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投軍血狼(下)(1/2)
:投軍血狼
上官陸與姜愧二人,自二門過后,五羊左都督靖王朱狄就一直在觀察著他們,一中一少,中年面色枯黃,身形魁梧應是久居北地,修為不低,神色卻有些拘束,少年相貌平平,結實勻稱,神態自若并無敬畏不斷打量四周。
朱狄暗暗打量著二人,心想這少年確有不凡之處,也怪不得眼高于頂的安騎尉會極力推薦,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就變得稍微有些難看,方才的那點賞識也煙消云散,不自覺再度端詳眼前的少年人。
朱狄在打量二人的同時,上官陸也在打量著這位自己的未來岳父,昂藏七尺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威勢,移養居氣養體,儒雅與鐵血竟然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當然,上官陸并未忘卻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但據他觀察,眼前之人并無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之象,反而是生龍活虎神采奕奕,心有疑惑卻不得不藏在心底。
“藥郡學子上官陸見過都督。”
“荒郡游魂見過都督大人。”
上官陸、姜愧躬身行禮拜見靖王朱狄。
“一個藥郡、一個荒郡,你二人何以走在一起,兩郡相差萬里之遙。”朱狄看向二人笑著問道。
上官陸和姜愧對都督大人的問題感到很是奇怪,按照兩人之前說好的,應該是姜愧為上官陸的結拜大哥。
“回都督大人,上官公子乃是我的主子。”不知為何,姜愧竟自作主張說出二人真實關系。
“原來如此”朱狄撫須微笑,臉上多了一絲玩味,意味深長看向驚愕之意未散的上官陸。
“藥郡學子,復姓上官,那我朝太祖皇帝的親衛長奉國將軍霸刀上官垚是你何人?”朱狄面帶微笑看著上官陸問道。
“乃是先祖。”上官陸對五羊關都督知道先祖很是吃驚,卻是面色如常的回道。
“霸刀將軍于我朱氏一族有大恩,身為朱氏族人又怎么會不記得呢。”談起霸刀上官垚,靖王朱狄對上官垚將軍很是敬佩。
“都督大人,這是安護衛托我所帶書信。”上官陸拿出書信后緩聲說道。
朱狄拿到書信,打開看了以后才知道這少年為何會到這兒,女兒的拳拳之心,苦心為自己尋來這所謂的少年英才,也不知是體恤父親呢還是其他······
“上官學子,你既然與小安子相熟,不知道到五羊關想到何處。”想到眼前這小子可能與自家女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朱狄內心泛起陣陣漣漪。
上官陸不明朱狄何意,畢竟依照郭安玉所說,有安護衛書信,他便會留在父親身邊做一名侍衛,因此也就沒有多想,直言道:
“學子從未涉及軍伍,一切遵從都督大人安排。”
朱狄當即便回道:“這北地不比藥郡,上官學子還需慎重思量,先不急著作出決定,還是先體驗體驗這邊關生活,見識下風沙漫天的奇異之象再說吧。”
聞言,上官陸有些傻眼,這明顯是不想讓他留在邊關的推脫之詞啊,倘若不能留在邊關不能留在此人身邊,他此行又有何意義呢?當即起身言辭懇切肅聲道“學子一路北上,已經遍覽北地風光,還是希望投身邊軍留在您身邊,建功立業殺敵報國。”
這番話,確實是上官陸肺腑之言,一路行來北地的荒涼、北境的凄苦與殘酷、韃子的暴虐,他都一一看在眼里,成為先天大武者的確是他的夙愿,但武者存在的本質本就是守護,護佑自己的族人,北境同樣是夏族族人。
自決議北上,上官陸不管是刻意還是無意已經逐漸淡忘游歷天下行俠仗義的武者之愿,腦海里回蕩最多的便是《夏族記》《亭賢述》中所記載的那些先賢偉業,特別是深深體會到夏族北境族人所承受的苦難,對于投身軍伍已經從被動轉為主動,甚至隱約中存有一種期待與沖動,手持長槍腰跨龍馬縱橫馳騁于韃子草原,以無敵之姿征服強敵。
此刻上官陸的內心已經隨著這一路上所見所聞而發生轉變。
上官陸的回答,讓朱狄也有些吃驚,國學是怎樣的存在、國學學子又是怎樣的身份,他非常清楚,邊關呢?邊軍呢?在夏族戍邊軍制近乎崩潰的情況下,戍邊軍卒多是罪卒以及那些苦無出路的游魂,拋開郭安玉的存在,朱狄也對上官陸產生絲絲好感。
凝視良久,朱狄肅聲說道:“上官陸,你可考慮清楚?”
“是!”
“好,依邊軍之規,凡投身邊軍,不論出身,皆須入邊軍衛所軍寨。”
“什么,前往衛所軍寨,那豈不是要離開五羊關,怎會有這般規矩呢?”上官陸頓時有些傻眼當即問道。
“邊軍慣例,不可違背。”朱狄說的是斬釘截鐵。
上官陸徹底呆愣當場,不僅劉侃未言及邊軍有此規矩,郭安玉同樣也未提及,他是為了留在軍關,留在朱狄身邊的啊,現在這規矩讓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抉擇。
“都督大人,學子本應遵守邊軍規矩前往衛所軍寨,但學子還是希望能夠留在都督大人身邊,略盡綿薄之力。”上官陸不死心試著說道。
“規矩就是規矩,無可更改。”
“謹遵都督大人吩咐。”上官陸見朱狄語氣堅定,知道此事已無轉圜余地,無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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