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肆(1/2)
緊跟其后的蒙驁,聽見子政的聲音,連忙快步上前,雙手并排,大指微曲,手抱圓形,高度緩慢降低,頭微低,路過眾人,絲毫不因蒙驁的舉動而停步片刻,不時用眼角的余光,看著街道旁,服飾奇特的一行人。
“王上,治國之道,臣下不如陛下思慮周遠,若說治軍之道,臣下還可道出一二,此前,與王談論商君之術,實乃道聽途說,吾王因知曉我素來驍勇,熟讀兵法,卻無處理朝堂之能,故與魏國信陵君一戰后,便一直深居簡出。”
極其謙虛的蒙驁,對著子政回答,此時、蒙驁的心中十分清楚,子政需要的不是自己的解答,而是、多了解秦國的現狀,從而發揮其心中所想,繼而造福百姓,對于自己面前的這位君王,極度認同,雖將當時商君變法時的景象與他說出,畢竟、年齡以及生平的閱歷擺在那里,故此,并沒多言,拿捏有度的看著一臉迷茫的子政。
子政似有所思,似有所獲,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像是撒起脾氣來一樣,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華服皆貼于地,雙腿弓形,雙手抱腿,頭放于膝上,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周圍數十名廝人,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子政做完那些動作,才反應過來,在他們眼中,王是高大的,應該有自己的禮節,不因如此,從而給他們心里給予沉重的打擊,憑借多年宮闈的闖蕩,反應過來后,紛紛樹立人墻,將其用身體擋住,背對子政,形成一個圓圈,將蒙驁也圈在里面。
著眼望去,子政數人恰好位于一家酒肆店前,因地處街道一旁,在自家店鋪一旁,高掛酒字旗,酒肆內盡皆人聲鼎沸,吵雜聲或許不再那般微小,卻盡皆含蓄而言,極有分寸,人墻數人,要不起眼,實屬難如登天,隨著這樣一個人墻的形成,在人群中極度扎眼,不少人選擇了圍觀,廝人們欲驅逐眾人離去,蒙驁揮手致意,便不在理會周圍的口舌。
酒肆內的人,均吃吃喝喝,眼神向外觀望,似打量,似分析,似好奇,如同看熱鬧一般,饒有興趣的像是等待著某一件事的降臨,期待著對決的場面。
此刻,這間酒肆的坊主,聽聞自家小廝,說出店外數人圍繞,客管進不來,也出不去,在柜臺前還在執筆今日的出入,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筆放置硯臺一角,行至柜臺出口,掀開與桌同面之板,打開那如同禁地似的擋板,走出柜臺,隨之將其歸為原狀。
走出來的坊主,身著細衣,似比下方吃喝之人,高一檔次,頭頂長帽,余下寸許,如凹槽一般,直達帽邊,像極了一張紙,只不過可以打開,容下一個小小的腦袋,帽頂之處與兩側,密不透風罷了。
似視死如歸,看向店外諸人,心中又極具膽小,卻又無可奈何,頂頭而上,面對眼前未知的一群人,加上自家需養家糊口以度日,心中更是百般糾結,特才上前詢問一二。
走走停停,一步一頓,口中卻是喃喃自語:“此群人因何而擋,要是此間內,尋仇之人,誤殺于我,豈不是賠本的買賣。”
極其像一個生意人,在生死之間,為自己的未來,做一番計較,以免吃虧上當,隨即轉頭,嘴角似有一絲陰謀的笑容,看向與自己通報的小廝,用手示意,其邁步而來。
善于察言觀色的小廝,嘴角中生出一絲苦笑,搖著頭,似如先前坊主一般,舉止艱難,頭皮發麻,帶著喃喃自語,似在向天祈禱一般,子政一行人,立即離去,小廝一步一頓的緩慢靠近,眼角余光不時的掃向店外,卻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這樣一位機敏無比的坊主,心中似生怒火,似想起,其雙方家中均有高堂,下有妻兒,終日、以此糊口,似下定決心,似怨恨老天不公,走向其前。
“坊主,有何事。”
察覺到小廝的畏懼,與其心中略有不甘,坊主便再以高速計算的方式,迅速在心中揣測。
若日后,小廝與自己如若發生口角,兩帳皆算,必將取而代之,將吾至于死地,今、何不以許若金錢,而打消其念頭,也好為其日后,若再有人行此事,他必一馬當先。
“汝,前去詢問,事了、漲兩錢,可好。”
一面似征求小廝的意見,一面似嚴厲,面對坊主的軟硬兼施,想起家中糊口,均靠自身的小廝,略微有所動搖,心中不斷的盤算,每日僅一錢,如若去了,今日將得三錢,對于小廝來說,無異于少奮斗兩天,不去,日后、必將一錢難得,需重找出處。
左右為難的小廝,得到坊主的許諾,經過自身極具猙獰的思考,聯想日后,如若再有此事發生,可否再少許奮斗,絲毫將其性命拋到九霄云外。
一身粗衣的小廝,絲毫沒有引人注意的打扮,唯一的亮點便是其左肩處,一條白色的抹布,一眼便可看出這是跑堂。
跑堂小廝的在坊主的威逼利誘下,搖著頭,咬著牙,雙手握拳于臍下,勾著腰,快步的走向由數十名閹人組成的人墻前,像是在速度的求死一樣,行至人墻前,四處打量,看見子政盤坐于中間,服飾與自己截然不同,心中頓生不悅,再望蒙驁,縱使再不長眼,在秦國地界上,歷經數十年,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一眼便察覺蒙驁的將軍服飾,再也沒有奢望的幻想與惱怒。
跑堂小廝施以禮數,雙手抱拳,手臂并行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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