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生前和王建雙關系不錯，所以王建雙算是那種幾乎賠本賺吆喝，沒怎么收好處費的中間人。
    現在，姜凡的偷錄坐實了王建雙的騙子身份。
    那接下來，下一步，該找誰？
    又要付出多少資金？
    “都回去吧。”
    李老太太目光冷厲的瞪了一眼姜凡。
    說不上感激還是憤恨，但絕對算不上友善。
    對此，姜凡也沒有求著他感謝，只是聳聳肩膀，收起手機后，正要離開，這時李雨晴卻找了上來。
    “你等一下。”
    在姜凡疑惑的注視下，李雨晴面色焦急道：“你偷錄的視頻能不能給我發一下？”
    “沒什么用，王建雙一直和唐學仁聊得都是一些家中私事，甚至還有什么健身保養。”姜凡搖頭婉拒。
    這份偷錄的視頻真的毫無價值嗎？
    當然不是。
    別的不說，就說錄音之中，王建雙隨口和唐學仁聊了兩句李家的事后，就談及金帝花園項目。
    雖然以姜凡完全門外漢的商業嗅覺，不知道二人的交談內容價值幾何。
    但……
    有人懂啊。
    比如，方清雪。
    “二姐眼下正在和唐學仁僵持著，如果拿到這份錄音的話，也不知能不能有所收獲。”
    事關重大，姜凡還真不敢冒然將完整錄音給李雨晴。
    生怕從她手里，被李家人咋咋呼呼給流傳出去，那可就要壞大事了。
    “你……”
    姜凡都懂這完整錄音的價值，李雨晴怎會不懂？
    正因如此，她才第一時間找姜凡索要。
    可是話剛出口，身后的母親尹淑梅就匆匆跑了過來道：“快，快，老太太叫你呢。”
    “奶奶干什么？”
    “不知道……不過還能干什么？那王騙子跑了，現在肯定是商量重新找中間人。”
    這倒是應該的。
    可是李雨晴被母親強拉著走出兩步后，就皺起了眉頭道：“那找我干什么？”
    李雨晴在家中孫子輩，算是非常優秀了。
    但還遠遠算不上家族核心層的一員。
    這種事，正常情況下，應該還輪不到她來發表意見，李老太太讓她去干什么？
    “媽的，這還真是倒霉事一樁接著一樁。”
    李雨晴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姜凡卻回過味來了。
    重新要找中間人？
    沒問題。
    但是，錢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而且這個新找的中間人，大概率索價要遠比王建雙這個老騙子更多。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轉賣千水集團，還是王建雙出的那個餿主意，抵押千水集團換取過橋貸來湊資金，都成為眼下的頭等重要大事。
    換而言之……
    “我特么一通白忙活了？”
    姜凡一直被轟出包廂后，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
    倒不是他不想鬧，不想強行留下，而是姜凡發現這毫無意義。
    眼下，李家需要的是錢，盡可能多的現金，以求擺平唐家這事。
    在這種情況下，左思右想，姜凡發現，完全繞不過千水集團。
    “李老太，肯定是又在打千水集團的主意。”
    這事，姜凡是真的沒轍了。
    錢，他不缺。
    二姐方清雪給自己的一億零花錢，他還放在卡上，動也沒有動。
    但問題是，唐禮睿這事，錢真的能擺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