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不懼(1/2)
“殺害發(fā)妻,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人是你夜庭宇,又不是我,我的人生怎么會因為你布上污點呢?再說了,世人會有輿論本來就很正常,畢竟能做出你這種驚世駭俗事情的人這世上恐怕并不多。”
“你……”
夜庭宇頹然的松開了原本緊緊拽著夜笙簫的手。
“我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其實說什么不在意,其實夜庭宇,你才是那個真正害怕大眾戳你脊梁骨的人,真相一旦解開,人們了解到后,自然會有公正的論斷,而我,我是受害者,也是為媽媽查明真相,揪出你這個人渣的人,大家的眼睛的雪亮的,流言的矛頭也不會對著我,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夜庭宇沒有想到夜笙簫會說出這番話,而這番話也恰好的戳中了他的痛處,他收緊身側(cè)的五指,咬緊了牙,不過是一瞬間,他甚至在嘴里嘗到了血腥氣。
他的三角眼低垂,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夜笙簫,所有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懺悔的我也懺悔了,甚至連其他的利弊關(guān)系我也跟你講明白了,我已經(jīng)后悔了,已經(jīng)認錯了,你還要我怎么做?”
夜庭宇這時候的神態(tài)跟之前一臉討好的模樣判若兩人,那雙陰鷙的三角眼里浮上了明晃晃的怨毒,夜笙簫見狀冷笑了一聲。
“做了那么久的戲,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夜庭宇,我從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了,你做錯的事,并不是三言兩語的懺悔和認錯就可以抵消的,媽媽九泉之下不會瞑目,當今的法治社會也容不下你,你必須要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冷硬的毫無轉(zhuǎn)圜余地的話徹底激起了夜庭宇心里的怒氣,他聽到這里霍然抬眼,眼中燃起了奇異的亮光。
他驀的揚高了聲音,嘶聲吼道:“都是屁話!屁話!什么法治社會,不都是你們這些站在上位的人說了算嗎?不要跟我說什么法律的制裁,如果不是你和蕭厲,這世上沒有人知道我夜庭宇做了什么事,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夜庭宇吼到這里雙眼變得赤紅,宛如已經(jīng)瘋癲,他胡亂的揮著手,像是在驅(qū)趕那縈繞在他眼前的模糊影像。
“什么鬼話!什么死不瞑目,我告訴你,我夜庭宇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一個已經(jīng)埋在地下,已經(jīng)跟泥土變成了一體的人還能做什么?還能做什么?夜笙簫,老子根本不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你休想拿這些來嚇我!”
夜庭宇的吼聲沙啞,像是被粗糲的石子磨過一般難聽至極,他死死的瞪著那雙眼,里面混黃的眼珠子仿佛都要被他瞪出來。
“說來說去,不管繞多大的圈子,都只是你個人的私怨而已,夜笙簫,你不要給你自己的私怨冠上那些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就是心里氣不過嗎?你不就是想要報仇嗎?不管你面上怎么裝,其實你就是一個自私狹隘的人!你就是為了報私怨!”
“有什么區(qū)別嗎?我不能報仇嗎?”無視眼前夜庭宇形同瘋癲的模樣,夜笙簫的臉上沒有絲毫詫異和畏懼,她的語氣里仿佛淬上了前年寒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不管是報私怨,還是為了公平公正將你送往警方,接受法律的制裁,有什么不同嗎?錯了就是錯了,該得到什么樣的懲罰和結(jié)果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報應(yīng),是我讓你喪心病狂殺的人嗎?把你逼上絕路的,自始至終,都是你自己,怨不得任何人,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你以為你真的能瞞一輩子嗎?”
“凡事做過的事,都必有痕跡,夜庭宇,自作孽不可活!”
夜笙簫的語氣冰冷,一字一句里卻仿佛挾著萬鈞之力,將夜庭宇震顫的動彈不得。
那張蠟黃的臉上此刻像是刷上了石灰似的變得煞白。
這時候恰好起了風,林間的風吹來,讓夜庭宇猛地打了個激靈,像是如夢初醒般跌坐在了地上。
他臉上的神情接近于失魂落魄,再開口時語氣也低沉了下去,不在嘶吼著發(fā)瘋。
夜笙簫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想搞什么。
片刻后,夜庭宇又開了口。
“夜笙簫,你比我明白,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知道你為你抱不平,但是即使你現(xiàn)在把我殺了,又能夠彌補什么,或者說,能夠改變什么呢?你什么也改變不了,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你現(xiàn)在就把我送上黃泉,也依舊換不回杜清雅,所以你為什么非要把我繩之以法呢?”
夜庭宇抬著眼看夜笙簫,三角眼里浮著哀求。
“笙簫,雖然你不相信,但是我的心里是真的有了懺悔之意,我確實是悔不當初,而且風水輪流轉(zhuǎn),我也真真正正的得到了報應(yīng),寧月和夜曉卷走了我全部的積蓄,我現(xiàn)在甚至連買一瓶水的錢都沒有了,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還不能解你心頭之恨嗎?”
夜庭宇將自己裝的可憐至極,相比起剛才的硬碰硬,他還是覺得來軟的更可能讓夜笙簫動搖。
他不得不又換了法子,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也要緊緊的抓住。
“笙簫,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的生活,有了舉案齊眉的丈夫和可愛的兒子,我的外孫子,是……是叫圓圓吧?”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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