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受辱(1/2)
他們上下打量著夜庭宇的衣著,扯著嗓子開了口。
“哎,這個新來的,我從上午就開始注意你了瞧你這穿著,跟我們,不像是一個路子的人啊,怎么了?遇上事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開始對著夜庭宇指指點點。
“你看他,還穿著皮鞋呢,還有那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好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誰知道呢,再怎么厲害,不是也淪落到到跟咱們分地盤的地步了嗎?這人生啊,就是說不準(zhǔn),那些穿金戴銀的富人們,也不一定能一直富下去,你們說對不對?”
“照你這么說,這富人不能一直富下去,那窮人呢?你說咱們這些流浪漢們,也有一日能夠翻身了?能夠住到那邊那種一眼望不到頭的高樓里面了?”
“嘖,老李頭,你是不是瘋了?這可還沒有到晚上呢,你就做起夢來了?還想住那邊的高樓里,那是凡人住的嗎?我看你等下輩子還差不多!”
流浪漢們嘻嘻呵呵的圍在一起,談?wù)撝切└蝗藗兊纳睿谶@透著刺骨寒意的天氣里腦補著,仿佛單純的想象能夠在此刻為他們帶來一絲溫暖。
夜庭宇并不關(guān)心這群人在談?wù)撌裁矗皇切睦镞€是升起了一點慶幸。
慶幸這些生活在底層,如同螻蟻一般的流浪漢們,并不認(rèn)識他,也永遠不會認(rèn)識他。
但是貧瘠的日子里根本沒有什么談資,流浪漢們的話題說著說著,還是來到了夜庭宇的身上。
“哎我說你這人,跟你說話呢,你裝什么啞巴啊?怎么?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就是,傲什么呢?有本事就離開這里啊,多你一個人,咱們哥幾個這邊的地盤就少了一大塊兒呢,你以為大家都很歡迎你嗎?沒有把你踹出去,那是可憐你,別給臉不要臉!”
夜庭宇垂著眼瞼,不管對面的人怎樣罵罵咧咧,臉上始終沒有多余的表情。
他雖然已經(jīng)淪落到了無處可去,不得不蜷縮在天橋底下與一群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流浪漢為伍的地步,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了傲氣,要是僅僅因為幾個螻蟻的辱罵就低頭認(rèn)慫,那他就不是曾經(jīng)爬上過金字塔頂端的夜庭宇了。
這種不發(fā)一言,渾身都明晃晃的充滿了不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那群流浪漢們,他們往地上狠狠的唾了幾口,互相之間使了個眼神,紛紛起身朝夜庭宇這邊走過來。
“這小子,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哥幾個,上!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上!這大冷天的,剛好活動活動筋骨!”
眼看著幾個;流浪漢朝自己這邊逼近,夜庭宇的臉色倏然繃緊,垂在身側(cè)的手也收緊了起來。
他并不準(zhǔn)備示弱,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二十多年,早就已經(jīng)不是這些流浪漢們的對手,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只用一拳就把他掀到了地上,后面跟著的幾個人一窩蜂上前,將夜庭宇圍在了中間,你一拳我一腳的開始教訓(xùn)這個“新人”。
這群流浪漢們平時就是干的搶劫大人的勾當(dāng),手腳上的功夫當(dāng)然不差,因為對這塊兒的地盤熟悉,又很好的避開了人流高峰期,在空曠的橋洞底下,一時間只有亂糟糟的拳打腳踢聲,以及中間夾雜著的,忍著痛的**聲。
深秋的季節(jié)已經(jīng)快要入冬,天色也暗的越來越早,昏暗的橋洞下,離他們不遠處還坐著許多的乞丐以及流浪漢,但是從始至終,并沒有一個人上前試圖阻止,或者幫被欺負的人一把。
他們都靠墻蜷縮在角落里,睜著混沌的雙眼看著這一邊,像是在看一場毫無新意,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的戲,臉上的神情漠不關(guān)心。
夜庭宇起初還試圖掙扎了幾下,然而那幾個人見狀心里越發(fā)生了氣,手上腳下也加了力氣,沒過一會兒,夜庭宇就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而他們的真正目的顯然不是這么給夜庭宇一點教訓(xùn)就算了,看著他在地上爬不起來后,領(lǐng)頭的用腳在夜庭宇右手上狠狠碾了一下,又在他身上吐了口唾沫,隨后抬起了腳。
“好了,哥幾個,差不多可以了,揍死他還得找地方把他給埋了,多麻煩,就這樣吧,走,咱們?nèi)デ魄扑陌锒加行┦裁矗苷壹^冬的棉衣也不錯!”
話音落下,一個流浪漢已經(jīng)將夜庭宇放在墻角的旅行包扯了過來,將上面的拉鏈一拽,口子朝下,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幾個流浪漢混濁的眼睛里都放了光,上去一通瘋搶,最后甚至連袋子都沒有給夜庭宇留下,而他只能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
在這一刻,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席卷了夜庭宇,讓他連身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唯一清晰的,只是面前布滿污漬的水泥地板上,那冰冷的,沒有一絲希望和生氣的觸感。
他沒有阻止那些流浪漢,也爬不起來阻止,他就那樣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力的合上了。
夜笙簫回家后,問起了夜庭宇的消息。
“還沒有找到他嗎?”
蕭厲一只手?jǐn)堅谝贵虾嵮螅勓钥聪蛄怂?
“這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本來已經(jīng)在一家小旅館里找到了他,里面的人說他帶著寧月和夜曉在那里住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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