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云族觀靈法(1/3)
“此番去風(fēng)云城的有八十六人,分屬攬月閣和三松鋪兩家,我們就隨著他們走?!?
方無憂面色平淡,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副儒雅清冷的樣子,緩聲道:“我與三松鋪少當(dāng)家熟識,祁公子放心,只需一日可達(dá)。”
拱了拱手,祁天道了聲謝,隨著方無憂的指引到了一架馬車處。
那拉車的馬,喚為黑鬃馬,通體雪白唯獨鬃毛呈現(xiàn)黑色,腳力強(qiáng),耐饑寒,易馴服,是這蒼山中最為常見馬匹。
隨意看了一圈,大約有三十余架馬車,慢慢貨物,每車配兩人,其余人各自騎著馬,是打前哨和護(hù)衛(wèi)車隊的武斗師。
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上馬車,不大會,聽得一人敲著手鼓高喊:“鼓響三聲,行大運(yùn),皆平安,發(fā)大財嘍!”
隨之車隊諸人皆是齊齊高喊:“皆平安,發(fā)大財嘍。”
便是那方無憂也跟著喊了一聲,祁天不解,卻也隨著呼了聲。
幾聲鞭響,車隊行進(jìn),不大一會速度便是提了上去,
方無憂這才道:“風(fēng)云城中多為云族人,云族人信奉山靈,認(rèn)為出門歸家都要敲鼓告知山靈,請山靈保佑出行平安?!?
祁天靜靜聽著,問道:“你也是云族人么?”
方無憂搖了搖頭,輕笑道:“我算是半個,我母親是云族,相對于山靈而言我更信自己的拳頭。”
微微一怔,祁天抓了抓頭,悄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你扮男裝,是因為云族的習(xí)俗么?”
方無憂看著一臉警惕之色的祁天,呆了半晌,捂著嘴笑道:“只是我喜歡罷了,我弟弟尚小,我瞧著母親處理城中事務(wù)太過勞累,就想著幫她,可母親又說女孩子就該好好打扮不許我?guī)兔?,我不開心就故意穿男裝,我得告訴風(fēng)云城那幫子宵小沒人可以欺負(fù)我家人。”
“那他們都知道?”指著周圍一圈,祁天問道。
方無憂拍了拍祁天的肩膀,眨著好看的眼睛,紅著臉故作懊惱道:“原本不知道,可你昨天喊的那么大聲,又做出那等輕薄之舉,他們就都知道啦?!?
祁天雙目低垂,露出愧疚之色,狠狠地打自己手,恨道:“我這雙爪子,著實可惡,你瞞的那么辛苦,卻被我...你要是不開心,等我捉了那鹿交差,你就給剁了去。”
“當(dāng)真?”忍著笑,方無憂問道。
祁天咬著牙,認(rèn)真道:“當(dāng)真,我會寫字,我可以立個字據(jù)?!碑?dāng)下伸出右手的食指狠狠咬去。
方無憂驚呼一聲,卻見祁天撕下一塊衣裳,認(rèn)真寫到:我祁天,欠方無憂一雙爪子,立此為證。
祁天咧嘴一笑:“喏,給你收好,你想什么時候剁都可以,最好是我捉了小鹿交完差。”
掩下眼角那絲動容,方無憂拿出一方白色的絲帕,惱道:“你這臭小子,也太不愛惜自己了,以后不許這么沖動了,快些包上。”
祁天忙是擺手:“不要,不要,弄臟了就不好了,我好的快?!?
瞪了一眼,直接抓住祁天的手指,認(rèn)真包上,方無憂問道:“臭小子,你知道氣魂么?你平日練的是融天星訣吧?練了多久了?”
祁天一臉呆滯,還是回道:“不知道,是養(yǎng)神法,二個月了。”
方無憂面色古怪,思索片刻道:“你煉的明明是星宮的融天星訣,并不是什么養(yǎng)神訣,那呼延竺練了么?那高先生是不是只教了你們感氣之法?”
祁天點頭。
方無憂輕笑道:“這融天星訣是星宮聚氣之寶典,只是感應(yīng)篇,足夠那呼延竺受用不盡了,東域的聚氣之術(shù)總綱便是那星宮圣人所撰寫,那融天星訣更是號稱萬法之源,不過卻是相對于修煉星宮氣法的人來說罷了?!?
緩了緩,道:“你覺醒三靈,又是天生體通幽明,生了氣魂,是好事也是壞事,初期你感應(yīng)天地之氣,容易至極,然越到境界深處,愈加難以突破,因你體內(nèi)三氣有強(qiáng)弱,若不能均衡共存,則氣府必衰?!?
祁天低頭不語,仔細(xì)想來確實如此,當(dāng)下忙是請教方無憂,該如何做。
方無憂喝了口水,潤潤喉嚨道:“你家先生想著法子安排,寫了書信給荃姑姑,送你來找我,就是想你學(xué)我云族的觀靈法罷了,那氣魂怎么說呢,你想必聽過人有三魂七魄,同樣的氣也有,只是有的人可以感應(yīng)出,有的人沒有,我云族人天生便是可以感應(yīng)出氣魂,故此才傳有觀靈之術(shù)?!?
祁天面色發(fā)青,低聲道:“我說那先生怎么半夜趕我出門,敢情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緊張地攥了攥衣服,偷眼看方無憂,語氣低沉道:“你云族的法訣,想必不能外傳,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反正我被剁了爪子,也沒什么用了,我打算以后還回蒼山行乞去?!?
方無憂抬起一雙柔夷,仔細(xì)看了看,狠狠道:“也是,你沒了雙手,小乞丐加上小殘廢更加難活了,不如我將你殺死,好過你受罪。”
祁天囁喏著,不知該怎么回答。
“你倒是想的美,輕薄之罪哪能就這么饒了你,你若是答應(yīng)以后我危難時保護(hù)我,我就告訴你觀靈法,也不剁了你的爪子。”方無憂昂著頭,領(lǐng)如蝤蠐。
她又想了想,淡淡道:“你不許再咬手指了,我看著就疼,你仔細(xì)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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