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偏袒(1/1)
呵呵,我確實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說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黃思敏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且她心思縝密,昨晚就開始布局宣戰(zhàn),而我不過是被動接受,再牛掰也逃不開被人步步逼近任人魚肉的命。
對于張明朗,我哪怕是再放不下,卻也不敢再有哪怕一絲的念頭了。
天知道我曾經(jīng)以為張明朗是我人生里面最不能失去的陽光。
那一年我有多狼狽有多黯淡我永遠也不敢忘記,帶著幾件高中就穿舊的衣服,帶著不能去讀大學(xué)的遺憾,帶著寄人籬下的膽小懦弱冷漠堅硬,來到這座看似繁華卻無法讓我擁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城市,滿目所到之處都是陌生的面孔,耳朵里面灌滿的是很多聽不懂的方言,然而張明朗在這個時候卻執(zhí)意地追求我。
他當(dāng)時是那種看準(zhǔn)了什么,就非要徑直往前的人,在他的字典里面死纏爛打似乎是光榮的。
我不是想要把那時年輕的自己說得多厲害多讓他神魂顛倒,我知道愛情這碼事有時候真的要靠一點內(nèi)心的悸動,他看上了我,一往無前所向披靡,而我是那種苦夠了的人,他給我一顆糖我就覺得那是莫大的恩賜很快身心失守。
而我在當(dāng)時,哪怕在跟他交往的過程中聽他零零散散地說過他的家庭情況,說起他那個有錢得讓他閉著眼睛就能跟別人拼爹的老爸,我也覺得我純白的青春,在當(dāng)時足夠般配起這一份讓人忐忑不安的愛,那是一場青春里面最初的心動,我根本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
只是有些事它像一把砍刀,毫不留情地砍掉我身上多余的枝椏,留給我的只有那彎曲的主干,讓我在午夜夢回時驚醒痛哭,然后孤身一人擦干眼淚迎接深圳的下一天的太陽。
而在今天,我終于知道,哪怕我對張明朗沒有一絲一毫的念想,我這樣貪婪著想用這樣無恥的方式留在他身邊的想法實在太過奢求,也實在是一種打擾。
可是,我不過是想愛一個人而已,為什么我的愛情總是充滿著敵人?
我的沉默愣神,似乎讓張明朗認(rèn)定了我真的有用刀傷了黃思敏,他瞪著我,又是提高聲音吼了一聲:“陳三三,啞巴了?說話!”
正神游得有點嚴(yán)重,我被他這一聲給拉了回來。
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做過,我坦坦蕩蕩,就在張明朗下來之前,我觀察了一下這個辦公室門口的上方設(shè)有一個攝像頭,所以我淡淡地指著頭頂上面那個攝像頭說:“張總,你可以找人調(diào)這個監(jiān)控出來看一下,看看我有沒有按住黃小姐的手臂給她劃一刀。”
我這句話剛剛說完,黃思敏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有點煞白。
我以為張明朗會立馬打電話找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哪里料到他卻掃了黃思敏一眼之后,不緊不慢地說:“公司的監(jiān)控,就你一個小文員想調(diào)出來看就能調(diào)出來看嗎?。”
反正我呵呵笑了一聲說:“那看來就是我的錯了,我還故意傷人了,張總你要報警抓我嗎?”
張明朗皺了眉頭,慢騰騰地反問我:“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偏袒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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