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清醒(1/2)
寧月神色凝重,覺得夜曉實在是異想天開。
“別的東西也許夜笙簫真的可以不計較,但是就這一件,夜庭宇是絕對逃不過的?!?
寧月顯然要比夜曉清醒的多,也更加了解夜笙簫。
杜清雅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們母女倆感情有多深厚你之前也是見過的,更何況,為了拿回杜清雅留下的遺產,查明她當初真正的死因,夜笙簫這些年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一點點抽絲剝繭,甚至不惜數次只身犯險,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兇手,你說她會甘心善罷甘休嗎?”
夜曉聞言整顆心也漸漸沉到了谷底,但是她依然不死心。
“可是……可是爸爸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并不是其他沒有關系的陌生人,俗話說血濃于水,夜笙簫……夜笙簫她真的能對爸爸下狠手嗎,這么些年來,她已經失去了母親,已經缺失了母愛,現在……現在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難道她真的要把爸爸也逼上絕路嗎?”
寧月聞言簡直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愚蠢的近乎可笑。
她在椅子上緩緩的坐了下來。
夜曉急于得到認可,得到寧月的答復,看對方遲遲沒有開口,不由的焦急了起來。
“媽媽,我說的不對嗎?你怎么不說話呢?”
寧月對于夜曉的焦急毫不在意,她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水,這才繼續開口。
“曉曉,你當然說的不對,首先,關于這個誰逼誰的問題,并不是夜笙簫要把夜庭宇逼上絕路,是你爸爸當初自己選擇了一條絕路?!?
夜曉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寧月。
“媽媽,你在說什么呀,怎么能是爸爸自己選擇的呢,如果不是夜笙簫緊追著不放,爸爸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的!”
夜曉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責怪之意,“媽媽,雖然我們現在和爸爸分開了,爸爸之前……也有一些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事情都是一碼歸一碼的,你現在也不能不分黑白的給夜笙簫那個賤人說話吧?”
寧月聞言抬眼看了夜曉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夜曉說出口就有點后悔了,她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沖,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媽媽,我有些急了……但是我,我以為在夜笙簫的問題上,我們還是站在一邊的?!?
寧月的語氣鎮定又冷靜。
“現在站什么立場根本沒有意義,曉曉,我不是不分黑白,恰恰相反,我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說這番話的。”
寧月長長的出了口氣。
“人命的事情到底不同尋常,他密謀殺害杜清雅的事情,放在哪里都是一項大罪,這件事沒有人逼他去做,都是他自己,當他決定踏上第一步開始,就仿佛走在了鋼絲鐵索上,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雖然時隔經年,雖然他自以為已經足夠隱蔽,但是只要坐下就會留下痕跡,所以夜笙簫發現了。”
“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夜庭宇是夜笙簫的父親不錯,你說夜笙簫很有可能會因為割舍不掉的親緣而放夜庭宇一馬,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正因為殺人兇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才更加不可原諒?”
夜曉聞言怔怔的說不出話來,許久后,寧月看向了她。
“其實夜笙簫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自從杜清雅離世后,這么多年來,她的心里一直有著從來沒有動搖過的目標,更何況,說白了,夜庭宇跟夜笙簫之間,也就只有那一層關系了而已,這么些年來,對于夜笙簫來說,夜庭宇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夜曉頓了許久才開口。
“因為夜笙簫覺得爸爸對不起她,所以……即使爸爸跪地哀求,她也并不會心軟是嗎?”
如果說在這之前,夜曉的心里還懷有某些希冀的話,寧月的話無異于寒冬臘月的當頭一盆冷水,徹底讓她清醒,也把她打回了現實。
這樣想來,其實夜庭宇已經注定沒有了生路。
看來自己真是異想天開啊,在小旅館里的那一面,沒有想到,真正成了永別。
夜曉在不知不覺間眼淚流了滿臉,她失魂落魄的跌在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看著夜曉這樣的模樣,寧月的想起那個同床共枕半生的男人,心里面只有一片蒼涼。
這些年的事情猶如一團亂麻,寧月知道自己雖然糾纏在其中,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看,其實那個真正主導的人,一直是夜庭宇。
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男人在推著自己走,夜庭宇當年的外遇不止一個,他把杜清雅害死后,覺得夜家需要一個聽話的女主人,便把她引進了門。
而他知道夜笙簫骨子里和杜清雅是一樣的性子,害怕夜笙簫羽翼漸豐后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便在暗地里讓寧月帶著夜曉排擠夜笙簫,想要讓她在夜家徹底過不下去……想起那些往事,寧月忍不住的苦笑起來。
其實自己在夜庭宇那里,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棋子吧?而她這顆棋子唯主人的命是從,也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跟那個惡魔一樣的顏色,當然,時至今日,她也遭到了報應,迫不得已要帶著夜曉背井離鄉……
人說要及時止損,寧月看著夜曉,心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希冀,只希望她們母女倆這輩子,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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