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征戰中東(1/2)
這一天,德軍南線空軍幾乎傾巢而出,甚至連教練機也投入了戰斗,對阿拉伯國家17個空軍基地進行了襲擊從早晨到下午18時,德空軍對阿拉伯各國進行了四波突襲。就這樣,在開戰后16個小時后,德軍共擊毀皇家空軍飛機351架,而自身損失了161架。
第二天,當開羅鐘樓時鐘的指針指向8點45分、尼羅河三角洲和蘇伊士運河上空云霧剛剛消失的時候。5個軍的地面部隊以坦克裝甲車為前導,自西奈半島向亞喀巴、加沙、安曼大舉進攻。到日終前,南路德軍越過阿拉伯谷地,進入約旦,北路繞過死海,長驅直入敘利亞和黎巴嫩。
駐守約旦的英軍在約旦河西岸南北兩個主要地段設置了防御陣地,北部防區以納布盧斯、圖姆卡爾姆和杰寧等城為主要依托,南部防區沿丘陵的山脊,從臘馬拉往南至耶路撒冷和希布倫一線布置。英軍在以上陣地部署了1個步兵旅和1個裝甲旅。德軍向約旦河西岸發動進攻的部隊有2個師的兵力。
25日夜,德軍開始猛攻耶路撒冷。26日晨,第511坦克師越過曼德爾鮑姆門和警察學校之間的地區,奪取了耶路撒冷城至斯科普斯山之間的地區,第7空降師的一個團自天而降,切斷了英軍后路,開始向耶路撒冷城內進攻,很快占領該城。
戈蘭高地是敘利亞西南邊境內一條狹長山地,海拔600—1000米。從北部的謝克山到南面的雅穆克河,長60公里,中部最寬處約20多公里,面積115萬平方公里,這里有公路通往大馬士革。英軍第4南非旅駐扎在戈蘭高地。上級給他們的任務是:死守高地,直到德國人從后面踢你們的屁股。
6月27日11時30分,德軍從南北兩面向戈蘭高地進攻。北路由第51軍3師擔任主攻,南面由2師助攻。3師先頭團攻下卡拉,53軍則分兵兩路,一路向巴尼亞斯出擊,另一路指向特勒阿扎奇高地,并于當晚占領了該高地,接著3師一個團密密麻麻爬向山頂,于午夜占領了山上的英軍陣地。德軍人不僅踢爛了英軍第4南非旅的屁股,還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正當安德里的先頭團在高地上彈冠相慶之時,災難悄悄來臨了。
德軍兩天兩夜沒有睡覺,占領高地后以為大事告成,倒頭便睡。也該先頭團團長倒霉,他忙著下山找安德里師長邀功請賞去了。副團長正躺在野戰醫院里。防守高地北面的營長十分鐘前踩上了地雷。副營長是個二把刀,剛從丹麥調來的海軍后勤軍官,確切地說是管襪子鞋墊的主兒。他把大部分時間花在清點人數和裝備上,在事關戰局和官兵性命的布防和警戒上所花的時間和精力,還不如看守戰利品上的多。
誰都沒想到英軍的勁旅就在山下。一天前一個營的廓爾喀兵匆匆忙忙從印度空運到這里,前線形勢逼人,他們沒來得及休息就被送上了戈蘭高地戰場。
夜幕降臨的時候,硝煙籠罩了山頭,遠遠望去有如火山爆發。突如其來的英軍遠程炮向戈蘭高地覆蓋射擊,大地在顫抖,德軍的身體在顫抖——能夠顫抖的人是幸運的,不少德軍在睡夢中永遠沒有醒來。那個二把刀副營長在第一輪炮火中被撕碎了。他死得其所,如果不死,他肯定會被押上軍事法庭的。
炮彈仍在這片了無生氣的荒蕪陣地上爆炸,它們并不單純在地面上爆炸,空爆的、延時的、鉆入土層的,以及各種各樣的方式在它們的殺傷軌跡上運行。
安德里趴伏在地上的樣子像是想鉆入土層。英國人一,他就率領團長們以最的速度上到山頂,但迎接他的并不是預料中的進攻,而是持續環斷的炮擊。整個晚上,英軍的炮擊像展覽,115毫米、152毫米、裝有一門口徑為876毫米大炮的自行榴彈炮,還有早期巡洋坦克57mm坦克炮都加入了大合唱。爆破彈在土層里爆炸,殺傷榴彈在空中穿飛,燒夷彈讓泥土黏在德軍身上灼燒,照明讓黎明提前到來,煙幕彈把黎明又拉回到黑夜中。
一枚巨大的照明彈升空了,它久久懸停在空中,照耀著與土地同色的德軍官兵,在殘白而不自然的亮光下,看上去德軍中已經沒有活人。死人中的一位開始蠕動,那是親自督戰的安德里師長。他對身邊的一個連長吹胡子瞪眼:“在俄國我和元首挨過302mm口徑的轟擊,英國人的這點炮擊算個球。”
話音未落,一聲尖利的嘯聲撞開空氣向高地飛過來,安德里反應很快,伴隨著一聲“悟耳朵”,他張大嘴巴一頭鉆進了一塊石頭后面。天崩地坍的一瞬間過后,前面十米處的一輛摩托車不見了,代之以一個大坑,周圍的一切都被氣化了,金屬液體從坑邊滾滾而下,碎石、土屑、人的胳膊和裝甲車的鐵輪子下雨般落在上面,半晌后扭曲成一堆麻花的摩托車姍姍來遲,回歸大坑里,轉眼間被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覆蓋。
安德里轉向剛才的連長,借助照明彈的殘光,依稀看到他的臉,那張臉如同剛從灶眼里爬出來的小鬼,煙熏火燎,露著牙白和眼白,向師長傻傻地笑著。安德里犯了一個不應該犯的錯誤:他上前摸了他的臉,鮮血從他的口鼻和耳孔里一齊奔流出來。
安德里啞住了,啞了很久以后毫無底氣地喊道:“維爾森,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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