏一早就是定好要進恒安集團的,所以他大學(xué)后的每個暑假都在集團實習(xí)。
大概是他大三那年吧,江槐偷跑進他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買的一條項鏈,閃閃發(fā)光的鉆石像氣泡一樣在外框里晃動,她一眼就喜歡上了,最關(guān)鍵的,首飾盒里放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給寶寶的禮物”。
她滿心期待地等著,后來,她就在周時晏的生日宴會上,看到那條項鏈戴在了另一個女生的脖子上。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他嘴里的“寶寶”,已經(jīng)不是她了。
當(dāng)年的那個女生,她只見過那一次,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就在一瞬間,她突然把“任夢迪”這個名字,和當(dāng)年的那個女生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原來又是她,讓周時晏甚至愿意把和希莊園送給她。
江槐突然覺得心里很難受,逼仄的空間讓她心煩意亂。
她把這些不爽歸咎于喝醉的周時晏,扒拉開他的手把他往遠(yuǎn)處推。
此時毫無知覺的周時晏順著慣性往一旁倒,沒一會兒,江槐就聽見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男人吃痛的悶哼。
等回到了江南公館,江槐也不想管他,喊了齊叔出來安置醉鬼,就自己休息去了。
周時晏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他好久沒有喝酒喝到斷片過了,甚至連自己昨晚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他揉揉腦袋,總覺得自己的頭疼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里不一樣。
他打開手機,就看見陳煜一早給他留的言,說是讓他看看相冊。
周時晏不明所以地一點開相冊,帶著謝瑤笑臉的預(yù)覽圖就映入了眼簾。
他點開那個視頻,只見視頻里一半是謝瑤的笑臉,另一半是他醉酒萎靡的樣子。
謝瑤笑著說:“周總,怕你忘記,所以給你留個證據(jù)。一會兒江槐來接你哦,不免費哦,記得打錢。”
周時晏看笑了。
他現(xiàn)在完全有理由相信,江槐把自己要買下和希莊園的打算告訴了謝瑤,所以謝瑤這才變著法兒地幫她賺錢呢。
要不怎么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呢。
可轉(zhuǎn)念一想到昨晚是江槐把他接回家的,他心里又覺得一陣煩悶。
他這三十二年的人生啊,最搞不定的就是江槐了。
周時晏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
幸好今天是周六,怠惰些也無所謂。
周時晏端起張媽給他準(zhǔn)備好的解酒湯,一邊喝一邊四處張望。
齊叔一看就知道他在找江槐,就說:“小姐不久前已經(jīng)出門了。”
“沒說去哪兒了?”
齊叔搖頭。
不過比起這個,眼下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少爺,您看看這個。”
……
任夢迪這幾天風(fēng)頭正盛。
一邊是新晉影后,一邊是威森新寵,還有周時晏的寵愛錦上添花,她這幾天掛在熱搜榜上就沒下來過。
經(jīng)紀(jì)公司趁熱打鐵,一連接洽了幾個合作等著她來挑,所以任夢迪一大早就趕到了公司。
只是她沒想到剛一踏進公司大門,經(jīng)紀(jì)人就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夢迪,你快看看這個!”
這一大早的,任夢迪又登上了熱搜榜,本以為是什么好事,結(jié)果卻是一條爆料“周時晏深夜攜美女回家”的花邊新聞。
周時晏和她傳緋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甚至昨天公開的采訪視頻上,她還暗暗秀了一番恩愛,誰知道轉(zhuǎn)眼就爆了這么個雷。
任夢迪看了,只覺得頓時整顆心都涼透了。
她木然地往前走,可根本沒人在意她的魂不守舍。
在經(jīng)紀(jì)人看來,這個新聞又是一波熱度。兩人的緋聞一直都在,可周時晏偏偏要選在任夢迪出國的時候帶人回家,這不是上趕著讓人罵嗎?
這樣一來,吃瓜群眾自然是站任夢迪,他們坐享其成。
看到這條新聞的,還有宿醉剛醒的周時晏。
他瀏覽著新聞,助理林陽就在一旁匯報:“公關(guān)部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網(wǎng)站下降熱度,現(xiàn)在新聞已經(jīng)從熱搜榜上移除了,但自然熱度還是存在。網(wǎng)上一些惡意中傷的發(fā)言我們已經(jīng)留存證據(jù),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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