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統(tǒng)統(tǒng)脫光(1/3)
是方師姐的聲音,祁天自然分辨的出,看著騎著高大黑鬃馬飛奔而來的方無憂,祁天皺著眉頭最終沒有抓破那巫偶。
中先生呼哧呼哧的笑道:“你這小子如此聽話,想必定是你媳婦來了,你可得重振夫綱才是,被小娘子隨意呼來喝去太丟臉了些?!?
祁天梗著脖子,紅著臉道:“那是我方師姐,才不是什么小娘子,先生不許胡說,她聽到會(huì)生氣的。”
中先生瞇著眼睛,搖著頭發(fā)出嘖嘖的聲音,卻是看向那躺在地上紋絲不動(dòng)的小巨人來。
祁天欲要解釋什么,看到中先生這般表情,當(dāng)即是閉上嘴,生怕越描越黑,卻是暗暗氣惱自己不會(huì)說話。
那黑鬃馬來的飛快,轉(zhuǎn)瞬已是到了一眾人身邊。
方無憂止了馬匹,干凈利落的跳下馬來來,微微一掃視,看到白衣孩童中先生時(shí)候面上露出濃濃忌憚之色,有些神色不自然的走到祁天身邊低聲道:“小天,這都是你打的?”
祁天一拋一接的玩起手中巫偶木雕,得意的笑著,點(diǎn)頭道:“多虧師姐給我的燎原腿法,我自己悟出來一招風(fēng)雷一踏,你看那個(gè)嘴巴歪的就是被我踩的,我只用了三分力。”
方無憂上下打量著祁天,感嘆道:“如果不是你手里拿著邊赟的巫偶和躺在那里的北蠻,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你打的?!?
似又想到什么,又是嗔怒道:“你怎么敢瞎感悟,這腿法得是開脈境才能修習(xí),你自己胡亂開脈可是會(huì)留下不可逆轉(zhuǎn)的結(jié)果?!?
祁天抓了抓頭,嘿嘿笑著:“我沒開脈,先生說了他說我能開脈才能開,我就是瞎練著玩呢,師姐別擔(dān)心?!?
其余眾人,除了中先生,盡皆露出詫異之色,打了半天,這個(gè)小子居然還只是一個(gè)會(huì)凝聚氣靈的武斗師而已。
此時(shí)邊赟全力抵抗骨刀的刺入,狠狠吸了一大口氣,恨聲道:“方無憂,快些讓那小子把巫偶還給我!”
“方少城主,求您救救我家少城主?!背b聪滦闹械脑尞?,忙是開口道。
樓尚心中暗罵這常怡霜倒是會(huì)邀功,忙是連哭帶爬,高喊方少城主救命,大聲控訴祁天手段殘忍,毫無人性。
方無憂嫌惡的踢開爬過來的樓尚,看了一眼危在旦夕的邊赟,皺著眉頭道:“小天,我希望你能放過邊赟?!?
祁天冷哼一聲,電氣靈光芒一閃包裹著巫偶道:“原來,風(fēng)崖城求人是這樣子的,我個(gè)人不是很喜歡,要不你再喊我?guī)茁暣鬆?,我考慮考慮?!?
“你......你......”邊赟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之前他自感自己降了身份,已是讓他威嚴(yán)掃地,他心中正在后悔,卻沒想祁天又是提了出來。
“方無憂!你就是這么管你手下的人?”邊赟面帶厲色,朝方無憂喝道。
方無憂冷笑一聲,緩緩道:“誰告訴你,他是我的屬下?”
邊赟面色一窒,骨刀愈來愈迫近了,本以為來了救命稻草,卻沒想到不是方無憂的下屬,心中暗恨碧佳說祁天是風(fēng)云城下轄人,讓自己失算。
他還有美妻嬌妾,未來的風(fēng)崖城的掌管人,有京都余家的血脈,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榮耀,他不能死,更加不想死。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命被一個(gè)名不經(jīng)傳的山野小子緊緊攥在手中,這種恥辱讓他發(fā)狂,卻不得不向眼前這個(gè)少年低頭。
眉心被骨刀緩緩逼近。他已然感覺到骨刀尖已然刺進(jìn)眉心半分,一縷鮮血沿著自己的鼻翼緩緩流下,那份疼痛和死亡讓他由靈魂深處顫栗和恐懼。
邊赟大聲驚叫:“方無憂你勸勸祁小兄弟,我不能死,不能死,你來就是為了救我對不對?你是知道我對于風(fēng)崖城有多重要,對于余家有多重要的?!?
方無憂聞言,眼底露出苦惱之色,嘆了口氣,望著祁天正要開口,卻被祁天突然拉著手道:“我不會(huì)讓你難做的?!?
“你眼中有渴望的光,你怕死?!毖酃庾谱贫⒅呞S,祁天驀然開口:“這眼神我知道,你有恨意,有欲望?!?
邊赟神色微微一動(dòng),沒有說話。
祁天眼神平靜,淡淡道:“九歲時(shí)我跟二虎哥去挖山貨,遇到一個(gè)收山貨的商人,他被一頭蒼山狼堵在一處山洞中,他聽到有人過來,就大喊救命,我和二虎哥殺了那頭蒼山狼,救他出來,開始他對我們真的很好,感謝我們救了他一命,可后來他看到我們挖的山貨,他的眼神就變了,居然要?dú)⒘宋覀?,還好我和二虎哥力氣大,沒讓他得逞,他哀求我們放過他,我們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罷了,哪能真的敢殺人,就放了他,那時(shí)他的眼神就像你這樣,你猜后來怎么了?”
邊赟眼中露出一絲狠色,搖了搖頭,啞著嗓子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第二天他就帶了一群人找到我們,我被打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護(hù)著頭,想著我們都沒有傷害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等到醒來時(shí)我趴在二虎哥的背上,他被打斷了腿,只能慢慢爬著......”聲音漸低,祁天臉上卻帶著笑。
方無憂紅著眼想要說什么,卻無法說出一句,也無法看祁天的眼睛,中先生手中搖起了鈴鐺,一如既往的清脆。
邊赟眼中終于透出絕望之色,卻仍是死死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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