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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京野收回視線,落在她捂著小腹的手上,隨即脫下西裝外套罩住遲莫,沒再多說一個字,不由分說攬著她出了休息室。
一出了門沒走幾步,遲莫又再次掙開,攏了攏西裝往后退了幾步,垂眸小聲道,“傅先生,謝謝,我沒事。”
“遲莫,裝過了就沒意思了。”男人皺起眉聲音還殘留著冷冽。
“沒裝,我真的沒事,”言畢,還倔強地扯下肩頭的西裝外套,塞回男人臂腕,“就像她們說的,你現(xiàn)在和小七訂了婚,我們這樣給人看見了,怕不知會傳成什么樣。”
她的話奏了效,見傅京野不再說話,遲莫扯了扯嘴角,拖著踉蹌的雙腿離開了。
她都沒心思找?guī)齺淼脑S寧生,徑直出了宴會廳,可還是在酒店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遲小姐,傅少讓你去趟醫(yī)院。”
遲莫認得眼前人,是之前出現(xiàn)在她公寓周圍的人,也是傅京野從小到大的隨身。
說是見證他們成長的人,都不為過。
“龐哥,我窮,”遲莫知道龐胖不敢對她怎樣,拿捏的住,道,“我沒被怎樣,回家躺兩天就會好,沒必要去醫(yī)院。”
“遲小姐,傅少說了,我得帶你去醫(yī)院做檢查。”
“我要是不去呢?”
“傅少說了,您必須做檢查,”龐胖站在遲莫身后,替她開了黑車后座的門,“您不去,受罰的就是我。”
多少年過去,龐胖固執(zhí)的語氣從未變過。只要傅京野下了命令,他從未違背過。
遲莫看著對方已經(jīng)打開了車后座門,妥協(xié),“檢查完就回去。”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袁邵晨,眼神晦暗不明。
……
遲莫也不知道,醫(yī)生是如何診斷出她需要留院觀察的。
她本來挺擔(dān)心頭皮撕傷,畢竟被人大力拉扯了,但最后診斷出一個胃出血。
龐胖說什么也不讓她回家。遲莫甚至聲淚俱下地表示自己窮,付不起住院費,可龐胖在聯(lián)系不上傅京野的情況下,心一橫直接掏出公司的卡,把住院費給墊付了。
遲莫實在磨不過他,也不愿浪費住院費,便答應(yīng)留院觀察一天。
她有些認床,遲莫一晚上沒怎么休息好,一大早又被隔壁床探病的人吵醒。
遲莫看到床邊有安放好的換洗衣物,換上便去了護士站。
她稍微描述下,果然有人認得。
“那個小姑娘啊?你認識她?”
遲莫微愣,隨即道,“嗯,她是我朋友。”
護士道,“你也進來了?”
“......她人沒事吧?”遲莫鎮(zhèn)定道。
小護士口無遮攔著,“你們倆這都是交友不慎?”
遲莫,“......”
接著護士確認對方醒了,才領(lǐng)著遲莫進入了病房,敲開門道,“陳舒燕,你朋友來了。”
邊說,邊給病床上的人換了點滴。
陳舒燕看到遲莫的第一眼先是不解,遲莫抬手讓對方噓聲,等護士操作一方離開了,才在病床邊上坐下。
床上的人這時也認出了遲莫,是洗手間莫名出現(xiàn)的人。
她此刻精神不錯,微微瞇眼打量著遲莫,“你也夠猛的,不是我們這個圈的吧?”
遲莫微愣,道,“怎么說?”
病床上的人見她這個回復(fù),反應(yīng)過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更無所畏備地道,“錢芊芊,安城新晉小霸王,誰看到她不繞道走?妹妹你還挺勇的,敢叫安保來替我解圍。”
陳舒燕的反應(yīng)是有點出乎她預(yù)料,比起感謝更多的是不屑。
遲莫迅速在腦海里搜索一番,她對安城的如今的情況的確一知半解,熟的也就是同屆的高中同學(xué),倒真沒聽過錢家。
她輕笑道,“我這是,捅了馬蜂窩?”
“你捅沒捅我不知道,你就祈禱她沒查到你頭上就好,”遲莫已經(jīng)換下病服,陳舒燕并不知道她昨晚后來的遭遇。
此刻只是認真地打量了下遲莫,氣色不好,但就算慘白著一張素顏的臉,還是不得不承認,是個可以靠顏吃飯的,隨即八卦地問道,“你背后誰給你撐腰?”
遲莫緩了緩手上的住院單,自嘲道,“如果有人撐腰,我也和你一樣進醫(yī)院?”
“喲妹妹?你也被打啦?以后啊見義勇為的事少干,沒人給你撐腰就別惹他們上流圈的人,”陳舒燕下意識地想找煙,看了眼周圍沒找到手包,便看回遲莫,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苦口婆心道,“我們這些人,能拿到點好處知足就行了,別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
“知足,”遲莫配合著她,咧開唇角,“我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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