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這就是閑聊(1/2)
安長月本想該怎么問這一次那位夫人何時預定,伙計已經先一步開口道,“這次也是一樣的,掌柜的在商隊剛入城就確定了有一斛螺黛,那夫人便打發人來預定了,不過說今日來取,可都這時候了,卻仍未見人。”
李淙終于想到了什么,他試探的開口問道,“那位一直預定波斯螺子黛的夫人該不會姓楊吧?”
伙計一愣,皺眉看著眼前這幾人,有些戒備的道,“你們是在打聽那位夫人嗎?”他們這鋪子里也不是沒遇見過特意來打聽的,多是抓外室,或者查自家阿郎在外有無尋花問柳。
李淙被問的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怎么被人看出來是特意打聽?
安長月則鎮定的多,不解的反問道,“什么意思?這位夫人的事兒不是你說的嗎?而且坊間傳聞長壽坊有位姓楊的夫人暴斃了,家兄只是隨口一提而已。”
伙計這下更愣了,在他們鋪子里預定螺黛的夫人就是長壽坊姓楊的夫人,“不會的,那夫人看著滿面紅光,怎么會突然暴斃了?”
這話一出就間接印證了李淙的猜測,那位時常在香粉鋪子預定波斯螺子黛的夫人,確實姓楊,且極有可能就是楊萍。
李淙和安長月對視一眼,安長月有些局促的笑了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說而已,還說那位夫人暴斃的有些蹊蹺,大理寺正查這案子呢,唉,也不知道她得罪了誰。”
李淙有點不明白安長月突然說這么多的意思,但轉念一想,如今大理寺調查楊氏暴斃的事兒已經不算秘密,就算說出來也無妨。
“是呀,聽說死的那叫一個慘啊,大理寺的人都不相信那是正常死亡,所以才調查。”他慶幸自己今天沒穿官服出來,手還下意識把腰間的令牌塞了塞。
伙計的臉色已經有些白了,他使勁咽著口水,“楊夫人那么賢良的人,誰會跟她過不去,她在我們這兒買了兩年多的螺子黛,實在看不出啊。”
伙計記得剛來沒多久,這位楊夫人就在店里定了三顆螺子黛,這兩年每年都是如此,一顆不多一顆不少,只要有波斯來的螺子黛,哪怕他忘記通知,那位夫人也還是能準時過來預定,并在到貨后第一時間取走。
他早該想到,堅持了兩年的習慣,怎么會突然之間改變,卻原來人已經過不來了,竟然還是暴斃。
伙計越想心里越覺得不安,他覺得自己嗅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哪有人這么一絲不茍的在同一家店定下同一種東西,連數量都不曾變動,時間更是掌握的一絲不差
安長月靜靜的看著伙計自己嚇自己,心想這伙計窩在一個香粉鋪子里有些屈才,她不過隨便說了幾句,他就像是猜到了什么,瞧瞧那臉色,白的跟粉差不多。
但安長月不知道的是,伙計的猜測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窺見了一絲楊萍暴斃的真相的邊緣,只可惜此時的兩人一個沒問,一個也沒打算多說給自己招惹麻煩。
從香粉鋪子出來,逖嘞有些猶豫,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問的好,畢竟這螺子黛可是出自他所在的商隊,庫次又對他還算不錯。
可他不問,不代表安長月就會放過這個機會,她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模樣讓逖嘞一下子就打消了剛才的許多想法,這么乖巧可愛的小女娃,哪里會有那么多心思,更何況大理寺也不可能找個小丫頭來破案不是。
“阿月還有疑問?”逖嘞在心里對庫次說了聲抱歉,他覺得他一定不會說什么不妥的東西,頂多就是回答一些安長月好奇的而已。
“逖嘞大叔在商隊那么長時間,見過商隊的人跟楊夫人有來往嗎?”按照大唐的規矩,楊萍當不起夫人二字,她最多可以被稱為段楊氏、續弦,再不就是楊娘子。
不過她倒是更喜歡叫楊萍楊氏,無論如何,一個女子該有自己的姓氏,掛不掛別人的無關緊要,這可是她阿娘翹著二郎腿給她的諄諄教導。
逖嘞撓了撓頭頂,搖頭說沒有,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楊氏這么一號人物,不過也緊緊是聽過而已。
“商隊是沖著上元節來的,眼下也不足一月了,庫次,哦對了,忘了說了,庫次就是這支商隊的主人,他整日里忙的不可開交,沒見他到別的坊去過呀。”
逖嘞再三回憶,確定自己沒有記錯,但他又遲疑的加了一句,“商隊加上我一共二十人,吐蕃人走后就剩下十九人,這么多人來來往往,很難確定是不是有人認識楊氏。”
他覺得安長月對楊氏暴斃十分感興趣,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娘子,咋就對如此血腥恐怖的兇案感興趣?難不成她想進大理寺不成?
安長月點點頭,也是,這個波斯商隊比較大,里面伙計眾多,若真有人跟楊氏來往,不注意還真不好察覺。
“那這樣吧,逖嘞大叔回去悄悄幫我問問,商隊里誰這三年來次次跟著來長安,在逖嘞大叔之前又是誰負責送螺子黛的,我真的很好奇,不過大叔放心,我就僅僅是好奇,我也想跟楊氏一樣,能準時得到螺子黛到貨的消息。”
安長月一雙大眼滿是真誠和乞求,逖嘞哪看的了這個,趕緊便點頭答應了,他心想,不過是問些無關緊要的事,小丫頭臉皮薄不想讓人知道,那他私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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