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泣血悲歌(中)(1/2)
:泣血悲歌(中)
上官源、魏鵬留在院外,上官陸跟在軍卒身后,轉過來轉過去,半盞茶的時間才來到一所屋子外。
“胡大人,人已帶到。”軍卒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進來吧,門房無鎖。”屋內傳來低沉渾厚的聲音。
上官陸推門進去,正堂沒有一人,扭頭看見側堂站立一人,背對著他,身形修長挺拔。
“季毅季監察是因為何入獄,你可知曉?”聲音很是微弱,若不是房內就他和上官陸兩個人,上官陸又是支著耳朵在聽還真聽不真切。
“稟大人,學子所知不多,說是因為季氏不交賦稅,暴力抗稅。”
屋內之人問什么,上官陸知道多少說多少,不隱瞞、不添油加醋。
“事情我已了解了,放下袋子你出去吧。”
不知道是上官陸的錯覺還是怎么的,總覺得屋內之人說話越來越悲切,盡管極力掩飾,依舊能夠感受的到,放下袋子就離開了,出了院門發現,有一個老軍卒,早就等在外邊。
“毅兒,你不值啊,更不智啊。”上官陸走后,屋內的人哽咽道,雙手顫抖從牛皮袋取出御史專用的奏書和文冊,一滴滴眼淚流了下來。
上官陸返回都察院大門口,就見到身著黑袍的禁衛軍已經緝拿趙氏一眾人等離開,上官陸就帶著上官源、魏鵬先行離開都察院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
順利將牛皮袋送入都察院,完成對小昌明的承諾,上官陸、上官源、魏鵬三人是如釋重負,回到客棧用過吃食后,開始準備在京城好好游覽一番,至于今后何去何從,還是待遍覽京城美景后再說吧。
上官陸三人以為那牛皮袋內只是小昌明父親季御史所查證據,卻不知,這牛皮袋內的奏書與文冊到都察院手中,就是一聲平地驚雷啊。
瑞王趙龔,襲親王爵、藥郡郡府封疆大吏,其子趙海,藥郡布政司司正,趙氏一族族人在藥郡各州、各城均有任職,趙氏一族關系盤根錯節勢力龐大,藥郡趙氏,又是德善皇皇侍司李魏的母族,更是李魏最為倚重的臂膀,藥郡儼然便是李魏的自留地。
那這李魏又是何許人也?
德善皇最信任的侍官,啟昌皇子最忠實的擁護者。
就在上官陸離開都察院的第五天,神雀朝仲秋例朝上,都察院在朝堂之上請出都察院泣血令箭,以貪墨數額巨大的罪名,宣告其查有實、其證有據、其罪當誅,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眼前,當場斬殺六名藥郡趙氏依規參加禮朝會列班官員。
自德善皇帝身體不適,不理朝政以來,說是由太子啟灃理政,實際上是以劉學士為首的殿閣學士在處理朝政,而此次都察院斬殺這六名官員,并未通過刑部與大理寺,更未有殿閣學士的藍批與太子啟灃的紅批。
朝堂染血之事,死了六名藥郡趙氏官員,徹底惹怒了李魏、啟昌一方。
無須鼓動慫恿,隸屬于啟昌皇子一方的官員們,紛紛上書德善皇帝,彈劾都察院不經三司會審,給地方官員羅織罪名,私自處死,如此舉動,不尊朝廷律法,藐視皇權,更是聯合六部各司、局、館一眾官員,跪拜在朝會大殿承恩宮前廣場上。
這一跪就是三日,德善皇帝本就一直躺在病榻之上休養,聽到殿閣上值學士的奏報氣急攻心口吐鮮血,隨后便緊急宣召殿閣大學士劉禹入宮。
殿閣大學士劉禹入宮面圣當夜,緊急召集四殿兩閣所有學士以及六部尚書于東淵閣議事。
是日夜,就在大學士劉禹于東淵閣商議之時,自都察院流傳出小道消息,說朝堂之上誅殺朝堂命官乃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公報私仇,只是因為藥郡布政司司正趙海執法森嚴剛正不阿,是他范季冗的學生,暴力抗稅不尊法度,伏法后自裁于獄中,這才惹得當朝都察院右都御史的憤恨,私請都察院圣器泣血令箭,處死藥郡官員以泄私憤。
正因為是小道消息,頃刻間便傳送開來,一時間朝野之間是議論紛紛,對于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是各執一詞,不盡相同。
東淵閣,公值廳。
“現下局面混亂不堪,德善皇身體有恙,終年在塌,一切的根源皆是因當年五羊危機,太子殿下初理朝政加上有小人唆使,草率處置曹郡府一事,這才導致各郡與朝堂失和,引發此次禍端,身為神雀儲君,毫無儲君的威儀與決絕。”
“此言差矣,德善皇帝子嗣單薄,當時僅有啟灃一位開武太子,然現在,已經有兩位皇子開武,那一位德才甚于太子,德善皇帝為何還是遲遲不廢灃再立呢。”
······
“諸位,今日到此不是討論是否廢儲立新,況且,各位學士并未得到族內授意,今日所議乃是都察院手持泣血令箭,于朝堂之上斬殺藥郡六名官員之事,我聞聽都察院內流傳消息,右都御史范季冗公報私仇,諸位大人有何見解。”大學士劉禹見廳內吵鬧不休,卻與今日所議無關,出言提醒道,話音未落便看向六部各位尚書。
都察院乃賢亭所立,都察院內所選御史皆是秉性純良剛正不阿滿腔熱血的死諫之士,不涉黨爭、不涉朝局,職司監察百官、糾瀆職、查貪腐,創建至今,從無有錯,都察院乃是夏族一塊不可褻瀆的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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