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熊孩子跟蠢孩子(1/4)
此刻的夏之九州,已然被一條融化的火海割成了南北兩地。
而在這一路東去的火河盡頭,東海之濱,一具滿目瘡痍的宏偉身軀正雙目無神的趴在一個人形的深坑之中,任由蕩漾的浪濤拍打著他身上的熾熱,冷熱交替,蒸汽升騰,遇水不滅的火焰在他身上孜孜不倦的灼燒著,整個東海的上空都彌漫著一股烤肉的香氣。
但哪怕如此,他都趴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全當是昏厥了的模樣。
而在他的身側,則是一同樣宏偉的身軀,卻是蹲在海邊,手拿著一柄缺了刃的小刀在其后背高聳處拍拍打打,口中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刑天這無賴!”
夏啟心中咬牙切齒的道。
神器之流千奇百怪,但像干戚這種專為鏖戰而生的卻并不多見,且人也好,器也罷都應當有一個或準確或模糊的承載上限。
曾想當初,蠻荒無數天資卓絕的存在想要試探出這柄戰斧的極限,但其結果便是被戰至癲狂的刑天給斬去,人族也好,古神也罷,在放任干戚成長的情況下,整個蠻荒中都找不到一合之敵。
這也是后來,后來刑天這廝成了一個禍斗都懶的搭理的原因所在。
而本該由戰神掌管的絕世神兵流落到一樂官的手中也是離譜。
雖然蠻荒自有其特殊之處,但這種危險的玩意兒不是嚴密看管封印起來,反而是讓一熊孩子隨手把玩仍有些太不負責。
作為人族,夏啟第一次站在蠻荒神圣的位置上,對蠻荒老登們發出了深惡痛絕的譴責。
但譴責歸譴責,讓現在的夏啟站起來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戰至昏厥,已是他能為自己保證的最后顏面。
至少,在自身王權跟諸多權柄神通的加持下,于甘地到東海一線,鏖戰月余已超過了諸多存在,且敗在干戚之下其實也并不丟人,別管他中間逃竄了多長時間,反正這可曾是沾染了人王之血的絕世兇兵。
打輸了那不理所應當?
可夏啟打定了主意裝暈,卻奈何某個倒灶玩意兒并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那沉悶的拍打以及身后陣陣傳來的刺痛,讓啟額頭的青筋不住的狂跳,幾次都欲忍不住直接跳起來給這倒霉玩意刺上一劍,但一想到垂死病中驚坐起的結局便是給幾個無良老人再看一場年度大戲,他心中的惱怒就瞬間平息。
人不該,至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而此時嘗試著給夏啟強制開機的張珂,也聽著耳邊陡然響起的呢喃,以及視網膜上浮現的信息目露沉思之色。
親生的崽就是不一樣哈!
哪怕到惹眾怒到了如此程度,都想著給其留下一點顏面。
雖說他自己一貫就是特權的享受者,但此一時彼一時,像夏啟這么對等的沙包真不好找,況且夏啟就挨這么一次,日后有了防備,估計夏朝也會跟那些被風言風語蒙蔽了的天地一樣,對自己關上通行的大門。
如此,家里可就真沒幾個還能容納他折騰的地方了
豫州,陽城。
張珂嘖嘖有聲的聽著耳邊的鐘鳴鼓樂,看著面前穿著輕紗翩翩起舞的歌姬。
而另外一邊,面容腫脹,目帶青紫的夏啟一邊吸著冷氣,一邊任由夏巫在他面上涂抹治傷。
在東海之戰的最后,他手中的長劍經不住愈發暴虐的干戚被一斧劈飛了出去,如此赤手空拳的他結結實實的被按在地上捶了幾拳。
這是夏啟暈厥的借口,但事后也是其面色不太好看的根源。
‘這玩意兒是真下死手??!’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該談正事兒了!”
“你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那我便將王位禪讓于你,也好讓我學學你是怎么做的,但若是”
夏啟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嘗試道,但卻不料坐下還在欣賞歌姬的張珂突然間回頭,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不是,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真要啊?
那我是該給還是不該給。
一念至此,夏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給吧,自己破壞了蠻荒的規矩,宰了伯益,又是一番坎坷好不容易坐在這位置上,都還沒開始享受兩天就拱手讓人;
但不給吧,打肯定打不過,干戚這玩意兒實在太犯規了,且經之前一戰,別說是以有扈氏為首那些本來就不服從他的部族,連那些原本對他忠心耿耿的部族如今也是左顧右盼。
也就是改弦易轍是小人行徑對名聲影響太大,而在還未經戰國洗禮的九州,說實話道德水準還是比較高尚嗯,就那么個意思,反正這個時代玩的肯定比《孫子兵法》被開創后玩的有禮多了。
夏啟毫不懷疑,自己的部眾中,已經有那么一批不忠誠的玩意兒,正迫切的等待著什么。
更主要的是,這禪讓的話是他說出來的,一言九鼎,再收回去他也丟不了這個人。
如此,便見到張珂翻了個白眼,緩緩道:
“這曲兒不錯,舞也跳的不錯,我一直以為我就夠驕奢淫·逸的了,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也玩的這么花!”
夏啟的功績無需否認。
雖然對上古蠻荒時代來說,夏啟的作為算得上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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