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康斯坦丁18(1/2)
那天回來以后康斯坦丁就變得很沉默,煙抽的兇極了,一會就是一地的煙頭。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我又變得很害怕,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起來。
因為——那一天馬上就要來了。
已經兩日了,他叫我呆在公寓里不讓我出屋,我倒是也聽話,還真就不纏他。
他沉默起來的時候我其實也是心里沒底的,看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我都怕他的肺都要黑成了瀝青。
他每次出門回來,都顯得格外疲憊,我問他怎么樣,他總會寬慰一笑。
可是我知道,壓根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午夜老爹的封印已經被沖破了,就在從教堂回來之后。
我當時只記得我昏在了他的背上,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大睡特睡到第二天下午。
身上已經被擦干凈了,衣服也被康斯坦丁換上了干凈的。醒來的時候他正守在一旁的紅沙發上,依舊是白色的襯衣,風衣就搭在床沿邊上,我見到連忙收了收腳,生怕碰到地上。
他手中是殘破的書卷,下午的光昏昏暗暗,光順著卷簾打出了一條又一條長尺的模樣,落下一片斑駁。他逆光隱在角落里。
他見我醒了半個身子從沙發里起來。
“你醒了。”
我有些吃力的掀開被子,他見我使不出力氣便忙走過來撐起我,他坐在床邊,目光灼灼。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怵,忙挑眉打破奇怪的氣氛道:“怎么了?這樣看我。”
他沒有立刻說話,仍舊是深深地看著我,我發現他下巴的胡渣已經冒出來,眼眶也有些發青。
我心微微一動,放緩了語調:“你沒有好好休息嗎?”說著我手不自覺的去摩挲著他的臉頰。
他任我摩挲,不閃不躲,他看了我很久,嘴巴半張著,好一會兒才略有放松的開口:“你睡了太久了,已經過了整整一天。”
“整整一天?”我瞇眼,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怪不得覺得頭痛的厲害又暈暈乎乎。
“我實在太累了。”說著我歪了歪脖子想緩解下脊椎的酸痛感。但是視線一落在康斯坦丁明顯休息不足的臉上我就不禁心疼起來。
“你看起來沒有休息好。”
康斯坦丁聞言,貼著我手的臉低了低,卻貼的更緊了幾分。
他明顯的猶豫著,才說:“我怕你有什么事。”
就像是初生的花骨朵被狂雨打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油滋滋的鍋底噴出的油濺到你身上的那一瞬間,就像是鋒利的針尖不小心扎到你指腹上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這無數的一瞬間凝聚起來的感覺。一股熱涌從眼眶里滾出來,緊緊的撲過去抱住他。
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手圈在他的腰間,我還要再用一用力,再用一用力,這樣才能感覺到安全。
他不掙脫我,而是回抱住,在我感受到他這一動作后,我所有的情緒就都像剛剛鉆出來的水井,一股腦兒的清清明明的都涌了出來。
“我也很害怕。”我有些泣不成聲。
“是查爾斯,否則你……”他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對不起,“對不起,妮可。”然后將臉埋在我的肩窩處,我能感受到他極深的自責。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我想起來那個棕色頭發的天使,那個談起康斯坦丁會一臉崇拜的天使。
“查爾斯?”我抬起頭。
康斯坦丁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關于一個瀕死之人的最后救贖,關于身邊好友的慘死,關于一對孿生姐妹被惡魔的折磨,關于一個天使的墮落。關于天堂也關于地獄,關于毀滅也關于救贖,關于康斯坦丁,關于安琪拉,關于查爾斯,關于午夜,關于撒旦。
“他不是我的守護天使。”在我像他提及查爾斯對我說是康斯坦丁的守護天使后,康斯坦丁給予了我一個否定。
我有些犯懵,“可是他說……”
康斯坦丁搖搖頭,“我是沒有資格得到天使的守護的,即便他是,那也是他一個人的意愿。”說著他苦笑了一聲。
“那個教堂里到處都是魔鬼的氣息,強到離譜,我根本辨不出方向,是他帶我去的。”康斯坦丁繼續解釋道,我則在一旁安靜的聽。
“聽著,妮可,午夜的封印已經受損,你身體內的符文隨時都會控制住你,聽著,我要你最近幾天一步都不準離開這個屋子!”我聽得有些呆。
“答應我,妮可!”他扳過我的肩膀,眼對眼,鼻對鼻,我鮮少見到他如此認真的神情。我愣愣的點點頭。
“那你呢?”他不在嗎?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需要去準備一些東西,13號將至了。”他愁容滿面。
所以從那日之后,康斯坦就幾乎是早出晚歸,他的眉鎖的一日比一日深。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今天他風塵仆仆的回來,第一時間我就上去抱住他,撒嬌道:“你最近都不關心我了。”
康斯坦丁的臉難得的緩出幾絲笑意。
“妮可。”他輕輕的喚著我的名字,像是一陣風將我的心都吹的飄了起來。
“你還好嗎?我很擔心你。”我將臉埋在他的懷中,柔柔道。
“對不起。”康斯坦丁的聲音都充滿了疲憊,我不知道他這兩日都去了哪里總是搞的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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