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褚海洋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倒扣著，秦悅看不到來電顯示。
    他拿起看了眼，對助理說：「跟她說，我馬上過來。」
    秦悅沉著嘴角，從他身上下來。
    褚海洋一下把人又勾了回來，「秦總稍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鈴聲一直在響，回蕩在辦公室里，實在有些惱人。
    秦悅壓著氣性，說：「我去外面等褚總。」
    「不用，在這里就好。」
    這樣的馴服，讓褚海洋心頭大好，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拿起手機起身往外走。
    倒是半點不介意她會竊取褚興的機密。
    男人擰動門把手的同時，接通電話，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回道：「剛才有事，我現在就出來。」
    語氣溫柔帶著哄，和他平常說話的腔調很不一樣。
    秦悅篤定對方是個女人。
    很快，門被合上，極佳的隔音效果，阻斷了更多的對話傳過來。
    秦悅走到窗邊，手指壓著百葉窗的葉片往外看。外面的辦公區只有褚海洋助理的辦公桌上，還留著燈。
    她借著光，看到褚海洋勾著一個長發女人的腰，往邊上的休息室走。
    女人只露出一個背影，但看得出身材極佳，細腰豐臀，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兩人的姿勢十分親密，想也知道是什么關系。
    秦悅臉色幾番變化。
    她雖然想到褚海洋身邊不可能會缺女人，但要是現在他恰好有伴，那對她的興趣必定會大打折扣。
    那她今天想要談的事，就未必能成功。
    秦悅突然有些懊惱，沒有在上次就答應他的提議。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稱得上焦躁。
    秦悅在沙發上坐下，茶幾上的咖啡已經放涼，不過倒是讓她的腦子迅速冷靜了下來。
    不論是什么情況，跟褚海洋的交易今天必須談下來。
    她在腦海中思量著自己能拿出來的籌碼，以及待會兒談判要用的技巧。
    咖啡見底時，褚海洋也剛好回來。
    原本平滑的T恤，在胸口的位置壓出可疑的褶皺，尤其領邊的地方，有一枚指甲大小的紅痕。
    是口紅印，還是少女色的芭比粉。
    秦悅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異色，開口說道：「褚總，我這次來，是抱著極大的誠意。」
    褚海洋感興趣地挑高了眉，把人丟進座椅里，嘴邊的笑涌起一絲興味，「那就讓褚某看看秦總的誠意。」
    秦悅起身，走上前倚在桌邊，手指勾著他的衣領，「我們去里面。」
    「秦總果然是有備而來。」
    褚海洋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她，手掌翻轉搭上她的手臂，一路輕搔著往下。
    這撩人的手段，絲毫不輸她這個情場老手。
    秦悅感覺一陣鉆心的癢，原本還有點兒膩煩，這會兒倒真被他勾得，有點想了。
    正愣神間，褚海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猛地帶進懷里，「既然秦總這么有誠意，不如我們再玩點刺激的？」
    說這話的同時，手在裙擺邊緣打著圈兒，摩挲而上。
    秦悅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了然地分開腿坐上去，俯身湊近他，眼尾上挑像噙了把鉤子，「只要褚總肯幫我，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貼在大腿外側的手，卻是突然就不動了。
    褚海洋看著她，也不說話，雖然還是笑著，但秦悅覺得他眉眼間多了幾分不動聲色的冷。
    半晌后，他突然抽出手，從桌上的煙
    盒里抽了根煙，漫不經心地說：「秦總應該明白，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交易換到今天，條件可就不一樣了。」
    這是想坐地起價了。
    秦悅早有準備。
    她說：「褚總想要什么？只要我給得起。」
    不怕他趁火打劫，就怕他什么也不想要。
    「聽說華晟在奉安區那塊地，近期就要動工？褚興很感興趣。」
    奉安區的度假村項目，是華晟今年的重要投資之一，原本也是她在負責，只是被秦紹給搶了過去。
    只要她重新坐回總裁的位子，加個合作商而已，不是什么難事。
    秦悅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咔噠」一聲，煙尾燃起一點猩紅，褚海洋卻是笑了，「秦總聽我把話說完，褚興想要五分利。」
    秦悅臉色瞬間一變，男人這話無異于空手套白狼。
    丁點本錢不出，想白得好處，果真是社團做派。
    不過很快，秦悅臉上的僵硬就緩和了下去。
    實在是，沒必要。
    比起她被徹底逐出華晟，損失些小錢而已，不打緊。
    褚海洋見秦悅那表情，就知道她肯了。
    只是，還不夠。
    他掀唇，把嘴里的煙湊到她唇邊，同時直起身，額頭抵在她的耳側，得寸進尺，「還有，我要秦總當我兩年的床板。」
    說完，褚海洋拉開兩人的距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幾經變換的臉，「只要秦總答應，褚興的人脈秦總隨便用。」
    男人的話，宛如一塊巨大的肥肉，吊在秦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