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埋下禍根(1/2)
我看著她,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雙眼,卻翻起森寒殺意,她的手放在腰間,若我說錯一個字,她馬上掏出武器滅了我。
“胡娘子與我萍水相逢,她要賣抱花眠,我恰好錢多,就買下來咯,僅此而已。”
“那云夢呢,你作何解釋?”
“我既然可以買下抱花眠,為什么不可以買下一張配方?”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她,更不想告訴她,所謂的云夢,不過是那邊的常用酒,而且原料一點都不稀奇,不過是選擇好酒體作為基礎,往里加入鮮花添加香氣,再加一點點罌粟粉,朝廷禁止食用罌粟,只能對外說原料難得,配方復雜,避免麻煩。
“你胡說,胡姬為什么要賣給你配方?她賣酒給你還差不多。”
“實話告訴你,我當天遇見胡娘子,她受了重傷,身無分文,貧困潦倒,我見她可憐,才跟她做交易。”
“你說什么?她受傷?誰傷的她!”
“不知道。”
“你在哪里碰上她?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我與她做完交易后就走了,她雖傷重,仍能走路。想必會自己去找大夫。”
“你就不會帶她去看大夫嗎?”
“沒時間,關于胡娘子,我只能給你那么多信息。”我故意說,“看樣子,你和胡娘子關系很好嘛,這么緊張她。”
她沒有搭理我的話,只說:“胡姬無故離開蘇州城,又遭人追殺,這件事我早晚要查清楚。”
我沒有說話,胡姬受傷一事,不光她會查,我也會查,否則我何必千里迢迢趕來這里。
選花魁一事在經(jīng)過刻意宣傳下,鬧得蘇州城街知巷聞,十三坊不少人開始參與報名,紛紛推出自家當紅人兒,有顏值的拼顏值,有實力的拼實力,鉚足一股勁兒勢要奪冠。
畢竟誰搶得冠軍,誰的名聲更上一層樓,拋開別的不說,身價就翻上一倍兒。
“沒準兒被哪家的公子少爺瞧中了,贖身回去當個外室妾侍,也算脫離苦海咯。”
我一邊翻著賬本,一邊調(diào)侃道,素影嘆口氣,“可不,十三坊里面哪家能像我們這兒自由,雖說都在一個行當里,我們還算運氣好的。”
“知道就好,”我打量下大廳,如今大廳經(jīng)過改造,多了個半人高的環(huán)形圓桌,桌后擺放一個實木格子展示架,用來陳放各類好酒;然后廳內(nèi)再多設一個舞臺,用在平時表演;舞臺下放著七、八套桌椅,為節(jié)省空間資源,全都是大圓桌配八張高椅子。
就這一改造,幾乎花了我二十兩;再加上二樓又要辟一個大空間出來做個大舞臺,用作免費公演,又得花上一筆開銷。
還有,這場花魁大賽身為協(xié)辦方,又砸不少銀子進去,想想后面如果抱花眠的姑娘沒法入選,還得繼續(xù)給評委送銀子,我這心臟真有點疼。
“老板,你胸口不舒服嗎?怎么捂住它?”
明羽一臉關切地看著我,我咧咧嘴,“啊,沒事,就是心疼。你接著排練,不用管我。”
明羽的歌舞技藝其實很高,只是她天性刻苦,發(fā)現(xiàn)一點點瑕疵都會從頭再來,多練幾遍,力求完美,夜里很晚都能聽見她在練嗓子,一邊練一邊配上柔軟至極的舞姿,令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所以在后面的大賽上,她一舉奪得花魁稱號,成為十三坊乃至蘇州城的炙手可熱的人物時,我一點都不意外。
正當我感慨天道酬勤、明羽的努力讓我省下一筆大費用時,一個壞消息炸的我直想罵人。
“啪!”
我把那封信拍在案幾上,明羽直接跪下去,字正腔圓地說:“是,信是我寫的,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但是我倆發(fā)乎情,止乎禮,從沒有越軌之事,我不明白您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火?”
“明羽,我知道我這么說很傷人,但是這是現(xiàn)實。你是青樓中人,打從你入行那一天開始,這輩子都去不掉這個烙印。”我指著將軍府的方向,“你喜歡誰不好,你喜歡他?將軍少主?所有人都知道將軍府厭惡十三坊,要是普通人家還罷,我還能幫你想辦法,可是將軍府,人家發(fā)個話,我們就馬上被連窩端,怎么斗得過人家?”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的是他,不是將軍府,他們要如何對我如何說我,我都沒關系,誰讓我當日選了這行,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改變對我的看法,會接納我。”
“別傻了,一旦你們的事被他家里人發(fā)現(xiàn),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我戳穿她的幻想,“如果你想好好活著,想抱花眠還能繼續(xù)存在,你就該馬上斷了這份孽緣,筆在這,寫封絕交信,我?guī)湍闼汀!?
“我不會寫的,你放心,我不會連累大家,”她的眼突然濕潤,淚珠在眶里滾來滾去,就是不落下。她深吸一口氣,“我和他約好,明晚亥時,他在后門等我,他說帶我離開,從此再不回來。”
我看著她,實在想不出她倆啥時候感情發(fā)展得這么快,居然要私奔?她腦子秀逗了,才認識半個月的男人,了解都不夠了解,居然就敢跟人家私奔!!這個時代的姑娘都這么好騙的嗎?
“好,既然你要走,我不會留你。”我清楚在她眼中看到“驚訝”兩個字,“今后你好自為之吧。”
明羽背上小包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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