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欽到的時候，幾人紛紛起身跟他打招呼。
    他冷淡地應了聲，牽著沐橙的手徑直走進里間。
    “要是無聊，看一會兒電視，我盡快處理完。”蕭時欽輕哄，手摸了摸她的臉，神色是與方才全然不同的溫柔。
    沐橙能感覺到從套房外投來的隱晦的八卦的目光，抬手推了推他，“快去吧。”
    她眉宇間染著幾分惱，蕭時欽笑了下，轉身之際，唇邊的笑慢慢隱去，眉峰攏了起來。
    雖然她極力掩飾，但他看得出，她是想出去的。
    蕭時欽也不想這么限制她，更不想她這么小心翼翼，可上次發生在這里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他放不開那個手。
    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蕭時欽合了合眼，假裝沒發現她眼底的落寞，關上了連接內外套間的門。
    這次出的事有些棘手，蕭時欽的電話一直都沒怎么斷過。
    套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沐橙只聽得到外面動靜不斷，倒是沒聽清說的什么。
    她再睜開眼時，太陽已經落到了建筑群后面，橙色的夕陽映得遠處大片大片的薄紅。
    身上搭著條薄毯子，應該是蕭時欽替她蓋的。
    電視機里滾動著字幕，已經是最新更新的一集。
    沐橙拿起遙控器，調換平臺。
    蕭時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頻繁換臺的動作。
    他眸光滯了滯，腳步未停，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將人攬過來，“餓了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沐橙掩唇打了個哈欠，靠著他的肩膀蹭了蹭，模樣有些懶懶的，“不餓。”
    見她這樣，蕭時欽忍不住笑了下，低頭親了親她眼角的水意，軟著嗓子，“那陪我走走，走的累了再吃？”
    “你都忙完了？”
    沐橙沒應，整個人軟塌塌的。
    蕭時欽覺得她這副模樣，特別像家里那只橘貓，敞著肚皮在草地上曬太陽，尤其喜歡凹成C字，跟沒骨頭似的。
    “差不多了。”說著，他給她理了理睡皺的裙擺。
    沐橙今天穿的是一件印花色的吊帶長裙，裙擺到小腿的位置。她原本是蜷著的，裙擺下沿堪堪遮到腳尖。
    他這么一動，立馬就露出底下盈白如玉的雙腳，以及纖細的小腿。
    大約跳舞的人，身體條件總歸比一般女性更加優越一些。
    蕭時欽以前沒覺得自己有那種癖好，但看著那纖細盈潤的線條，白皙密實的肌理，尤其夕陽的余暉穿過落地窗打過來，隱隱透出青色的血管。
    就好像那一年，蟬聲躁動的夏季，剛跳完舞的女孩，背對著撞進他懷里。
    她身上都是汗，卻一點也不難聞。
    匆匆退開的瞬間，他甚至聞到她發間一掠而過的淡香，時至今日，蕭時欽依舊記得那個味道。
    他那會兒獨來獨往，不喜歡跟人接觸，大夏天的，身上還罩著件校服，在外人看來是名副其實的怪胎。
    沒有人會靠近他。
    哪怕不小心撞到，對方也會像碰了臟東西一樣，罵罵咧咧，然后躲得遠遠的。
    但她沒有。
    看到他的時候，她臉上沒有一點嫌惡的神色，眉宇間反而蘊滿了盎然的笑意。
    她笑著跟他道歉，六月的夕陽落在她眼睛里，像碎了一地的星光。
    是那樣的絢麗，好似會說話，晃得他不敢直視。等到他再抬頭的時候，只看得見她和同伴蹦蹦跳跳遠去的身影。
    他看到她在T恤的左側打了個結，露出的一截細細的腰腰，以及修長筆直的雙腿，整條林蔭道上，好像都回蕩著她愉悅的笑聲。
    后來的后來，到了青少年啟蒙期，有一天，他突然做了個夢。
    夢里出現一雙腿，很白很嫩，像兩條交纏的水/蛇，后來，那兩條水/蛇纏上了他的腰。
    次日，天還沒亮，他就醒了。
    他出神地望著發霉的天花板，身體還殘留著事后的余韻。
    他怔了片刻，隨即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眼前驀地閃過沐橙的臉，然后，他的手慢慢又深了下去。
    那次，是他第一次上學遲到。
    思緒歸攏，蕭時欽的視線，又一次落在那雙腿上，喉結動了動，氣息驟沉。
    沐橙對此一無所覺，直到她被困在沙發里，仰頭對上他檀黑深邃的眸子，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她先是驚了下，隨即掙扎著要起來，“我餓了。”
    蕭時欽欲望來得洶涌。
    他扣著她的肩膀將人又壓了回去，嘴唇貼上她的后頸，氣息微喘，“乖，先吃點開胃菜。”
    沐橙抵著他壓下來的胸膛，喘息的空檔說道：“有人。”
    “放心，都走了。”
    話落，沐橙就感覺后頸的骨鏈被拉開，滾燙的嘴唇貼上來，從后頸一路往下。
    她喘息著提醒，“不要留痕跡。”
    渾渾沌沌間，沐橙唯一的想法是，今天就不該穿裙子出門。
    結束后，蕭時欽拿著毛巾清理沙發。
    沐橙偏頭看了眼，心驀地一跳，還沒徹底平復的臉頰，瞬間燒紅了一個度。
    她起身，裹了浴袍去衛生間洗澡，等再出來，男人已經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