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強敵環伺(中)(1/2)
:強敵環伺
相較于程典與劉監,早有心理準備的上官陸最先回過神來,姜愧的陳述恰恰印證了他此前的猜測,震驚擔憂的同時更想弄清楚其中的狀況。
“姜叔,三所寨情勢如何?軍卒傷亡幾何?我交代于你的怎樣?”
掃視堂內三人,姜愧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自豪:“衛正大人,軍所情勢堪憂,韃子攻勢猛烈且晝夜不斷,三所寨除卻血狼所寨稍好一點,血狼與血甲在我離去之時差不多折損過半,若非我夜闖韃子營地殺了他們千夫長制造混亂,不然就算借助夜色掩護也難以脫身?!?
聞言,劉監一臉果斷,看向依舊有些遲疑的程典肅聲道:“老程,你典房信鷹不可再用,發出軍危信煙通知左司。應是江頭所料不差,韃子今年狩獵打垛所圖甚大,遠非你我所想象那般?!?
“哎,江頭、老劉,是我老程錯了!”
如果說姜愧帶回的軍情擊潰了程典內心的防線,那劉監的提醒便是擊垮了程典心中最后的那點僥幸,明顯心灰意冷的程典竟瞬間顯得蒼老許多。
畢竟此前一直是他覺得上官陸自以為是畏首畏尾,如今看來不過是他自己目光短淺小安即寧,身為衛寨屬官之一的典務有此念頭本無可厚非,但如今的衛寨是怎樣一種境況?衛正重傷于醫房療養,衛寨防務是交由他與監事老劉手中,若血狼衛寨以他的想法布防,血狼衛寨以及節下三所寨必有滅頂之災,逃不過寨破人亡的結局。
上官陸:“程典,如今不是傷懷自責之時,當務之急典房需盡快放軍危信煙,告知左司我血狼四寨嚴峻戰況。劉監,我,血狼衛寨衛正上官陸,申行衛正戰時之權。”
衛寨四屬官平時各司其職,既相互制約又彼此協同,而衛正的戰時之權便是讓衛正的權利達到極致,不管是知衛還是典務、再或是監事,皆聽從衛正一人的軍令,但依照夏族邊軍軍律,衛正獲得戰時之權,不僅需要其他三人的同意,更需要三人的官印。
“好!”
上官陸話音未落,劉監毫不遲疑張口便應。
正欲伸手取出監事官印的劉監轉頭看到程典的模樣,頓感痛心疾首,立即怒目圓睜破口大罵:“老程,能不能有個輕重,如今韃子興兵三萬來犯,可我血狼四寨有多少兵力,你身為衛寨典務難道心里會不清楚。此時此刻是你多愁善感愧疚自責的時候嗎?軍衛四屬各有職責,都是為了軍衛,戰事叵測人命重如山,也是幾十年的老邊軍了,你難道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嗎?耿耿于懷個人得失重要還是我血狼幾千弟兄的生死重要。”
上官陸見程典這老好人的牛勁兒又犯了,頓感無奈:“程典,血狼當務之急是四座軍寨的安危?!?
或許是身為一名老邊軍的覺悟,也或許是因為劉監與上官陸不輕不重的捶打,總之程典不再和自己的牛勁兒較勁了,抬頭面無表情沖著堂外喊道:“去,將典務軍印取來?!?
“江頭的衛正戰時之權,老子同意了!”
兩句話說完,轉頭看向毫無所動的劉監氣鼓鼓道:“怎么,典房同意了你監房不同意啊?!?
“我監事軍印隨時帶在身上,不是,老程,你不是真老糊涂了,為何不放軍危信煙?!币姵痰渲皇橇钛朗咳淼鋭哲娪s對軍危信煙只字不提,劉監心急的問道。
程典依舊還是往日的程典,依舊是那個恪盡職守盡職盡責的血狼衛寨典務:“江頭、老劉,并非我老程矯情,也不是不信姜軍頭所言,更不是我程松偉不顧血狼弟兄安危,而是軍危信煙非同小可,事關重大我必須等待典房斥候的消息?!?
“哈哈、好···”
聞言,劉監與上官陸的臉上幾乎同時露出笑意。
“夠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二人的笑聲讓程典再也繃不住了,厲聲低吼道。
“哈哈、哈哈!”
程典不是告饒的求饒讓劉監與上官陸更是開懷大笑。
短暫的歡笑輕微的放松后,上官陸看向他二人正色道:“程典、劉監,玩笑歸玩笑,是時候考慮節下三所寨棄寨而出會兵衛寨,謹防韃子各個擊破。”
劉監:“江頭,無軍令,擅自棄寨,乃是死罪!”
震驚的何止劉監一人,程典的臉上同樣寫滿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身為五羊戍邊軍卒,無軍令,私自棄寨而走,對他們二人而言實在是過于震撼,寨在人在、寨破人亡才是他們老邊軍的信條。
上官陸是心急如焚,可棄寨的提議實在是過于···看著不為所動甚至有些惱怒的兩人,上官陸不得不苦口婆心再次解釋一二。
“程典、劉監,依姜牙士所言,圖謀我血狼四寨的可是韃子三支萬人隊,近四萬兵馬,還是薩爾、桑拉鐸兩大操場精銳騎兵,敢問,就算有軍寨以據守,血狼四寨可有一戰之力,沒有,絕對沒有!”
“眼下已經確認來自三所寨的鷹信有問題,無須多想自然是韃子從中做的手腳,由此來看,左司收到軍關的危急鷹信又是否屬實呢?就算是,是韃子在玩虛虛實實的把戲,但我們能夠確認的現實是左司及三衛寨援兵折戟沉沙?!?
“力分則弱、力聚則強,唯有合血狼四寨之力才有可能在韃子即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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