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岳和寧彤對視一眼，都明白了。
    那年月的經濟問題，和現在的說法不太相同，但處理的結果可截然不一樣。
    現在一般都是罰沒，之后有的紀律處分，有的停職之類的，除非數額非常大，才移交有關部門處理。
    那時候只要是查出來經濟問題，幾百上千的，就可能判刑，問題重大。
    大雷子一聽還真發生過事情，出過人命，也不知道和眼前的案子有沒有什么聯系，還是瞪大了眼睛追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現在人都不在了，你詳細給說一下！”
    “既然你們問起來，苗經理和付經理都不在了，說一說······倒也不怕的，不過都是傳聞，我可不敢確定啊！”
    大姐想必是聽大雷子說人都沒了，才放心的說了起來：“那幾年，單位效益非常好，當經理的能不撈點嗎，后來不知道被誰給捅出去了，上面要來查賬。”
    那些天，明顯看得出來，苗義和付俊杰都急得要發瘋，就連辦公室方主任，都急得眼睛發紅，大家都猜測，一定真有問題，也都紛紛傳言起來。
    “好像沒過兩天，上面還沒來查賬呢，一天晚上會計王東福值夜班，就從公司五樓跳了下去，當場就摔死了。”
    大姐臉上也不無惋惜的說：“出了這事兒，你們的人也來了，上級也來了人，都調查起來，結果賬目上果然有問題，是王會計搞的鬼，可大家都不太相信！”
    “為什么不相信？”大雷子皺眉問道。
    “都是經理負責制，經理不簽字，王會計能弄出錢嗎？”
    大姐接著說：“可那段時間，正好王會計在生活作風上也出現了問題，連同賬目上的事兒，都算在一起，就都推在他的頭上，我們大家都知道，王會計這個人不錯的，和苗義根本一樣。”
    王東福為人非常不錯的，老實厚道，對待同事們也好，并不好色，一輩子沒結婚，確確實實的老光棍，還是外地的，就連個親屬都沒有。
    要說好色的，就屬公司經理苗義，看到美女都走不動步了。
    可是，人都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
    “大家都說，王會計是當了替死鬼，還有個別人說，可能真是他弄了錢，給了那個姓張的年輕女人。”
    大姐皺著眉頭說：“可到最后，也沒找到那個女人，更不知道錢的下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楊小岳今天來，就是試著追查一下，畢竟三起案子的手法相似，其中的兩個人在一個單位上過班，但有一個早不干了，另一個退休了，都和單位扯不上太大關系。
    哪知道還得知了這件事兒，這還聽說有個姓章的女人，連忙問道：“大姐，你知道那女人是弓長張還是立早章嗎？”
    “那可不知道了！”
    大姐被問得一愣，搖頭說：“也是單位的一個人，反映到經理那去的，也好幾年過去了，我都是聽說的，誰不知道是哪個張。”
    楊小岳和寧彤一聽，都非常失望。
    不過，也不怪這個大姐，當年就是聽說的，好幾年過去了，也不會知道的。
    “大姐，那個反映情況的人，現在還在公司嗎？”寧彤也覺得有些蹊蹺，追問起來。
    “都是傳說的，具體是誰舉報的，也不知道啊！”
    大姐連連搖頭：“都說有個姓張的女孩子，挺漂亮的，住在他家，早上出來還看到過，我感覺王會計不是那樣的人，都是看人家老實，往人家腦袋上扣屎盆子唄！”
    “好吧，謝謝你了大姐！”
    寧彤看楊小岳也沒什么要問的了，才客氣一句，三人一起出來。
    “小小，王東福的死，和案子有關系嗎？”
    上了車，大雷子問了起來。
    這也正是寧彤想知道的，大眼睛也盯著楊小岳。
    “我也不好確定啊？”
    楊小岳想了想才說：“不過，這幾起案子，隱約間是有聯系的，咱們回去看一看附近調查的情況，他們或許有收獲呢？”
    兩人都點了點頭，也只能這么辦了。
    大雷子邊開車又說了起來：“小小，要是我看，案子都清晰了，苗義和付俊杰讓王東福當了替死鬼，一定是王東福的家人，兒子之類的，給他報仇，殺了他們，我們繼續調查王東福，就能破了案子吧？”
    “你怎么聽三不聽四的？”
    寧彤忍不住白了大雷子一眼：“那大姐都說了，王東福一輩子沒結婚，家還是外地的，親屬都沒有，哪來的兒子？再說了，要報仇的話，還不早就報仇了，還用等到今天？”
    “哦，我給忘了！”
    大雷子被懟的頓時傻了眼，嘴上可不老實，嘟囔道：“要說沒兒子沒親屬的，那倒那不多，可等幾年報仇，有什么不行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是有可能的！”
    楊小岳倒不是那么想的，遲疑一下才說：“如果是一起案子，或者說一個兇手，那么，章克勤和他們都沒有聯系，為什么也被殺了呢？”
    寧彤不出聲了，確實想不通，章克勤被殺的手法，幾乎和兩起案子如出一轍啊！
    “對了，你不是問那個姓張的，到底是弓長張還是立早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