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過的時候，他會哄我開心，我傷心的時候，他會陪著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會擋在我面前，除了最開始那段時間，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燁冰的替身，很小的時候，我就把我跟燁冰的故事說給他聽，他會心疼我為我難過，燁冰的墓地，也是他幫我建起來的。”
    祁夜的指尖痙攣了一下，眸色暗了下來。
    “他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們同時遇到生命危險，我會先救他。”
    隨著這一句話尾音落地，祁夜的臉驟然變得蒼白僵冷。
    大廳內所有人的神情都異常難看。
    “但是……”柔涼的女聲似乎沒有察覺到這邊的氣氛，徑自說著：“祁夜，我會跟你一起死。”
    掛掉電話，葉微瀾翻開桌上的日記本，她有隨手做筆記的習慣，喜歡的語句會摘抄下來。
    最上方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愛跟喜歡是兩回事，喜歡可以是一時間，愛卻注定了是一輩子。
    如果祁夜不出現，或許她這一生都不會明白兩者有何區別。
    桌上的電話“嗡”了一聲，葉微瀾以為是祁夜，垂眸一看，卻是一個沒有標記的號碼。
    明早八點，我在零度咖啡廳等你。
    沒有說身份，但是葉微瀾看著那串數字，眸色倏然冷了下來。
    ……
    有什么東西輕柔的劃過臉頰，她長睫動了動，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坐在床邊。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沒來得及叫出聲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別怕，是我?！?
    祁夜打開臺燈，暈黃的燈光下，她看清了那張妖涼精致的臉。
    “我膽子小，你不要老嚇唬我……”她瞪了他一眼：“幾點了？”
    祁夜看了一下表：“三點二十。”
    她又閉上了眼睛，往他懷里縮了縮：“睡一會兒，走的時候小心一點?！?
    祁夜把她抱起來，蹭脖子：“瀾，再說一遍?！?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說什么？”困的眼睛都沒睜開。
    “瀾今天說，想跟我同生共死?！?
    她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
    “我很開心?！?
    “……恩?！?
    “簡直比我們在床上做的時候還要開心?！?
    “……恩……”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居然就打發了這么一個字。
    祁夜不滿，想啃她兩口，不過看著小嬌妻恬靜的容顏，沒忍心下的去嘴。
    最終還是無奈的關了燈，上床睡覺。
    ……
    七點鐘，葉微瀾醒來，祁夜已經走了。
    他這爬墻君子越做越得心應手。
    她吃過早飯，跟父母打聲招呼，開車出門。
    冬日的清晨，空氣中時不時的飄落幾朵雪花，今年的第一場雪，看樣子很快就會來臨。
    她到地方的時候，正好八點，咖啡廳里空蕩蕩的，透過玻璃窗，葉微瀾一眼看見了唯一坐在里面的人。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低調，卻掩飾不住貴氣與奢華，氣質雍容，她轉頭的瞬間也剛好看見了她。
    兩人目光交匯，各自閃過一抹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