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聽人一聲嚴大師(1/2)
史語所初選人員全部到齊,王國維、梁啟超聘請為顧問,史語所分為歷史、語言、考古三個組,通稱為一組、二組、三組,而陳、趙、李則作為主持各組工作的“三大主任”,也可以稱為“三大導師”,或者“三大金剛”,反正在史語所編制內,這三人就是最牛逼的存在,連嚴不聞都得禮讓三分。
成立之初,嚴不聞請過來的戴望瑜、蘇文瑾等人自愿為各組成員,畢竟說起來他們的學識比起陳、趙、李真不算什么,還是多學學好。戴望瑜和兩位老師被分給一組歷史組的陳寅恪,另外兩位大夏老師被分給二組語言組的趙元任,剩下的人包括蘇文瑾則被安排給了李濟,也就是三組考古組,最苦逼的一組。
史語所成立大會上,嚴不聞也提出自己的構想,也就是傅斯年提出過的《歷史語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反正現在傅斯年還沒寫出來,嚴不聞也就直接拿過來用了。嚴不聞明確提出:“歷史學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帶點古世中世的意味,且每取倫理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近代的歷史學只是史料學,利用自然科學供給我們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著的史料,所以近代史學所達到的范域,自地質學以至目下新聞紙,而史學外的達爾文論,正是歷史方法之大成……”
嚴不聞此等淵博的學識和天才的構想讓三組主任頻頻點頭,而之后嚴不聞將《歷史語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完全刊印出來,則完全地征服了三大主任。
嚴不聞在這本《旨趣》中提出了史語所三個標準:(一)凡能直接研究材料,便進步。凡間接地研究前人所研究或前人所創造之系統,而不繁豐細密地參照所包含的事實,便退步。(二)凡一種學問能擴張它研究的材料便進步,不能的便退步。(三)凡一種學問能擴充它作研究時應用的工具的,則進步;不能的,則退步。
嚴不聞還特別強調:“一分材料出一分貨,十分材料出十分貨,沒有材料便不出貨。我們不是讀書的人,我們只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
最后,嚴不聞嚯地站起,振臂高呼,頗有領袖風范:“把些傳統的或自造的“仁義禮智”和其他主觀,同歷史學和語言學混在一氣的人,絕對不是我們的同志!”
“要把歷史學語言學建設得和生物學地質學等同樣,乃是我們的同志!”
“我們要科學的東方學之正統在中華!”
很快會上指定了三組考察范圍,前期用自己的金錢鋪路,為一組找到故宮流出的檔案資料,指定了漢簡和敦煌材料的研究范圍;第三組則劃定了安陽與洛陽的調查范圍,其中殷墟和龍山為重點。二組的語言調查工作也相應地開展。
其中李濟最為開心,考古就是自己的本命,現在嚴不聞一系列標準制定下來,和他設想的非常接近,不過李濟也很擔心,對于這個輝煌的發展前景,富有理性和科學觀念的李濟警告道:“口號是喊響了,熱忱是鼓起來了,如何實行?若是這進一步的問題不能圓滿解決,口號止于口號,熱忱總歸是要消散的。”畢竟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多了,不過很快李濟的疑慮徹底被打消,嚴不聞之前未來北京之際已經富有遠見卓識的安排人悄悄趕往安陽殷墟,開始收集甲骨。
此人也是傅斯年介紹,是中山大學副教授,也是現在的史語所通信員,董作賓。
開完會后,各組都有了自己的任務,開始著手安排前期工作。嚴不聞也松了口氣,出了校舍的大門,嚴不聞才長笑一聲,傅斯年的這篇《旨趣》,著實是洗腦的最高深的文章,還好自己記得,不然史語所開張大會上還真不能震懾住三大導師
李濟也在回憶中說道:“以歷史語言研究所為大本營在中華建筑“科學的東方學正統“,這一號召是具有高度的鼓舞性的;舉起這面大旗領首向前進的第一人,是年富力強的嚴不聞;那時他的年齡恰過二十不久,意氣豐盛,精神飽滿,渾身都是活力;不但具有雄厚的國學根柢,對于歐洲近代發展的歷史學語言學、心理學哲學以及科學史都有徹底的認識,他是這一運動理想的領導人。他喚醒了中華學者最高的民族意識,在很短的時間內聚集了不少的能運用現代學術工具的中年及少年學者。”
李濟這番言論也間接證明,史語所成立之后嚴不聞因為出眾的學識和強大的組織能力,受到學術界普遍的尊重和敬佩。
嚴不聞要是知道李濟這評價,只能是笑嘻嘻:“謬贊,謬贊。”這番言論本來李濟是夸贊傅斯年的,現在傅斯年的活全讓嚴不聞給干了,所以李濟自然開始夸贊嚴不聞。傅斯年這個民國政壇文壇大鱷,現在已經成為嚴不聞前進的一塊踏步。
很快陳、趙、李辭掉了清華所有的職位,專心待在史語所研究,這也讓清華瞬間光輝暗淡不少,如果不是王國維和梁啟超在,恐怕已經比不過北大了。這也讓很多人好奇,這史語所到底是什么,能讓三大導師無條件加入,還有史語所的領導者嚴不聞是誰,難道是上次演講中途走掉的那位。不過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是個年輕的人,年輕的有點不像話,才二十出頭,不過渾身散發出的魄力無人能及。
在清華、在北大的演講,讓人了解到其籌備史語所的初衷,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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