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兵馬調配(中)(1/2)
:兵馬調配
張秦唐領命離去,魏鵬需調派兵馬緊隨其后也離開營房,只留下上官陸、程典、劉監三人。
望著已經遠去的張秦唐,劉監面帶擔憂的說道:“江頭,血狼值守僅剩三百余人,除卻東、西兩東、西二向值守,只有兩百余人,若對方真的是韃子,值守恐羊入虎口啊。”
上官陸神色猶豫,意有所指回道:“劉監,敵情不明,值守必須為血狼調派兵力爭取時間,血狼士卒、血狼節下三所士卒以及左司各寨逃卒,最遲寅時必須做好準備,屆時駐兵奪坪峰與營地之間的魁凌峰,遍覽周遭地形,血狼唯有搶先占據魁凌峰,才有自保之力,再說,奪坪峰敵我不明,最終是不是韃子尚未可知呢!”
“哎,多事之秋,不知血狼最終會落得怎樣境地,棄寨撤離本就違抗戍邊軍令,倘若弟兄們仍舊戰死于此,還不如據寨而守同韃子一決生死!”程典神色索然,低聲感慨道。
聽著程典的感慨,上官陸與劉監彼此凝視,皆是苦笑,世事無常,計劃終究還是趕不上變化,世人皆言以防萬一,可真當口中這萬一來臨的時候,能夠以平常心應對的又有幾人呢?驚慌失措怨天尤人怕才是常態吧!
程典雖只是一句感慨之詞,卻也讓上官陸感覺到程典心中的苦悶和糾結,更意識到他暫避韃子鋒芒撤入君山的舉動對于他們這些老邊軍而言,意味著什么,心念及此不得不出言勸慰道:“程典,誰也料想不到韃子能夠搶奪下青狼衛的君山密道,而素有大兇之地稱謂的君山山脈中竟然會冒出大批兵馬啊!”余光看到程典目光已經轉移過來,上官陸面帶笑意,這才說道:“程典,要知血狼自開戰以來,已經殺敵五萬余,更牽制桑拉鐸青狼金氈蕭木遙部大批精銳于此,無論寨外戰事如何,血狼已經做到血狼能夠做的極致,我等軍衛屬官,問心無愧!寨在人在、寨破人亡,誓于軍寨共存亡,看似豪氣干云忠貞英勇實則于事無補,如今血狼撤入君山,既為安然熬過這個嚴冬,也是在等待轉機,相信這個嚴冬過后,春暖花開,一切都會有所轉變。”
“江頭,這話從何說起?”
相較程典的垂頭喪氣,同為戍邊老卒的劉監其實也好不到哪去,反而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劉監比起國學出身的程典顯得更簡單純粹一些,畢竟他們頂著巨大壓力同意上官陸的提議,血狼棄寨入君山,為的是血狼不至于落得寨破人亡,為的是血狼士卒能夠得以存活,這既是他們同意上官陸提議的根由,也是他們當前心中唯一的念想。
但,營地南部出現大量兵馬的消息,如同壓倒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將心中所有的期待和撫慰在瞬間完全清除。
上官陸了解嗎?自然是了解的,但有些事看破能說破,有些事卻是看破不能說破,而程典與劉監他們便是后者,上官陸不是戍邊多年的老邊卒,無法認同他們的觀念和行為,卻非常了解和尊重甚至是敬佩。
上官陸的觀點其實非常簡單:“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韃子來勢洶洶最終目的只能是軍關,也唯有軍關才值得韃子如此付出,血狼不過是韃子順手而為之,至于軍關轄下各衛寨引為絕密存在的君山密道,以血狼被韃子滲透的如同篩糠一般情勢來看,五羊邊軍包括軍關在內,恐怕在韃子那兒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既如此,便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是韃子今年的狩獵打垛。
迎著程典、劉監疑惑的目光,上官陸并未直接給出答案,反而是慢條斯理有理有據分析起來:“韃子常年與五羊的征戰,準確的是連年南下劫掠的應當是以灰熊金氈為主的薩爾草原、青狼金氈為主的桑拉鐸草原以及以孟極金氈為主的薩拉烏蘇格草原,再有便是隔上三年五載十年八年以韃子金帳王庭為主的大軍攻打軍關,其中左司及其節下各軍寨應對的青狼和灰熊,而右司及其節下各軍寨應對的是以孟極部為主的其他大小部落,為何,地利耳!”
“沒錯!”劉監不由自主點頭肯定道。
“程典、劉監,以目前所得知情況來看,攻打血狼四寨的乃是以蕭木遙為首的桑拉鐸草原韃子,攻打司寨及左司節下其他各軍寨不是青狼部為首的韃子便是灰熊部為主的韃子,左司各軍寨如此,那右司呢?想必攻打右司各軍寨的只能是孟極為首薩拉烏蘇格韃子,如此來看,攻打軍關的韃子主力有來自何處呢?”
“只能是韃子金帳王庭為主的各部聯軍,而韃子汗王金帳又在何處?不說其中究竟都有哪些部族,但是金帳王庭所在距離軍關怕是也有萬里之遙了吧!勞師遠征就算韃子早有準備,可如今冬雪已至,北境酷寒的嚴冬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韃子的氈皮包可不是我們夏人的屋落,僅保暖和吃食便足以令他們頭疼無比。”
“五羊軍關乃夏族抵御韃子南下唯一屏障,一旦韃子攻克五羊關,韃子騎兵一路南下暢通無阻兵鋒直指京邑,朝堂豈會視若無睹置之不理,定然會有援兵馳援軍關,或許距離軍關最近的王郡、荒郡的兵馬已經進入軍關了。”
“寒冬臨、援兵至,既知苦戰無果韃子撤兵便成定局,而同我們對峙的蕭木遙部自然會離去。”
“但愿一切如江頭猜測這般,五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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