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跑堂小廝(1/2)
站立于文臣武將中的子政,全然沒有發現呂不韋那面如死灰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劍,恨不得將其殺死,手中的拳頭也是越捏越緊,用著丑陋的表情,附和子政的喜悅,無意之中,放眼望去,像形成對峙勢力,呂不韋后方的人群,也是和他一般,而蒙驁后方的人,則不可猜想,也許是極不靠譜,隨時都有可能風吹兩邊倒,只有、少數幾人在那里開懷大笑,真心替子政高興,感覺到一股殺氣正在蔓延的子政,緩慢的在文臣武將的眼神中走向呂不韋,嘴角露出許些微笑,用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呂不韋,站立近前,笑意越來越濃,臉頰上長長的延伸笑容的痕跡,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抬成九十度,微微的彎腰。
“日后、還望仲父,多多指點。”
呂不韋依舊如此,從嘴中艱難的吐出回答,心中甚是憤怒,若非朝中秦人居多,傾刻之間便將子政怒罵的狗血淋頭,甚至是命令兵甲將其懸尸街頭。
“王上、多慮了,不過、瑣事源源不斷。”
身居兩朝要職的呂不韋,固然是城府頗深,回其話也滴水不漏,唇槍舌劍,句句直擊要害,聽見呂不韋從牙根,吐出來的話語,子政懂得了弦外之音,原先的笑容片刻不在,朝堂之上,文臣武將的笑聲也已消失,周圍陷入一片寂靜,兩人言語中直面交鋒,沒有一人敢上前游說,他們心中如同明鏡,誰要是不長眼,下一秒便出現在亂葬崗中,雖文臣死諫,武將死戰,但這等死法,卻只能是沙漠中的一粒之數,連蒙驁也不敢有所作為。
子政與呂不韋的眼神,瞬間交織,目不轉睛的對視,沒有一人膽卻,殺氣極具蔓延之勢,像是不殺死對方,任何一方均不罷休,只聽得殿外一閹人大叫。
“姬太后,到。”
當聽見閹人的聲音,子政心中仿佛砸下石頭般,有些失落,雖已料到姬太后會出面,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子政的眼神跟隨著臉龐,狠狠地猙獰,咬牙切齒的揮舞著臂下的長袖,朝后重重的拂了過去,一臉憤怒的走向殿外,站在原地的呂不韋卻滴滴咕咕,似乎在嘲笑子政,以此證明姜還是老的辣,臉色也出現不少愉悅的心情,如無人時必哈哈大笑一般。
走向殿外的子政,路過姬太后時并未行禮,用著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便徑直走出殿外,心中的憤怒之意絲毫沒有減退,今日、雖得到呂不韋的讓步,可實施商君之術,卻惱于其母,并未盡責,反而幫助呂不韋施壓,如若單是呂不韋以及黨羽,子政毫不畏懼,不因與呂不韋朝堂之爭孰強孰弱,而對姬太后又氣又惱,痛恨兼并,朝中的文臣武將均見姬太后前來,有人憤然離去,有人得意的退去,只留下呂不韋與姬太后二人。
二人可謂是甜言蜜語,春花秋月,完全沒有聊到子政為何憤然離去,絲毫不受其影響,堂而皇之,不顧形象摟摟抱抱,頓生無數遐想。
走出殿外的子政,獨自閑庭信步,全然不知文臣武將以及姬太后與呂不韋之間的事,心中悲痛欲絕,即位前,也曾被其母惡語中傷均未如此,奈何平生第一次與呂不韋當堂對峙,卻不見其母相助,雖其母未曾言語,但從出現時,子政便知來意,特才沒有問其原由,憤然離殿,間接的吃下呂不韋的一記耳光。
腦海空靈的子政,并不知道走到何處,還在繼續前行,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個方向吸引著,身后也多了幾個隨從,便是一直對其形影不離的閹人,盡忠職守他們的本分。
一輪圓盤已然高掛蒼穹,大地充滿溫度,王宮中再也不是那般黎明之初,充滿伊始的味道,有的只是讓子政惡心的味道。
“王上、臣下收到線報,酒肆坊主被人所殺。”
離開大殿后的蒙驁,接到兵甲的一份書簡,便四處尋找子政的下落,聽從守衛王宮的兵甲告知,才沿著子政走過的道路追尋而來,悄悄地走到身后,對其稟告。
正處于空靈的子政,聽見蒙驁的聲音,又以為拿他尋開心,想起呂不韋那惡心的嘴臉,臉色帶紅,眉頭緊鎖,轉過頭去,正準備對蒙驁大吼,看見蒙驁單膝下跪,手中夾著一份密函,對著左右閹人點了一下頭,閹人將蒙驁手中的書簡,遞給子政,途中閹人自始至終均頭低于密函,不曾過眼,轉了轉密函的子政,看見書簡封裝的布袋上用著紅色的朱砂涂著圓圈,用黑筆在圓圈里面書寫著一個蒙字,知曉蒙家秘辛的子政,漸漸正視起來,打開布袋,拿出竹簡,兩手端立仔細的閱覽每一處文字。
“哼,吾可欺不成,拿此嬉耍于我。”
看見竹簡上記載的文字,為一酒肆坊主被其跑堂所殺,憤怒的余火還未消散的子政,以為此事不必向其稟告,直接交郡尉處理便可,隨其眼神漠然的看向蒙驁,聽見子政言語不對的蒙驁,當即雙腿下跪,連連叫屈,用著委婉的語氣。
“煩請吾王,回想昨日之事。”
蒙驁的話,讓子政在腦海中似回憶起來,有許些記憶,昨日、出宮時路過一家酒肆,難道、這竹簡之事便是,聯想起來的子政,心中不由自主的自問,平息心中的怒火,望向廉頗老矣的蒙驁,還在地上連連磕頭,心中頓時有些心酸,將竹簡遞與一旁的閹人,蹲下身來,用雙手將其扶起,眼神中流露出抱歉,帶著自嘲微笑的看著蒙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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