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最后的抵抗(1/2)
巴丘水營。
天色已晚,江風(fēng)漸寒,劉表卻站在江邊,望望的眺望著西面方向,任憑江風(fēng)撲面,卻久久不肯離去。
他臉上寫著焦慮二字,顯然是在焦急等待著什么。
“主公,天色不早了,今天應(yīng)該還是沒消息,回去休息吧。”身后的蒯越勸道。
劉表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打算回大帳。
就在他轉(zhuǎn)身前的一瞬間,驀然間眼眸一聚,似乎看到江面上,一葉走舸正順江而來,直奔巴丘水營。
劉表停下了腳步,不禁又激動起來,一直等到那走舸靠岸,船上之人跳上棧橋。
是蒯良,蒯良回來了!
劉表大喜,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來,欣喜道:“子柔啊,你可算是回來啦,結(jié)果怎樣?”
蒯良臉色黯然,默默的把背上的包袱拿了出來,想要找開,卻幾次三番沒有膽量。
見他這副表情,劉表下不安起來,盯著那包袱,狐疑道:“子柔,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你為什么不說話。”
蒯良沒辦法再隱瞞下去,只好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打開了那包袱。
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映入了劉表眼簾,看的劉表嚇了一跳。
下一秒鐘,劉表愕然變化,整個人凝固在了原地,一張臉?biāo)查g扭曲到不成人形,眼珠子幾乎都要迸裂出來。
“琮兒!琮兒!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劉表突然間大叫一聲,張口狂噴一口鮮血,身形就向旁歪倒過去。
身邊的蒯越大驚,慌忙將劉表扶住,卻見劉表已暈死過去,嚇的他趕緊叫人把劉表抬回大帳。
……
當(dāng)劉表幽幽轉(zhuǎn)醒之時,已躺在了大帳中,身邊是黃忠,蒯家兄弟,劉磐幾人圍著,個個都神色黯然,嘆息不止。
他迷糊了片刻,猛然間想起什么,騰的坐了起來,想要哭,卻欲哭無淚。
“主公,節(jié)哀啊,莫傷了身子。”蒯越小心翼翼的勸道。
劉表是心痛欲絕,卻只能強忍著痛楚,看向了蒯良,沉聲道:“子柔,琮兒是不是那蘇賊殺的?”
蒯良嘆了一聲,默默道:“我也沒想到,那蘇賊如此心狠手辣,不但拒絕了我們的求和,竟然還當(dāng)著我的面,將二公子殺害,他還說……”
蒯良欲言又止。
“說!蘇賊說什么了!”劉表沉聲道。
蒯良咬了咬牙,方道:“那蘇賊說了,叫主公洗干凈脖子等著,他用不了多久,必會送主公父子三人在地獄團(tuán)聚。”
“嗚~~”劉表悶哼一聲,一口老血瞬間頂?shù)缴ぷ友郏铧c又噴出來。
他連吸了幾口氣,方才把怒血咽了下去,拳頭狠狠打著床板,恨恨道:“蘇賊啊蘇賊,你這個寒門小人,惡毒的屠夫,老夫兩個愛子都被你害死,我劉表非殺了你,我非殺了你啊~~”
左右眾人不敢吱聲,只能看著劉表歇廝底里的大罵不休。
劉表足足罵了一刻鐘,直到筋疲力盡之時,方才住口,氣喘吁吁的靠在床上,再也沒有力氣罵下去。
這時,蒯越方才敢進(jìn)言道:“主公,報仇之事先不說,那蘇賊隨時可能順江東下來攻取巴丘,咱們是退往夏口跟黃祖會合,還是前往荊南四郡,現(xiàn)在必須要做個抉擇了。”
劉表身形一震,怒氣散去,思緒回到了眼前的困境,整個人終于漸漸冷靜了下來。
猶豫了半晌,劉表方一擺手,有氣無力道:“傳令,星夜拔營起程,前往夏口去吧。”
……
幾天后,劉表帶著不足五千殘兵敗將,逃至了夏口。
而幾乎在劉表出發(fā)的同一天,漢水一線的甘寧水軍,忽然間兵退三十里,遠(yuǎn)離了夏口。
來自于漢水的威脅解除,黃祖方才松了一口氣,留五千兵馬屯兵于漢津水營,繼續(xù)監(jiān)視退走的甘寧,自己則率余下五千兵馬,回到了夏口。
恰巧這個時候,劉表也逃至了夏口,兩個難兄難弟,終于在這座最后的孤城相見。
“主公,末將非是不想去救江陵,只是想先擊敗那錦帆賊,再去救,誰想到主公這么快就……”黃祖看起來在請罪,卻把責(zé)任推了個干凈,反倒是在暗示劉表失江陵太快。
劉表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撫著黃祖的肩,嘆道:“罷了,什么也不必多說了,你的難處本府能理解,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我主臣必須同心協(xié)力,方才能度過難關(guān)啊。”
黃祖忙慷慨表態(tài):“主公放心,那蘇賊與末將有殺子之仇,末將必拼死跟他一戰(zhàn)。”
他這是在委婉的讓劉表放心,表明自己絕不會降蘇哲的態(tài)度。
聽到殺子二字,劉表傷疤被揭,頓時悲憤道:“如今琮兒也為那蘇賊所害,此賊與你我二人,皆有殺子之仇,咱們更當(dāng)主臣一心,跟那奸賊一決生死,為我們死去的兒報仇雪恨。”
當(dāng)下,他主臣二人,便各表了一番憤慨,把蘇哲大罵了一通。
這時,黃忠卻道:“主公,承宗將軍,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眼下我們只剩下了夏口孤城一座,那蘇賊隨時有可能大舉來攻,我們還得早些做好防范才是。”
黃祖收起了悲憤,傲然道:“夏口可不比襄陽和江陵,此地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