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節 黨政軍領導的夫人們(1/2)
瑪格達陪孩子們玩雪,施佩爾走到跟前,雙手抱胸站在她旁邊
瑪格達眼睛依然看著孩子們,朱唇微啟:“會開完了?”
施佩爾斜視著她的側影:“戈培爾,元首任命他為政府總理。”
他發現瑪格達的肩頭抖動了一下,過了漫長的幾分鐘后,她緩緩轉過身子,矜持地笑著:“謝謝您。”
施佩爾吃驚:“謝謝我?你應該謝謝元首。”
半晌施佩爾感到左邊空蕩蕩的,她早已離去了,把孩子丟給保姆。
施佩爾去給副官打電話,讓他把夫人送到山上來,元首邀請與會人員帶著夫人過平安夜。
在電話室,他看到凱特爾與約德爾干同樣的營生。凱特爾揮動雪茄煙說:“施佩爾,看來我們三人也得在這里購置房產了,你給我們想個辦法,找個便宜點的別墅吧。”
瑪格達沖進房間,戈培爾正在頻繁地換領帶,她明知故問:“有什么好事,值得你一分鐘內換十條領帶?”
戈培爾掃視她一眼,打趣道:“我交了桃花運了。”
“哼。”她宛然一笑,上前幫他整理衣服,替他擠去臉上的一個小粉刺,繼而摟住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我早知道你會有今天,總理大人。”
戈培爾吻她,言不由衷地說:“責任重大呀,你要支持我。”
瑪格達擦去他臉上的口紅印,嗔怪道:“支持什么?支持你搞女人?這下好了,有多少不要臉的會勾引你呀。”
“那好吧,為了讓那些不要臉的死心,我向元首辭職。”說完裝作外出,瑪格達輕輕牽住他的一只手,整個身子就轉過來了,隨勢摟住她。
他雙手悟著她泛紅的臉頰,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角,她扭動著美臀撒嬌。
戈林與大家進來了,抓耳撓腮地看著,因為兩位簡直是情致繾綣。戈林心里泛酸,連說話都冒著酸水:“兩人真像一對兒……那個什么什么。”
瑪格達接口說:“奸夫yin婦。”
大家哄堂大笑,戈林舒暢地笑,希姆萊尖酸地笑,施佩爾拘謹地笑,里賓特洛甫皮笑肉不笑。
瑪格達那樣輕描淡寫地說出她的幸福,而戈培爾在他的幸福中驕傲又赧然,像一朵生機旺盛到不要臉的狗尾巴花,而在半年前,兩人為了別的女人鬧得不可開交。
有個不識相的開了個不識相的玩笑,里賓特洛甫說:“瑪格達,你可要管好他,如今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理,說不定有多少美女惦記他。”
瑪格達白了他一眼:“你管好亨克爾就行了,別讓她再吃我的醋。”
大家再度哄堂大笑,戈林拍打里賓特洛甫的肩頭:“知道進了常委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嗎?學會怎樣說話。”
樓上猝然傳來尖叫:“什么?你把總理讓給他了?簡直是莫明其妙,這下瑪格達更趾高氣揚了。”
是愛娃的聲音。大家帶著歌劇院觀看芭蕾舞慣常的屏氣凝神,豎起耳朵,隱隱約約傳來元首竭力壓低的聲音:“我不能讓俗務纏身,影響我在前線指揮作戰。”
“哼。有那么多將軍和元帥,用得著你去沖鋒陷陣呀?分明是心里放不下那個俄國下賤女人,昨晚在夢里都念叨她呢。”
“不是俄國,是拉脫維亞,我給你解釋過多少遍了。”
……
下午,整個上薩爾茨堡裝扮一新,到處是圣誕樹和歡歌笑語的孩子們。
大會客廳里站著黨和國家及軍隊領導人的夫人們:鮑曼的太太蓋爾達手里拿著一本烹飪書,對織毛衣的希姆萊太太指指點點,使人家在全神貫注于毛衣的同時,不得不分出目光,盯著她指的一道菜肴的作法。
希姆萊有很多值得指責的地方,但在廉潔自律方面休想挑出問題來,比如眼前這位低調的貴夫人:盡管丈夫是黨的高級領導,希姆萊太太和女兒還是住在慕尼黑的養雞場里,每天她們的生活重心,除了家庭,就是那個農場了。換言之,希姆萊太太跟普通農場主的配偶沒什么區別。
人們常說:“龍找龍、蝦對蝦,鳳凰找孔雀,烏龜找王八。戈林與太太埃米是天生的一對,地生的一雙,同樣愛好虛榮,同樣輕狂張揚,同樣酷愛打扮,同樣喜歡擺闊,而且男的肥胖,女的豐滿。埃米穿著漂亮的時裝,像剛從花都巴黎購物歸來的時髦婦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富貴氣派。
鮑曼太太很快失去了對希姆萊夫人的興趣,投靠戈培爾夫人。因為希姆萊夫人很難跟得上她的思路和說話速度,所說的內容翻來覆去都是家長里短、農場事務,頭發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雞糞味。
瑪格達漂亮而聰明、時髦卻恰到好處,而且待人接物熱情洋溢、體貼周到,現在,兩對穿著珠光寶氣的太太站在一起,旁若無人地說笑著,全然不顧里賓特洛甫夫人亨克爾兩眼噴火。
每次聚會,里賓特洛甫都要帶上他妻子,每次她見到清麗絕俗、雍容華貴的瑪格達,都要嫉妒得發瘋,如今,事實上的帝國第一夫人又增加了法碼——總理夫人,酸水噴薄欲出。
其實,最難受的應該是愛娃,因為帝國第一夫人的桂冠應該在她頭上,無奈元首為了德意志民族的復興,立志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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