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凝氣成磚(1/2)
叮鈴,叮鈴。
蒼山一條林道上一個藍衣少年跟著一個三尺多高,背著等身高的黑色哭喪棒,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孩童慢慢走著,那孩童手中晃著鈴鐺,鈴音蕩魂驚夢般清脆。
藍衣少年是祁天,面色有些蒼白,朝著白衣孩童道:“中先生,我們就快到暮歸山林了,你要不要歇一會?”聲音卻中氣十足。
白衣孩童停了手中鈴鐺,精致的小臉露出一絲狠色:“我觀不少人往那邊去了,待會你不許攔著我,我要殺了他們下酒。”
苦著臉,祁天緩緩道:“中先生,可大先生和三先生從不隨意殺人,而且現在也沒有酒水。”
白衣孩童冷哼一聲,從身后拿出那根跟他一般身高的哭喪棒狠狠砸了砸地面,道:“那就誰搶就殺誰。”
祁天苦笑著點了點頭,從腰間一口布袋中拿出一只用荷葉包著的烤雞遞給白衣孩童,道:“那我勸勸他們,讓他們自行離開,要是不聽,那中先生就一棒打死他們便是。”
接過烤雞,白衣孩童滿意的點了點頭,瞇著眼聞了聞,道:“好香啊!可惜沒有酒,你小子做吃食功夫倒是比你拳腳厲害多了,老三比你差遠了,他臉皮厚自稱廚神,要把老子笑死。”
嘿嘿憨笑著,祁天從布袋中拿出幾顆黃柿,慢慢嚼著,味道微苦。
掐著手指,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再不回怕是要失約了,祁天心中著急,不免心不在焉。
……
之前在野鬼澗整整躺了三天,他終于活了過來,許是黑甲堅固,或是獸皮顯靈,更是白衣孩童把鬼虎的尸身拖了過來,找到幾顆藥給他服下,祁天才慢慢好起來。
之后,祁天看白衣童子只吃生食,便做了一頓熟食后,他便強拉著祁天,要祁天拜他為師,留在百鬼澗給他做飯。
祁天自然不愿,道:“我拜過老師了,不能轉投,不然就是不尊師重道。”
聽祁天這么說,白衣童子沒有再逼,過了好半晌才道:“高老貨和邊老三我都認識,你喊他們先生,也該喊我一聲先生。”
祁天自然不會喊,雖然這白衣童子隨口說出高先生和邊先生的名諱,還殺了鬼虎救了他一命,但是這幅模樣,他還真喊不出口來。
見祁天不喊,這白衣孩童便說了幾件高竹隱年輕時的事,講到了幾個人同闖墟淵之地講到了氣師考核還有三目氣君的事,以及他們三人以前都是一個老師。
雖然早有猜測,但這時祁天才相信這白衣孩童是先生他們同代,卻不懂自家先生和邊老三都是一副老年模樣,可這個跟他們同代的人居然還是一副孩童模樣。
白衣孩童見祁天死活不愿松口,便轉身離去,誰知過了半日,那白衣孩童手里拿著一封高先生的親筆信交給祁天。
祁天自然認得先生筆跡,打開信,只有短短八個字:安心養傷,聽他的話。
見祁天看了書信,白衣童子便和祁天討論起怎么稱呼的問題。
祁天提出按照姓加先生來稱呼就好,可白衣孩童卻說自己姓名早就忘了,不如就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分別三人好了,高竹隱是最早的老師自然是大先生,邊老三不能比他大,所以是三先生,他自己就是二先生。
哪知聽到祁天喊了二先生幾聲后,便是不許再叫,想了許久找到祁天,讓他稱呼自己中先生。
祁天尋思二先生挺好,不愿改,在被白衣童子扔在溪水中泡了半天后,只得被迫改口。
知道祁天修煉的是融天星訣后,白衣孩童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祁天,喃喃自語道:“不應該,不應該……”
祁天追問,白衣孩童面容嚴肅,只是回道:“回城再說,你好好養傷,既然約好七天內回去,那就正好第七天回去,本打算給你一個見面禮,可是你目前修行不了,回城我才能給你。”
余下兩天,祁天就在百鬼澗中養傷,感悟融天星訣感應篇。
鬼虎的傷藥見效很快,加上祁天體質強悍,些許外傷早就好了,只是內腑還有些隱隱作痛,中先生說他沒學融天星訣的納氣篇,不然他這傷勢幾個時辰就好了。
得知祁天來此是為了捉五彩角鹿,白衣孩童便提出跟他一起去,既然喊了他先生,他就不會跟高竹隱一樣,讓自己弟子死在外頭。
到了第六天,白衣童子手執一個青銅鈴鐺,背著跟他等高的哭喪棒,隨意扔了一件有些破舊的藍色的衣衫給祁天,便領著他出了野鬼澗。
幾日相處下來,祁天發現這中先生,其實性情極好,全然不似表面那般死氣濃重可怖,只是略微好戰嗜殺了點,對自己也是極為上心,經常指導自己修行,似乎真的把他當學生看待。
咽下最后一顆黃柿,思緒歸來,摸了摸懷中白色獸皮,祁天心中有些擔心,自從受傷醒來,獸皮內人影先生,便再也沒有任何信息傳來。
白衣童子中先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白色獸皮,卻也只看出是某種南域靈獸毛皮,至于能否擋住攻擊,他也不能確定。
想到自己修煉云族觀靈之術,自己意識進入了自己的氣府內,那獸皮人影為了救自己消耗了大量生靈之氣,莫非為了擋下鬼虎的殺招把剩下的生靈之氣消耗完了?
“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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