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選擇(1/2)
看起來絲絲縷縷,呈云霧狀,月色靈光就是這些云霧發出來的。
其實,趙峰手中這個冰柱子,在黑街一般是賣不出去的,常在黑街出沒的人,都知道一種魚目混珠的手段,就是用有色的冰柱封存靈草,蒙騙不懂行的人。就像這一株,如果是造假的話,這手段可謂是登峰造極了。
實際上,即便是這冰柱子確實是冰煉之法的產物,趙峰也根本用不上,他不知道該怎么證明這東西就是冰煉之法的產物,畢竟,兩本模模糊糊的古書實在是太牽強了。即便是證明了,又怎么證明這東西還有效力,唯一的辦法,只能采取先賣東西,驗明效果再收錢的手段。不過,這里又有個問題,那就怎么找到買家。當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拍賣它,可惜,這種法子對趙峰卻不適用。因為,他是個凡人,去賣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那肯定是活的不耐煩了。
趙峰正在煩惱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在九越學宮中,一件改變他命運的大事正在發生。
學宮一處古香古色的清幽小廳,明珠高掛,亮如白晝。幾位老者分坐兩旁,史學院落院正敬陪末座。正對門口的上位,一位布衣老人正在閉目養神,老人衣著簡樸,滿頭銀發卻面無皺紋,膚色紅潤好似內蘊寶光。正是學宮首座,天泰國君親封的大祭酒云洪。云首座年過百歲,學問高深,更兼靈法深不可測,是王國最了得的修士之一。
人已到齊,云大祭酒睜開雙眼,開口道:“這么晚把各位找來,是有件要緊事?!?
“你等想來都知曉了,我九越學宮接圣殿指派,編撰《北原譯書》,歷時八年方才成書,前些日子,學宮向圣殿請賞,求一個學士之位,這競爭者不少,沒想到,圣殿準了我們的請封,可是近三十年頭一遭。往年,這封賞之事拖沓的很,不成想,昨日圣殿通告,今日就有使者到來。原以為是鑒古司新官上任所致,今天,我得了老友的消息,才知道這里面另有文章?!?
廳中幾位老者面面相覷,這板上釘釘的事居然還有轉折?
“要說這事,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上月,圣殿庶務院鑒古司出了一件丑聞。戒律院首座一個孫輩,意外得了一頁殘缺的上古圖冊,據說是上古贏族所繪的山川圖,里面標明了一處未曾被發現的贏族古城遺跡。這圖冊雖年月極久,但文字圖形清晰可辨。這年輕人就去鑒古司求教,恰巧精擅贏族古文的學士外出,有一位叫辛木東的新晉學士毛遂自薦做了翻譯,要說這人,你們或有耳聞,去年天興大陸北辰帝國一力舉薦的,二十二歲得封學士,正是得意呀,不過,這位學士也是個會鉆營的,翻譯之后還錄了副本。得了譯本,那年輕人呼朋喚友,拉了十幾個人前往遺跡探險,不料,全數失陷在遺跡之中?!?
“此事一出,不待庶務院自查,戒律院先下手為強,把那辛木東給抓了,更查獲了圖冊副本,一復核,嘿,居然翻譯的錯漏百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庶務院首座大發雷霆,徹查了鑒古司,司長就地罷免。戒律院還不肯罷休,就在此時,那辛木東竟然在戒律院監牢之中服毒自盡了。為了這事,兩院又打起了官司,最后鬧到了當值長老那里。當值長老都是圣者,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他那肯費心?裁決說,除非戒律院找到切實證據,否則此事就此了結。戒律院沒有證據,卻突然調轉矛頭,要求查問今年各國學宮請封之事,說是要看看,鑒古司封賞的學士是不是名副其實。庶務院首座當然極力反對,但當值長老卻準了,所以,明日來我天泰的圣殿使者,不僅有庶務院使者,更有戒律院使者?!?
“請問首座,庶務院對譯書可有疑問?”在座各位老者卻是紛紛發問,而落院正則是瞠目結舌,宛若被雷劈了的木雕泥塑一般。
“靜一靜,這《北原譯書》,庶務院又審了一遍,沒什么問題。況且,現在只是請封,尚未上報封賞名單,一切還有轉圜余地。庶務院首座也讓人轉了他的意旨,決不能讓戒律院抓住把柄。這當務之急,就是找個能經得起考問的人選。”
幾位老者交頭接耳片刻,左手程,史學院推薦的人選,是黃家那小兒吧,星齋呀,人是你提的,這黃家小兒能不能經得起考問?”
落院正心中是十五個水桶八下,哪里敢接話,只在那里支支吾吾。
“看來也是個沒能耐的,那就讓哪位教習補上如何?”
“秦祭酒容稟,幾位教習怕是也不成,前些日子,黃家四處請托,幾位朝中權貴也是旁敲側擊,甚至連王宮之中都有人暗示于我,我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推薦了那黃家小兒?!边@時候,落院正也是豁出去了,把所有臟水都往黃家身上潑,黃家根深葉大,絕對擔得起?!澳侨?,請封文書遞到王宮用印,退來才發現,文書被謄抄了一遍,加了四個字—青年才俊,史學院幾位教習年紀都不輕了,哪里當得起青年才???”
聽完,在座各位面面相覷,想不到這黃家做事如此不擇手段,一時間眾人都沒了言語。
云大祭酒捋了捋長須,打破了平靜:“罷了,這黃家勢大,飛揚跋扈也非是一日,現在談論又有何益?既然封賞的是青年才俊,你史學院哪個當得起?”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落星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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