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朕是鐵骨頭!(1/2)
王炳瞧不上南京的這些六部尚書。
實際上,這些人還瞧不上他呢。
他們這些老學(xué)究,名氣都大的,以前基本也都干過一些高官,甚至謝體中原本還是北京禮部的侍郎。
再加上和李東陽這種文壇巨擘走得近,所以士林聲望說是超過王炳也并不夸張。
南京城這個地方,江南之地,人杰地靈,文風(fēng)很盛,文人才子更如過江之卿一般,而老老少少的讀書人一提到謝尚書,那也得要有幾分尊敬。
雖說人人也都明白到了這里當(dāng)尚書,幾乎是沒甚前途,當(dāng)今天子并不怎么從這里提拔官員。
但事無絕對,
王華已經(jīng)北上。
另外,當(dāng)朝內(nèi)閣首愧楊一清,二十多年以前,也在南京當(dāng)過南京太常寺卿。當(dāng)時他認(rèn)識皇帝寵臣劉大夏,所以說關(guān)鍵在于上面的人一念之差。
即便不提這些,明面上一群重義輕利的君子,又怎么會把官位看得太重?
當(dāng)初皇帝要南巡,很多人反對,但南京有些人其實心里是贊成的。
天子現(xiàn)在在南京皇宮住下來了,權(quán)力中心又來到了這里,他們是各部尚書,趨勢上自然也就不一樣。
至于張春忽然逃跑,算是在本不平靜的水面又砸下一塊大石頭。
此人與魏國公府有些關(guān)系,這就有點意思了。
“……陛下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于魏國公?”
以謝體中為首,他們開始商議這些事情。除了他以外,還有兵部尚書羅仲遠(yuǎn)、戶部尚書石賓賢等。
這羅仲遠(yuǎn)原來還在北邊兒做過太常寺卿,但是朱厚照覺得他名氣大,但干實事的意愿不足,而且逮誰罵誰,屬于元祖級噴子是,所以也懶得理他,就給扔到南邊來。
“陛下會不會遷怒于魏國公我卻不知,但是他王時維一定會抓住魏國公不放!為了逢迎圣意,他現(xiàn)在便是連人命大案也不顧了,如此草菅人命,為的是什么?現(xiàn)在張春逃匿,他無法交代,難道不會和魏國公有嫌隙?”
謝體中擺手,“事情哪里有這么簡單?皇上還專門去過魏國公府,王時維不敢如此大膽。”
“正是因為去過,所以才致命。”一直在角落里的石賓賢如此說道。
這話有些一語點醒夢中人。
后面難聽的臟心思他們不講,但其實心里明白。
皇上是去過了,但是一定管用嗎?
明面上是的。
背地里,誰知道魏國公自己干了什么?他還是南京守備,張春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本身已經(jīng)有嫌疑的情況之下忽然沒了,至少也是瀆職吧?
甚至,有沒有可能在某個環(huán)節(jié)得了魏國公的照顧才順利逃脫的?
這些細(xì)節(jié)都不好講。
關(guān)鍵在于皇帝信什么。
所以才說正因為去過才致命。
這是很陰險的一種用心。
這種情況下,王炳和魏國公都難辦。
魏國公要想辦法自辯。
王炳呢,若是不往魏國公身上推,他總歸是辦案不力,要是往上面推,那說不準(zhǔn)更加嚴(yán)重,因為圣上不欲讓魏國公牽涉過深。
都說朝廷的水很深,深就深在你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仿佛哪個方向都是死路。
昨日里,王炳是那樣的態(tài)度,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羅仲遠(yuǎn)輕聲說,“張春的案子,現(xiàn)在主要是兩條,其一是侵占民田,其二是霸占良家婦女。此類事,若是沒有魏國公替他撐腰,他如何壓得下來?”
“找個御史上一道疏吧。”石賓賢說道。
至少先看看情況。
風(fēng)聞奏事嘛,也沒什么。
但是他們本身是不會出手和露面的。
這一道疏先將張春和魏國公扯上關(guān)系,然后看王炳如何解決。
還有一點對他們有利,那就是士林聲望,王炳一旦處理不當(dāng),很容易在這里丟掉烏紗帽。
……
……
另外一邊,魏國公府也稍顯混亂。
“張春跑了?”
魏國公一大早聽聞這個消息,連更衣都急急忙忙,對著自家的下人發(fā)火,“拋妻棄子而逃,這豈不是畜生所為?!趕緊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除了他以外,那個小妾張氏更加的驚恐。徐俌都這個歲數(shù)了,張氏不可能有孩子,似她這樣的人只能以色娛人,這是最沒有根基的。
所以當(dāng)下肯定是沒有好日子過,但即便如此,她也要為家人求,所以連番向魏國公哭訴,“老爺,張春便隨他去,朝廷要抓要殺妾身不敢奢求,但妾身這不成器的弟弟有個獨子,那是張氏唯一的香火,求老爺開恩,求求圣上不要絕了張氏的嗣啊!”
魏國公就是老了,沒力氣,否則肯定是一腳踢開她。
“滾開!不成器的東西,平日里難道沒有提醒過他嗎?整日這就知道打著魏國公府的名義招搖過市,現(xiàn)在還有臉求情!滾!啊……”
魏國公怒急攻心,差點就要站立不住。
旁邊徐鵬舉連忙來扶,“爺爺!”
“快、快備馬,我要入宮求見皇上!”
魏國公一把年紀(jì)了,顫顫巍巍的來見朱厚照,哪怕拼著雙腿發(fā)軟,也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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