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戰端再啟(上)(1/2)
:戰端再啟
京邑、燕山腳下,魏鵬居所。
上官陸官司纏身致使身陷囹圄,而追隨他離開五羊南下入京者,除卻書生、屠夫、長蟲、老齊頭、方宗外,還有五位標正及十二位偽先天牙士。
書生同姜愧走出左軍都督府監牢,快馬加鞭趕往居所,當即找來眾人徹夜長談,各自做出選擇和決斷。
首先,便是方宗代表眾人向藥郡青州農山的王渾修書一封,詳細說明上官陸眼下的真實境況,請他到京城來一趟,倘若左軍都督府監事當真認定上官陸觸犯軍紀國法,提前布局籌劃,最大限度保證免于死刑。
十二位偽先天牙士情況特殊,一旦面對先天圓滿境武者,他們體內臟腑被植入的行意種子便會一覽無余,說明一切,定然不會得到信任和重用,唯有聞盛昆、何謙、余歡、馮正碩、蘇輝這五位標正最為合適。
因此,走出居所離開京城,效力他族,自愿成為暗棋。
方宗,身負特殊使命,開始游歷。
十二位偽先天牙士,一分為二,每六人一批輪流外出,成為決策最忠實的執行者。
屠夫和長蟲也在翌日清晨離開居所,前往燕山山脈深處。
神雀、荒郡、五羊州、五羊關。
韃子夜以繼日總算勉強修復南關機括,暫可操控機括控制關門和閘板,大軍可經門洞出南關、入夏境。
勒格日和莫日根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迫不及待急于出關,可祭祀所定出兵時日未至,只能待在篷帳內借酒澆愁。
莫日根如此,何況安歇眼紅關內財富的各帳帳主,按耐不住躁動的心,于是花樣百出賄賂把守南關的莫日根親衛千夫長,以此獲得默許他們帳下親信出關,狩獵打垛。
荒郡五羊州、王軍幽谷州,特別是封地靠近五羊的各氏族,首當其沖雞犬不寧,面對韃子殘暴毒辣的劫掠手段,縱盡全族之力竭力抵抗,依舊無法避免滅族之災。
牲畜、金銀等財貨被劫掠一空,族內年輕女性也被虜入關內成為任人宰割的女奴,青壯、老弱皆慘遭屠戮。
短短幾日工夫,南關外百里尸橫遍野,徹底斷了炊煙。
韃子慘絕人寰的殺戮,白典早有預料,五羊尚未淪陷之前,他便遣人向關內各氏族,特別是封地在關內三百里范圍內的諸氏族,提前示警和告誡,很顯然,僅憑邊軍士卒們空口白牙是難以說服他們,要不不屑一顧置之不理、要不舍不得氏族基業···
直至災禍臨頭,悔之晚矣!
這也是為何白典定要領三百精銳騎兵率先離開五羊的部分原因,可面對數不勝數出關劫掠的韃子騎兵,白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四處奔走劫殺韃子,不過是杯水車薪。
“白老大,何家莊也沒了,莊內沒有一個活口,真的是···不堪入目。”查探消息的騎卒快馬疾馳而來,黝黑的臉龐上滿是悲戚,眼眸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憎惡和仇視。
聽著斥候回稟軍情,白典接連搖頭,對于黑臉欲言又止難以啟齒場景,他很清楚那是怎樣一副凄慘畫面,無奈嘆息后,沉聲道:“何家莊再向南,該是曲氏曲堡了吧!”
“白老大,正是曲堡,距離天色大亮不足一個時辰,韃子也該返程回關了吧!”斥候軍卒聽出白典言語中的擔憂,但他并不是很認同,因為從韃子這幾日出關劫掠規律來看,雞鳴前必然要返回關內。
“貪心不足蛇吞象。”
“那還需要再警告他們嗎?”黑臉漢子試探著問道。
“沒用的。”白典神情很是沮喪,隨即道:“他們絕不會輕易離開氏族封地,何氏、付氏、劉氏···這幾日被韃子攻破寨堡并滅族的氏族,我們哪個沒有通知到,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唯有他們面臨韃子洗劫,才會幡然悔悟,可全族卻難逃被屠戮的命運。”
“那···”
白典看著已經出現魚肚白的東方,隨即決定道:“進何家莊,弟兄們好好休息,待夜間韃子出關劫掠曲堡,伺機伏擊。”
天色大亮,驕陽并未如約而至,反而是呼嘯的北風帶來更多的寒氣,黑云低垂,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很快,鵝毛般大雪飄零而至。
神雀北境迎來今歲初雪,晶瑩剔透的雪花掩蓋了所有的血腥和污穢,雪白色的大地看上去顯得那般干凈、純潔。
朔日,五羊關內。
中九道中央位置,也是整個五羊關中心位置,一座高達九丈的祭臺拔地而起,祭臺中心,關內所有參戰部落真神塑像圍攏著金鷹真神堆砌成真神,整體呈塔狀,遍插無數旗幡,祭臺四周插有長桿,頂端系著祈文麻布,隨風而動翩翩起舞。
祭臺上,是六名身著麻衣長袍的祭司,圍繞塔狀真神塑像,扭動著祭司之舞,拍打著祭司之鼓,韻律怪異而獨特,讓人不由自主身陷其中,伴隨著舞步和鼓點,祭司口中開始誦念起祭司經文,為大軍出征祈福,曲調深沉而悠長。
祭臺下,所有韃子神情莊嚴肅穆,眼眸中充滿恭敬和狂熱,隨著祭臺上祭司的動作,開始圍繞祭臺由左向右,舞動著同樣的動作。
午時,馬頭琴蒼涼而悲愴的琴聲隨之響起,回蕩在五羊關內,經久不絕!
琴音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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