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師門隱秘(上)(1/2)
:師門隱秘
血狼值守士卒于奪坪峰發現的大批兵馬,正是王渾所領王郡馳援五羊關而遭到韃子突襲被迫逃入君山的都指將士,無巧不成書,王郡都指營同知,王渾,諢號混元槍王,正是上官陸家師劉延的師弟,上官陸的師叔。
于是,一場硝煙消散于無形,只是苦了姜愧、娃娃和二寸三人,算是無妄之災。
起初,娃娃和二寸被方宗擒下后發現他二人夏話流利,話里話外都是五羊戍邊軍,都指營隨軍監事軍吏自然對他二人身份有所猜測,因此并未刻意為難他們,只是想從他們口中探知具體位置。
誰知,娃娃已心存同歸于盡之念以緩解血狼兵危,不僅閉口不言死活不開口,還不斷出言譏諷以激怒軍卒,結果是想死沒死成,惹怒后的代價便是他二人平白再添皮肉之苦。
至于姜愧,絕頂修為的武者,在他踏上奪坪峰的那一刻便被王渾所感知,不費吹灰之力便被擊昏,同樣淪為階下囚,而迫于壓力急于知曉具體位置的王渾可就沒有隨軍監事軍吏那般友善了,自是刑訊逼問各種手段齊上陣,結果是消息沒探出來,卻差點要了姜愧的命。
叔侄相見,王郡援兵與血狼魁凌峰主力自是化干戈為玉帛,對峙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魁凌峰血狼主力返回君山臨時營地,而王郡士卒則進駐魁凌峰,成為阻攔后方追殺而來的韃子主力。
王渾通過上官陸,準確的說是王郡都指軍卒通過血狼獲得他們迫切所需一切,包括堪輿圖、糧草輜重等。
先公后私,因此牽扯大量軍務,初次相見的叔侄倆因此并未詳述。叔侄倆在一應軍務處理妥帖后,上官陸這才主動前往王渾所在營房拜訪。
“見過師叔!”上官陸躬身見禮道。
王渾顯然對自己這位師侄的恭敬非常受用,樂呵呵的問道:“師侄啊,血狼那邊都安排好了?!?
上官陸緩聲回道:“師叔,都已經安排妥當,魁凌峰僅留下衛堂牙士和典房輜重軍,血狼主力已經返回君山營地,第二批糧草和第一批輜重已經由師侄衛寨的典務親自押送過來?!?
王渾笑著點點頭,示意營房內牙士及方宗退下,待所有人全部離去之后這才輕聲問道:“師···師哥怎么樣?多年未見,不知師哥是否還怪罪于我這個師弟??!”
其實對于自己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師叔,上官陸心中是充滿好奇和疑惑,依照姜愧所言,他這位師叔可是先天圓滿的大武者,可他的師哥,也就是上官陸自己的師父,劉延,不過絕頂武者。
同門師兄弟,師兄為絕頂武者,而師弟卻是先天圓滿境武者,這未免太過奇異了吧。而且,師父對于這位師叔,諱莫如深從不多言,上官陸也只是在農山山莊修習之時,偶然間聽師父劉延提及過幾次,當然,提及的不止有這位師叔,還有大師兄,但一直以來上官陸對他二人的了解也僅限于知曉有這么兩個人存在,尤其是大師兄,更是連姓甚名誰都不曾知曉。
如今,一直未曾謀面的師叔與他在君山相遇,但從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讓上官陸愈加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好奇。
“師侄,想必你也是滿腹狐疑吧,同門師兄弟,師弟已是先天圓滿境,你師父作為師兄修為反而不如他師弟,是吧!”
王渾并未抬頭,自上官陸坐定后便一直在扒拉著火炭,卻仿似猜測到上官陸所思所想一般,而這聽起來像是炫耀的言語,完全沒有自己修為境界高于師哥的興奮和喜悅,滿是愧疚和自責的味道。
上官陸看著專心侍弄炭火的王渾,搖著頭,只能順著王渾話音回道:“師叔,師侄的確存此疑惑,只是師父對師叔和大師兄一直不曾多言,我同師弟也不敢多問,畢竟當初我和源弟能夠拜入師父門下已是僥幸。”
隨著王渾投射過來的目光,上官陸緊接著又解釋道:“源弟就是師侄的族弟,上官源,同師侄一同拜在師父門下。”
“好、好···”
王渾嘴里不斷念叨著,話音是越來越低也越拉越長,埋頭扒拉炭火的動作也是越來越遲緩。
上官陸見師叔如此,他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靜靜等待。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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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王渾在將一大塊炭火扒拉得徹底燃燒殆盡,這才開口:“呵呵···說起來啊,是師叔得錯,是師叔不告而別將師門重擔壓到師兄一個人肩上,否則以師兄的資質才情,怎至于還是區區絕頂呢!”
王渾已完全陷入回憶之中,臉上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切、一陣風來一陣雨,卻始終是一副懷念向往的神色,上官陸默默接過王渾手中火棍,做一個虔誠的傾聽者。
“我斗門由來已久傳承久遠,當初師兄和我相隔半年先后拜在師父門下,師兄與我不同,我王渾是個孤兒,自從有了師父和師兄后,再也不用過那孤苦無依挨餓受凍的日子,自加倍珍惜?!?
“說起來,我比師兄還年長幾歲,卻因拜師先后成為師弟,因此師兄對我這個孤兒師弟異常疼惜,明明比我小,卻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處處讓著我這個師弟,儼然一副兄長的姿態,如今回想起來,也不知當初師兄有多難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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