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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同康驚奇的看到，穆東在紙上畫出的草圖，赫然是一根高高聳立的——男根。
    商同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著名的建筑公司設計的優秀作品，竟然是這么一個玩意？這太扯了了吧？
    不對不對，效果圖上不是這樣的。
    商同康趕緊去辦桌上找出MOSO公司的設計方案，拿過來一對比，直接說道：“穆東，這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穆東點點頭，笑道：“商書記，如果從完工后的效果圖看，確實不會出現如此尷尬的效果。但是在大樓封頂之后，玻璃幕墻安裝之前，絕對是我畫的草圖上的效果。”
    商同康趕緊道：“怎么回事？詳細的說說。”
    穆東指著大樓的效果圖說道：“商書記看，大樓的主體結構澆筑過程中，外面是有腳手架和防護網的，這個階段，大樓被防護網遮擋，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接下來安裝玻璃幕墻的過程中，防護網需要拆除，大樓的主體絕對是草圖上的效果。尤其是大樓最頂部的這幾層，看上去就像一層層的褶皺，在遠處看的話，效果會非常逼真。”
    “當然了，只要玻璃幕墻安裝完成，這種視覺效果就會消失，但是在長達幾個月甚至一年以上的幕墻安裝過程中，這種效果會一直存在，看上去不但不雅觀，而且會嚴重影響省會城市的形象，甚至會在網絡上引發來自國各地的嘲諷和批評，到時候我們會非常被動，甚至會影響大廈建成之后的使用效率。”
    商同康徹底相信了穆東的說法，穆東的分析非常到位，極具說服力。
    他無奈的往沙發上一靠，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大公司設計的東西，也不能完迷信。”
    穆東笑道：“國外的風氣比較開放，或許他們早就知道這種效果，只是不以為意罷了。不過國內的民眾對這種標新立異的東西接受程度還有待提升，所以，我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商同康擺擺手：“罷了，這事我是瞎操心了，幸虧想的周到，否則還真可能鬧出笑話。咦，對啊，也不是搞建筑專業的，怎么想的這么遠？”
    穆東心說，我能告訴我親眼見過這個讓人抓狂的效果嗎？
    他嘴上樂呵呵的說道：“我也是腦子一抽，突然想到的，后來仔細研究了一陣子，才發現確實有問題。”
    商同康笑道：“穆東，眼光確實毒辣，這都能看出來。這也難怪，能把大東集團建設的這么好，水平還是相當突出的。”
    ……
    10分鐘后，穆老板告辭離開，商同康的臉吧嗒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瑪德，今天丟人丟大了。要不是穆東坦誠相告，弄不好還會丟更大的人。老子本來還決定力讓這個設計方案通過的呢。
    本來穆東都否決了的方案，非得有人出來蹦跶，還蹦跶到我這里來，否則哪有今天的尷尬場面？
    不行，這事需要一個說法。
    于是，當天下午，省里派出的某個建筑專家突然有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了評審小組。后來聽說連公職都沒保住，自謀生路去了。
    返回公司的穆老板，前前后后琢磨了一陣，心里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他何嘗看不出商書記在力挺這份方案，也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個設計也并非不能接受，干脆順水推舟的了，省委大佬的面子，不是那么好駁的。
    不過，大廈的投資真的太巨大了，總投資要達到40億元以上。這么大一筆錢，實在不適合拿出來做人情。更何況，還有更多的隱形損失。
    于是他咬牙說出了實情。語氣盡量誠懇，態度盡量端正，從商書記的反應來看，雖然有些尷尬，但接受的還算爽利，應該不會怪罪下來。
    恩，在合理的區間內，大東集團已經可以say no了，這很不錯。
    ……
    午飯后，空中客車的托尼笑瞇瞇的走進了穆老板的辦公室，親熱的開口說道：“尊敬的穆老板，再過幾天，我們就能交付您訂購的那兩架客機了，說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穆東把手里的鉛筆一扔，讓椅子上依靠，慢騰騰的說道：“托尼，我好像記得，們公司也打算搞個交付儀式，怎么最近沒動靜了？”
    托尼笑呵呵的說道：“穆老板，頻繁的進行大型的儀式，會拖累太多的精力，也會造成審美疲勞，我們公司放棄這個方案，還請您多多理解。”
    穆東沒好氣的說道：“我有充足的精力和客觀的審美去應對一場儀式，所以，我不能理解。”
    托尼趕緊道：“穆老板，我帶來了其他的好消息。”
    穆東不以為然，淡淡說道：“說說看。”
    托尼說道：“穆老板，我們公司最新推出了一批客改貨飛機，價格非常實惠，您有沒有興趣？”
    穆老板笑了，玩味的問道：“托尼，這就是給我帶來的好消息？”
    托尼大言不慚的說道：“對啊，穆總，多好的機會啊，我們的交貨時間很快，最多半年就能交付10架以上。”
    穆東這個氣啊。呵呵，們的客改貨，這是來碰運氣的嗎？
    其實穆東和大東航空的人探討過這個問題，為什么空客很少見到客改貨的飛機。得到的答案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