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投石趕羊(下)(1/2)
:投石趕羊
韃子也是有苦難言,王爺與幾位萬夫長被滅殺,幾萬部眾被分成幾十份,幾十個千夫長始終難以形成統一,就算是現在五位千夫長為主,可也僅限于大面上,根本無法做到指使如臂,對戰之時更是掣肘無數,幾萬勇士也只是徒有虛表,五位被推選出來的千夫長心里很清楚,他們幾人的權力,也僅限于生死存亡危急關頭,才能夠將這盤散沙臨時凝聚起來。
上官陸隱約也猜測到了韃子的想法,因此也不再與韃子相伴了,交代過劉監、魯所、錢所之后,帶著于狐貍的百變旗先走一步,趕往葫蘆谷,不過魁凌峰兩伍用來守護他的兩伍先天牙士并未帶走,反而是留給劉監,以防萬一。
葫蘆谷是由幾座連綿高峰峰谷形成,跨度將近五里,在君山內很少見,西側為葫蘆底南北寬度超過百丈,東側為葫蘆口寬度不足二十丈。葫蘆谷南北兩側都是高峰,南側還好,坡勢減緩,北側完全就是直立的山石,因此魁凌峰王郡徐書生所領兵馬全都分布在南側。
上官陸進入葫蘆谷沒多久,得知消息的徐書生便趕了過來,“小主子,你怎么過來了?”
“韃子千夫長里邊也有聰明人,想借勢而行,凝聚散沙,根本不用我們操心。”上官陸看著徐書生頗感無奈的說道。
“看來還真不能小覷他人,這韃子里邊也有精明的啊。”徐書生聽到也是大感意外,輕聲感嘆。
“從奪坪峰到葫蘆谷這一路沒能卸掉韃子多少士氣,葫蘆谷這一戰的傷亡難免會超出我們的預料,韃子千夫長既然想利用我們,生死關頭,必以死相博,葫口、葫底的弟兄們傷亡也會更大。”上官陸憂心忡忡的說道。
“小主子,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錯了,凡事怎能盡如人意。盡人事聽天命吧,在夏族地界,想必那韃子真是鞭長莫及,牙士旗再調一伍到葫蘆口,以防萬一。”徐書生可比上官陸要樂觀自信的多,笑著勸慰道。
“是啊,已經很好了,就是這君山大雪彌漫,不然用巨石封堵葫口,我們的壓力也能夠小一點。”上官陸緩聲說道。
“巨石封堵,未免過于顯眼。小主子,放心吧,散沙終究是散沙,成不了石頭,砸不到腳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韃子距離葫蘆谷也越來越近,徐書生已經返回葫蘆谷南峰,上官陸帶著百變旗也已返回北側險峰。
韃子游騎進入葫蘆谷那一刻,看到葫蘆谷兩側險峻地勢瞬間便感到不對勁,駐足不前,派出韃子開始攀登兩側山峰,同時派出游騎向身后大軍通稟軍情。
“江頭,韃子沒有直接進谷,開始登峰探查了。”
葫蘆谷北側高峰,趴伏在山石上的于狐貍緩緩縮回腦袋,低聲對身旁上官陸回道。
上官陸小心翼翼探出身子,借助山石的遮擋,向下看去,葫蘆底大概是兩個千人隊,有一千來人,在兩名千夫長的吆喝下,韃子開始向兩側山峰攀登。
“江頭,是不是現在就給韃子送兩顆嘗嘗去。”于狐貍搓了搓手在上官陸回身之后小聲詢問道。
“大軍行軍,斥候探查本就是常例,著什么急,滿山積雪,韃子一時半刻也爬不上來,現在葫蘆谷只是一小部分,打草驚蛇的話得不償失。”
韃子逐漸開始匯集在葫蘆谷谷底,也怪不得韃子亂了章法,犯下軍伍大忌,游騎軍情未定,大軍便至,歸根究底還是各千夫長都有自己的心思、小盤算。五位主事之千夫長也是有苦難言,明知大軍前方設有埋伏,卻只能遵循上官陸與書生的謀劃一步步走進去,因為,只有韃子面臨困局,生死存亡之際,才會想起他們五人,才會尊命行事,他們五人所倚仗的是奪坪峰兵力遠勝于敵軍。
韃子為了躲避銀色霹靂彈的黃煙,行軍都是在山脊或者是山腰上,谷地是絕對不走,但隨著越來越接近葫蘆谷,山勢變得愈加陡峭,根本無法正常行走,而且向南、向北的谷口被魁凌峰重兵把守,一時半刻根本就沖不出去,只能走這唯一的一條峰谷,韃子所不知道的是,所謂重兵不過是假象而已。
五位千夫長前后也來到葫蘆谷,看著眼前兩側險峻的山勢,旋即倒吸一口涼氣,北峰完全是聳立的石壁,南峰還算好點,就算是有積雪,山勢尚算可以,再加上那一棵棵古木參天的大樹,沒來由的安定不少。
張屠夫此時已經與緊追在韃子身后的老齊頭匯合,在葫蘆底西三里位置開始結陣,為了迷惑韃子掩人耳目,張屠夫依舊率領兩個旗的兵力尾隨在韃子后方;王長蟲所統領的三標兵馬,就在這三里谷地南峰的陰面;至于血狼,則在北峰的陽面;姜愧所統領的衛堂牙士與開靈鐵蹄組成龍龜陣的肢入龜身,以及兩伍先天牙士,守在葫蘆谷底,就等著韃子到來,兩伍魁凌峰先天牙士并未入陣,位于陣后,以防韃子勇士襲殺;葫蘆谷南峰半腰,徐書生所統領的三標人馬,一個個躲藏在白色雪堆后邊,隱藏身形紋絲不動。
上官陸一直在查看著峰下韃子的情況,也在留意著其他幾個方面的信號,現在最緊要的便是張屠夫與老齊頭是否會合,否則后路不斷,想滅殺韃子,從何談起。
“江頭,看到谷底傳出的信號了。”就在這時,一直被上官陸安排盯著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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